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島某處,七名真元境前中期的修士分成兩波,交戰之間難分伯仲。
“春江兄,我們來助你一臂之力。”
遠方飛過來一名真元修士,甩出法術偷襲的同時高聲喊道。
措不及防之下,一名真元境被法術轟擊,直接被推到了對面修士的面前。
面對如此機會,那修士自然不會錯過,真元注入法器徑直刺入那人胸膛。
“撤!”見到己方有人死亡,而對面又來了援兵,雖然怒火沖天卻不得不退去。
“這事兒沒完。”放下了一句狠話,三人連忙撤走。
短短一個月,驚蟄島爆發了比之前更加頻繁的沖突,散修與散修之間,散修與家族之間以及家族與家族之間。
若是有心人統計一下的話,就能發現這一個月來幾乎每一場戰斗都有真元境殞命,而且許多原本仇恨并不大的雙方突然就變成了死敵。
更有甚者,居然集結了一大批人想要攻占一個家族的戰船港口。
結果打了整整三天,港口的地盤沒打下來不說,自家地盤居然被人摸了個遍。
那些人當即就要放棄打算回家,卻被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全說道反正回去也是啥都沒有,不如全力拿下港口,到時候資源更多。
利益動人心,不少人都被說動,于是攻打起來更加賣力了。
好巧不巧的是,偏偏這個時候周家突然發力攻打那個家族。
兩權相害取其輕,如今驚蟄島混亂,根本沒有人會出海捕獵,港口的重要性自然沒有自家族地重要。
于是就這樣的,在實力差了不少的情況下,那一批散修居然就這樣占據了一個港口,
港口之中數百種需要種植在海水中的一二階靈植輕松收入囊中不說,散修們看著那三十多艘戰船皆露出了餓狼一般的目光。
要知道,戰船那可是一個成規模勢力的標配,而且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上,船在每一個修士心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三十七艘海獸戰船在當天便被分配完畢,甚至那些靈植都成了爭奪戰船所有權的籌碼。
然而這件事的影響遠不止于此,當那批散修占據港口獲得了戰船的消息散發出去了后,整個驚蟄島一片嘩然,無數散修恍若黑夜中的餓狼,散發著貪婪的綠光。
于是,在島上原本光明正大的戰斗中,多出了一些陰險的事跡。
“吳家這群蠢貨,居然將一座港口拱手讓給那些狼子野心的散修。”
這是驚蟄島剩余七家之一的何家大殿,此刻何家家主正在大發雷霆。
而在他的面前,一名修士謹慎地匯報著傳來的消息。
“那些散修綁走了幾名少爺后傳信說要立即給他們三艘戰船,否則三日后便是幾位少爺的祭日。”
話音剛落,上首的何家主已經不受控制的將殿中的桌椅掀飛。
“周家想要吞并我們,那些散修現在也想要從我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好!好!好!既然你們想死,那我就送你們一程。”
何家家主猛的抬頭,披頭散發之中露出了嗜血的目光。
當天夜里,六大家族抵御周家的防線中,一大部分屬于何家的修士悄然離開。
他們以為沒有驚動任何人,奈何這一件件事情的后面都長著一雙敏銳的眼睛。
玉京樓第七層中。
“大人,人到了。”
沒一會,唐順走了進來,后面跟著一襲黑袍的張不煥。
“張兄,好久不見。”林塵抬手,示意著桌上的茶水。
“林兄找我有什么事嗎?”張不煥端起茶杯,并沒有猶豫,他也聽說了分水城中的壯舉,自知實力不是對手的他在來了之后就對很放心了。
林塵并沒有直接開口邀請,而是說道:“數年不見,張兄也快突破真元境中期了。”
感受到林塵浩瀚的氣息,張不煥苦澀,雖然是真元境三層了,但離中期還差得遠。
“林兄這可折煞我了,我自己的修為還是很清楚的。”
林塵笑道:“張兄自己明了,我也差不多清楚,不過這個事情其實是可控的,真元境中期而已。”
“如果張兄愿意,在下可以承諾,半年之內,張兄就是一名真元境四層的修士。”
張不煥并沒有開口,直到北中茶水已盡,被林塵再次添進才回過神來。
“林兄想要什么。”他和林塵之間沒有多少交情,一直都是交易。
林塵敲了敲桌子,微笑道:
“玉京樓,缺人。”
張不煥想要起身便走,但不知為何身體卻并沒有動起來。
“加入玉京樓,那我張家可就真的沒了。”
林塵搖了搖頭,“加入玉京樓并不代表張家沒了,我又不是照單全收,張家依然會在,只是不再是以前的張家。”
“不是張家的張家,還是張家嗎?”張不煥也不知道未來如何,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想到了那些已經死去的人,也想到了那片已經被占領的族地。
“那張家還是以前的張家嗎?”林塵用張不煥的話,換了個語氣反問道。
張不煥一震,張家已經沒了,就像如今,那些剛度過牙牙學語階段的孩童,根本不知道祖上的輝煌。
“我……需要回去考慮一下。”
“這是自然。”林塵舉杯。
“不過還有件事,不知道張兄知不知道其他家族的下落。”
最終,張不煥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而林塵也得到了三個家族余孽的下落。
武逸仙出現,拿著一個酒壺一口悶下。
“何家那個家主果然是個狠人,悄無聲息的就把人給調下來了,其他幾家居然毫無察覺,難怪加在一起都不是周家的對手。”
“所謂攘外必先安內,他或許是最有實力的一族之主。”林塵到是很覺得此人魄力十足。
“讓周家無意間發現這件事,然后咱們的第一步就差不多完成了。”
“防線空虛,周家必然面臨選擇,賭一把,你猜他們會打嗎?”武逸仙笑道。
林塵可沒這么閑,“不管他們怎么選擇,到最后不都是會打的嗎,有什么好賭的。”
“這可說不好,要是他們不打算動手,那我們付出的代價可不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