“好,那我就打死你。”
聽到韓威這句話,盛烈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韓威高舉起的拳頭和臉上不加掩飾的殺意讓盛烈明白了一個事實——韓威是真的想殺他!
“等,等一下!”盛烈張著大嘴,露出滿口豁牙大叫著,“你難道不想要我老爸的頭了嗎!”
“想,但我更想打死你!”說著,重重地一拳又砸在盛烈的臉上!
地上被砸出一個巨大的坑!四散的氣勁甚至卷起了一朵小小的蘑菇云!
幾秒后,氣勁散去,盛烈血肉模糊,像個破布袋一樣癱在地上。
“為,為什么……我變強了這么多,還是打不過你?”
“為什么……你不按套路出牌?難道收回我老爸的頭不是很重要的事嗎?”
渾身的劇痛和無力感告訴盛烈,韓威剛才已經打斷了他身上絕大多數骨頭,現在自己哪怕想跑也辦不到了。
他吃力地晃動了一下左手,臂環旁邊出現一個小小的旋渦,旋渦里一個圓形的布包裹滾了出來。
“那去吧。”盛烈長出一口氣,“我想通了,你打死我吧。”
韓威撿起包裹,打開看了一眼,盛嘯依然怒睜著雙眼,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怒神情。
韓威幫他閉上眼睛,又把包裹包好,然后一把抓住盛烈的后領子,拖著他往回走。
“你……為什么又不殺我了?”盛烈虛弱地說道。
“因為你接下來要接受比死更重要的懲罰。”韓威頭也不回地拖著盛烈走出樹林。
這時,白華飛奔過來,看到韓威手里拖著還活著的盛烈,長出了一口氣,對著韓威露出了笑容。
盛烈是該死,但不該這樣死。
拖著盛烈,韓威一邊走一邊說。
“我會把你帶回去,讓你看著我們給你父親的葬禮。”
“他會像一個英雄一般下葬。”
“我們會在他臉上涂上代表冥界的油彩,他的手里會握著來世使用的武器,嘴里含著通過冥河的船票錢。”
“會有他的族人為他載歌載舞。”
“會有老者為他念誦往生的祝福。”
“你的族人會在盛家的庭院里為他塑造雕像。”
“辰部族的史學家會在史書里記載他的名字。”
韓威說到這站住了腳,看了盛烈一眼。
“而你,罪人盛烈。背叛族人的叛徒,傷害所有人類的戰犯,殺害自己父親的逆子。”
“你也會得到一場葬禮,但你的葬禮上什么都沒有。”
“你會一直看著你父親的葬禮結束,看著他像一個英雄一般下葬。”
“然后,我會在他葬禮的最后時刻砍掉你的頭。”
“不會有人給你的臉上涂抹油彩,也不會有人給你嘴里塞上金幣。”
“你的手上只會帶著一副鐐銬。”
“來世,你仍然要為自己贖罪。”
盛烈徹底癱在了地上。
接近夜晚的時候,渾身癱軟的盛烈被捆在一個木架子上,跪在河邊。
他的對面,是一個巨大的木制高臺,他的父親,盛嘯的尸體就躺在上面。
他的頭顱和身體已經被重新縫合在一起,身上穿著一身潔凈的白袍,身體周圍擺滿了象征純潔的樹枝。
臉上涂滿了油彩,雙手上,一手拿著劍,一手拿著盾。
龍莉莉親自在他嘴里放入了一枚金幣。
“安息吧,盛家族的家主,盛嘯。”
“你為部族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為盛家的繁榮付出了一生的努力。”
“你的勇敢和公正受到了所有人的愛戴。”
“愿你的名,永遠留在部族人民的心中。”
她說完,把火把丟到了木架子下面。
在周圍族人們哀傷的歌聲和低低的啜泣聲中,火光熊熊燃燒起來。
“你的時候到了,說最后的遺言吧。”
韓威手里拿著一把砍樹用的大斧子走到盛烈身邊。
這把斧子是他在陳家找到的,他本來想找把厚背大刀但沒找到,只好用斧子代替了。
這個世界是沒有砍頭這種刑罰的,但看到韓威的姿勢,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做什么。
一個盛家軍的軍官走過來:“韓威小哥,我替你來吧。”
韓威搖搖頭:“不,這說過,要親自砍掉他的頭。”
“想好了嗎?你還有30秒。”說完他把斧子架在盛烈脖子上,“安心上路吧,另外……”
“你放心,有我們在,你們這些只會搞陰謀詭計的蠢貨絕對贏不了。”
“如果連你們這些只會搞陰謀詭計的見鬼的教派都能贏,那這個世界才是真正沒希望了。”
“最后,再見。”
韓威高高舉起了斧子。
在場的女生轉過了身。
一些不想看的士兵閉上了眼。
獒景捂住了臉。
“不!別殺我!求你了!別殺我!”盛烈終于崩潰了,他嚎啕大哭起來。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呀!”
“給我個改過的機會,給我個改過的機會吧!”
“我很有用的!真的很有用的!”
“我修為高,謀略好!我能為部族征戰!部族軍隊在我帶領下能打很多勝仗的!很多很多勝仗!”
“不讓我打仗也可以,我做文職也可以!園藝工人也可以的!種地也行啊!”
“只要別殺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啊……”他哭出了聲:“求求你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好后悔啊……”
盛家的長子跪在地上,沖著火光中的父親嚎啕大哭著,嘴里說著含糊不清的胡言亂語。
“老爸,救我啊……”
“我真的知錯了……”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不管我?我是盛家的長子!是你們的大少爺啊!”
“我命令你們立刻來救我!”
“韓威,你沒權利審判我!你沒資格審判我!我是盛家人!是辰部族人!你這個外族的家伙憑什么審判我!”
盛烈大叫著。
龍莉莉看了這個可憐蟲一眼:“我今天還就讓他審判了,你要怎么樣吧?”
“不!不要!不是這樣的!”
“韓威,韓威!原諒我!放了我!我可以做你的奴隸!想想吧,一個四品的強大奴隸!”
他的話沒說完,韓威重重地一斧子劈了下去。
父子上的寒光劃出一道高高的血簾,一顆頭顱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在空中翻滾著,然后重重落在地上。
“抱歉。”
“你的味道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