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街道上。
羽田寧一步,接著一步的走著,身上是黑帶著灰色衣服,頭戴上帶著屬于木葉的護額,頭頂是藍色的短發。
好久都沒有能在村里這樣閑適的散步了,上次在村里這樣的散步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那便是回家,執行任務結束之后,他早已經有了這樣的一個習慣,那就是家。
不論是從多么危險的戰斗之中結束之后,他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回家看一眼。
當看到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都還挺好的時候,羽田寧心里的一切委屈,一切的疲憊,一切的煩惱,都會在看到的那一個瞬間消失。
前世的羽田寧很可惜,父母在他小的時候便出了車禍,所以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過父母的愛。
但這一世,似乎是上天給了他重新的一次機會,正因為從來都沒有擁有過,所以對這來之不易的愛更加的珍惜。
“父親,母親!”嘴里念叨著,然后大步朝著那個記憶之中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的行人不斷,有閑散買東西的,有叼著煙頭幾人聊天的,還有婦人抱著哭泣的小孩。
這一切是多么的真實……
“寧,是你嗎?”一個濃眉中年帶著一個少年走過來,他的身上穿著一身的綠色。
“是戴大叔啊。”羽田寧看過去,他看到了是邁特戴,還有跟在一旁的邁特凱。
“真的是寧啊,寧城知道你回來,肯定要高興壞了。”
“戴大叔,最近都沒有任務嗎?”羽田寧象征性的打招呼。
好多事情都還沒有發生啊,就像是這位戴大叔一樣,他掌握著村里的超級強大的絕技,八門遁甲,但卻是一個實打實的下忍。
“是啊,村里給我放了假,我帶著凱去修行。”邁特戴說道。
村里的很多人都看不起邁特凱,因為他很弱,不會使用忍術的他,所表現出來的戰斗力,真的是太差了。
“父親,我們該走了。“凱看到了羽田寧頭頂的木葉護額,但他還是覺得,羽田寧一定是和父親一樣的下忍吧,要不然其他的人也不愿意和父親聊天。
“凱,寧可中忍,而且……”邁特戴其實想說暗部什么的,但他還是忍住了,暗部是村子里的機密,雖然說有些消息也是共享的。
但還是需要保密,邁特戴知道羽田寧是暗部的成員,但卻也不能向村里的其他人泄露。
“而且寧,可是非常厲害的。”邁特戴也不知道該如何具體的說,但還是表示羽田寧非常的強大。
作為父親的邁特戴如何能不知道邁特凱是如何想的呢?
“中忍么?”邁特凱這時候有些不敢相信的朝著羽田寧看過去,十五歲的中忍,其實不算什么,但如果被父親特意的說非常的厲害的話,那可就不一般了。
在戰爭時代,晉級中忍的限度其實沒有那么高,有時候甚至是戰場上的直接任命。所以在這個時期的中忍,水分也是非常的高。
“對了,寧君,可是在戰場上經歷了五年多了,他可是你的前輩。”邁特凱繼續介紹道。
“五年……”邁特凱眼神變得凝重了很多,五年啊,這代表了很多事情。
一個參與了戰場五年的忍者,即便是再弱,在戰爭之后都會接受非常強大的洗禮。
邁特凱作為和卡卡西同期的忍者,他也早已經上了戰場,遇到過很多前輩,他也聽過很多前輩的故事。
而一個站戰場上經歷了五年的強者,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小瞧的。
“寧前輩。”邁特凱這時候對羽田寧也充滿了禮貌。
羽田寧無奈的撇撇嘴,他可是什么都沒有在意,對強者和弱者的區分,這是忍者世界餓正常現象而已,忍者總是有一種崇拜強者的盲目。
而也只有少數忍者,能在面對強者的時候,還保持這一份冷靜的心態。那些忍者即便沒有強大的實力,但還是能保持著那份心性,這就已經足夠強大,未來的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
“邁特凱么,我看好你哦,你以后一定會成為一個強大的忍者。”羽田寧想到了未來腳踢斑爺的邁特凱,也看到了如今相對沮喪的邁特凱,他便是稍加鼓勵。
“哈哈哈!”邁特戴聽到了羽田寧鼓勵自己的兒子,他直接高興的笑了起來。
其實這爺倆,很少會聽到這樣的話。
邁特凱少年如今還沒有體現出那種中二的感覺,給羽田寧的反而是一種沉著穩重之感。
而這位父親,反而是更加的像是長大以后的邁特凱,十分的中二。
“凱,寧君可是村里的天才,得到了寧君的夸獎,你以后一定會強大起來的。”
“……”凱朝著羽田寧看去,但還是有意的避開了羽田寧朝著他看過去的視線,不敢直視。
看著有些臉紅的凱,羽田寧繼續說道:“戴大叔,我該回去了,好久都沒有回家了,父親和母親肯定也很希望見到我吧。”
……
家門旁邊,冷靜空寂。
一旁有風吹來,天氣雖然有些冷,但他在那風中感受到的是慢慢的熱意。
進入了暗部之后,他的生活,就幾乎是多以暗部為主,很少能回到家里來。
但卻也算是他從戰場上回來之后,可以接觸到家里了。
“哐哐哐。”
上前去敲門。
忽然有些擔心,萬一父親和母親不在怎么辦?
要是他們不在的話,自己這為數不多的假期,難道要在孤獨之中渡過么?
患得患失的感覺,羽田寧敲響了那棕色的木門。
“是誰啊,門開著呢,進來吧。”里面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好像是母親的聲音。
羽田寧忽然有些欣喜,打開門,好像是在賭博一般,從縫隙開始,一點一點的朝著里面看去。
門背后是一個系著圍裙圍裙的中年婦女,她手中握著一只笤帚,似乎是在打掃著什么。
“母親!”羽田寧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母親!”聲音非常的小,但卻是震耳欲聾,響徹云霄……
那婦女看到了門背后出來的人影,是羽田寧,是自己的兒子羽田寧。
“寧!”北川美沙直接朝著羽田寧跑過來將其抱住。
很簡單,樸實。
羽田寧一頭埋在了母親的懷中,他一動不動。
顫抖著,哭泣著……
羽田寧好像聽到母親在哭泣,她這么哭了?
我不是一個冷血的殺手么。
我的眼睛好疼!
一個中年男人愣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面,原本是在看著書籍的羽田寧城看到了這一幕,他也竟然是陷入到了種悲痛。
羽田寧去的可是戰場啊,隨時都會死亡的戰場,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戰場。
每天都會有戰報傳回來,或是有誰的尸體運送回來。
為人父母,如何能不擔心這樣的場面呢?
“寧!”羽田寧城表現的還是很淡定,愣神也是那一個瞬間的表現。
羽田寧回來了,他的驕傲回來了。
曾經小的時候,寧說過,他不想學習忍術,可是那時候的羽田寧城這么會管寧的意愿。
作為火之意志的傳承著,他這么會容忍自己的兒子做一個庸俗的普通人?
只是當羽田寧九歲的時候,他才頓時的明白,是他親手將自己的兒子送上了戰場。
后悔與懊惱交織在心頭,而寧卻帶著他的寄托,成功的在戰場上闖蕩。
很多同期的孩子都死在了戰場上,可是寧卻一直都能好好活著,而已還成為了自己的驕傲。
十一歲的時候,寧成為了中忍,在羽田家,一躍成為了一代的天才。
直到今年年初的時候,進入暗部,寧成為了整個羽田家的天才忍者,連羽田家宗室的那些老人都會過來看望寧。
羽田寧雖然成為了自己的驕傲,但他卻還是一直都有一個懊悔,那就是悔恨當初不該把羽田寧帶上忍者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