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能去?”
“什么嘛,神河域最遠的天水宮離這里至少五個月的路程,”
“去驚蟄島還不如待在海上多獵殺幾頭海獸來的痛快。”
“好了,抱怨也沒用,馬上就到了。”
沒多久,驚蟄島的影子出現在眾人眼中。
“這座島真小,宮里隨便一座都比它大吧。”
“二十四座海域中,驚蟄島的確是最弱小的。”
一名中年人悄然出現在甲板上,盯著前方的驚蟄島。
“長老,那座島有問題?”有青年疑惑的問道。
那名中年人皺著眉頭,“血腥氣,有點重。”
“加速前進,去看看。”
身后眾人也正色了起來,不復嬉皮笑臉模樣。
此刻的分水城中,一場殺戮正在進行。
數百周家族人被壓上廣場,而剩下的人則被禁錮在一旁,眼神絕望的看著即將被斬的族人。
“斬!”廣場上,張不煥等數位真元境神色冰冷的下令。
“天上有東西。”身后的張韻忽然出聲。
天空飛出幾道人影,林塵早就發現了飛舟的蹤影。
“不知天象宮前輩駕到,晚輩有失遠迎。”恭敬的行了一禮,悄悄在身后做了一個手勢。
下方張不煥臉色一邊,“動手,”然后沖向廣場邊上剩下的周家族人。
一股龐大的威壓落下,張不煥倒飛了出去,而林塵幾人也被壓了下來。
“在我面前還搞小動作,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飛舟緩緩降落,其上走出一個中年以及數十青年,戲謔地看著林塵。
遠處,周家人激動,可以不用死了。
“前輩為我們做主啊,我們都是驚蟄島周家族人。”
周年人皺眉,朝身后吩咐了一句,“去通知他們,到地方了。”
一名青年轉身向飛舟而去,中年人看向那名呼救的周家人。
“說說怎么回事。”
如果是家族之間的爭斗他自然不會管,但驚蟄島畢竟有點特殊。
那人大喜,惡狠狠地盯著林塵開口說道:
“我們周家原本已經要統一全島,就是此人突然偷襲家族諸位老祖,才竊取了這座島,他就是個陰險小人。”
中年皺眉,這種事他可不會管。
這時,周家族人中那名為首的青年走了出來,被束縛的身軀直接跪了下來。
“回稟前輩,晚輩周子揚,是周家家主嫡子,竊取我周家果實的是玉京樓,而此人名叫林塵,正是玉京樓樓主。”
“當初天象宮曾經下過命令,驚蟄島的事物交由驚蟄島自身處理,任何人不得違反。”
“偏偏此人視天象宮為無物,不將天象宮的禁令放在眼里。”
“還請前輩為我周家做主。”
青年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他知道的比其他人更多,知道該怎么說對自己有利。
中年紫府境皺眉,他身后數十人看向林塵也充滿不善。
在天象宮境內有人居然不在意天象宮的禁令,他們不認為那周子揚敢說慌。
林塵笑了笑,“前輩明鑒,我玉京樓可是天象宮記錄在冊的驚蟄島本土勢力。”
“你胡說,玉京樓才成立幾年,我們以前根本沒聽說過驚蟄島有你這號人。”
張不煥站了出來,“前輩,晚輩是驚蟄島張家家主,也是前任家主第二子,我可以作證,我們樓主一直都是驚蟄島人,只是在突破真元境之后才被他人熟知。”
“你胡說……”
“行了。”中年人不耐煩了,不想管這里的事。
“這里的事我自會派人傳訊回去查詢,至于現在就先這樣。”
然后看向林塵,“這些人不能死,否則你就給他們陪葬,聽懂了嗎?”
林塵眼神微瞇,只能答應下來。
“這不合適吧,長老。”武逸仙出現在場中,組織了林塵的動作,然后一腳踩住周子揚的頭顱。
“轟!”的一聲悶響,整個頭顱如同爆炸的西瓜,鮮紅撒了一地。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后方振奮的周家人驚恐,也讓中年紫府身后青年眾驚訝。
中年人臉色冷了下來,“你知道這是什么行為嗎?”
龐大的靈壓壓了下來,武逸仙云淡風輕地行了一禮。
“當然知道,還請長老恕罪。”
靈壓再次猛的壓了過來,武逸仙衣衫沙沙作響,也將腰間一塊令牌露了出來。
剎那間,靈壓宛如潮水般退去,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林塵目光一閃,那個令牌他也看見了,上面有一只海燕……
中年人眼神一瞇,“你也是這玉京樓的人?”
“長老明鑒。”
“那塊令牌身怎么來的?”
“一位老前輩所賜。”
中年人轉身離去,“我們要在島上落腳,給我們安排一下。”
“是。”
飛舟上,一名背負著一柄長刀的青年躍了下來,落在武逸仙面前。
“有空我們切磋一下。”他看到了剛才武逸仙在紫府境靈壓之下的表現。
說完轉身離去,不再理會其他人。
天象宮那些青年震驚的看著武逸仙,他配嗎。
“天象宮這一代有四子鎮天象之說,指的是四個天資冠絕同齡的四個弟子,其中一人背負長刀從不出鞘,名為宗林。”左天棠低聲為幾人解釋道。
“如無意外,這四個人都能夠突破到紫府之上。”
“甚至還有傳言那個最強的有可能名震神河域。”
武逸仙聽完后笑了笑,“有點意思。”
從那人下來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威脅,沒想到來頭還挺大。
林塵看向剩下驚恐不已的周家人,眼神一冷:
“處理了。”
說完離開,他要趕緊去使用楓血了,剛才紫府境靈壓壓下的時候他差點就沒有繃住。
另一邊,天象宮長老也給眾人解釋了一下。
“這玉京樓是受到了宮里某位大人照顧的,沒事不要去招惹。”
“嚴格說起來,他們也算得上天象宮的人。”
一旁,宗林驚訝,隨后也反應了過來,“就是那人?”
“不錯,你應該也能感覺到吧,他就算不如你也差不了太多。”
宗林點了點頭,差不了太多嗎,可能吧。
他剛才根本感覺不出來那個劍修的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