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會不會是巧合呢？”
聽到大蛇丸富有特色的嗓音，日野曦若感覺自己仿佛被一只白色巨蟒鎖盯住一樣。
仿佛自己變成了一只蟾蜍，被食物鏈上層的天敵鎖定上一般。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向后小退一步。又急忙回神邁了回來，帶著一些被勉強掩蓋下去的恐懼。
這仿佛是生死不由己般的大恐懼。
“對不起，大蛇丸大人。”按照自己還是歌姬那時養成的習慣，深深地朝著大蛇丸鞠了一躬。
“沒什么需要說對不起的。”大蛇丸拍了拍日野曦若的肩，而后者也隨著拍打而身體打顫，也就更因為自己的表現而害怕。
不敢抬起頭的日野曦若，并沒有看到大蛇丸瞇起來的眼睛。
“不用害怕我，我是不會對你做些什么的，我不是沒有底線的瘋狂科學家。”
日野曦若弱弱地回答一句：“是。”
“在我看來，世界上所有的巧合背后都會有必然的因素所導致的。
就像他們，只不過對他們各個方面進行了了解，然后進行了稍微的一些誘導，事情就能按照自己所規定的劇本所發生。而這些上演一場好戲的人卻并不知道，他們所遇到的巧合全部都是在背后有規劃的。
但是，巧合背后的必然因素，有很多都不是人刻意所掌控的。
我聽說過這樣一個理論：一只蝴蝶翅膀扇起升的一股微風，就有可能造成遠方海洋上的颶風。
世界的奇妙就在這里，你永遠不知道。一個無意之間的舉動、一個所忽略的角落，會在某些時刻通過一系列的反應帶來多么大的影響。
所以要對這世間充滿敬畏，永遠不要認為局面全部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所以，我親自過來了。
這些你要記住。”
“是。”依舊是弱弱的語氣，日野曦若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現在的大蛇丸身上并沒有剛剛那么強大的威懾，但直覺卻告訴她，現在的大蛇丸要比她以前所見過的所有人、比之前的大蛇丸都要更加的危險。
也要更加地邪異。
邪異程度超過了曾經在她身上做實驗的邪神教教徒們，也超過了有時候日野曦若在自己身上所察覺到的邪氣。
是的，日野曦若知道自己和之前不同，自己現在還在被一點點改造著，自己身上好像承載著什么。
可她未來是好是壞一點都不確定，也沒有可以自我努力去改變的途徑。
只能慢慢地等待著，等待著……
或者將未來的一切都堵在眼前這個，說是世界最危險的生物都不過分的男人身上，或者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人。
這帶來的恐懼和無力感，讓日野曦若難以承受。
人類最強烈、最原始、最古老的情感便是恐懼，而最大的恐懼來自于未知。
大蛇丸看了一眼幾乎都要抖成篩子的日野曦若，眼里閃過莫名的光芒，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舔舐一遍。
臉上像是帶著少許的滿意。
倘若換到辛沐前世熱鬧的街道上，那么恐怕都已經有好心人報警，大蛇丸將要被正義的人民警察帶走。
“走吧，我們還沒到目的地呢。”關上暗門，已經看不見辛沐的背影，帶著日野曦若消失在暗道中。
隨著往里走，火把和油燈越來越密集，但有不少看上去是在臨時開鑿出來的小洞中。
這讓辛沐有些懷疑，這個地下基地到底是不是這個組織所開辟的，但他并沒有詢問出口。
哪怕遠門壇紂使現在被幻術所控制，但是如果自己說出什么有問題的話來，那么他也會起疑心啊。
這個瞳術又不是別天神。
現在遠門壇紂使之所以沒起疑心，是因為他一直都在和自己想象中的那個圓臉叛忍在交流，自然符合他對于圓臉叛忍的所有認知。
但要是辛沐隨口搭話的話，就相當于讓幻術出現額外的破綻。
一邊向著里走去，辛沐一邊拿著一個卷軸在上面畫著地圖。
同時也在思索著到時候打起來的對策。
不管能不能用得上，先想好總是沒錯，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
拐過一個轉角，迎面碰上一個人。
“嗯？你是……”
辛沐寫輪眼中的三勾玉一轉，將這個人也帶入幻境中，同時將突然提起的心放下。
“怎么了？”遠門壇紂使一皺眉頭，出于在戰場上多年養成的習慣，下意識和辛沐拉開一點點距離。
剛好是不顯生疏又能保持警惕，能夠隨時騰出手。
“呃。”來的人看著辛沐變成的圓臉叛忍，不經意間和遠門壇紂使呈隱隱包圍態。
但在他們倆人的視覺中，圓臉叛忍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們嘴中，還問道：“你剛剛想說什么？”
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都是他們日常所見到的那般。
迎面的中年叛忍搖了搖頭，“我可能看錯了，剛才看著你眼睛是紅色的。”
“紅色的？是不是油燈的光反射的啊？總不能是我搶了一雙寫輪眼吧。”在遠門壇紂使他們二人的視角中，圓臉叛忍以一種夸張的語氣說道。
中年叛忍笑而不語，但那種隱隱戒備卻消失了。“等等。”突然臉色嚴肅起來皺著眉頭聞了聞。
辛沐又將心提到嗓子眼。
雖然他實力還算可以，但這種一驚一乍還是很考驗心理素質的，更何況他這是第一次真正的潛入。
隨著中年叛忍越湊越近，辛沐都已經做好出手的準備了。
“你們身上怎么還有煙味？我草，你們居然還有煙抽居然不叫上。”
一聲暴怒的質問。
“還有沒？感覺給我一根。”
“沒有了，我就抽了一個煙屁股，是遠門自己抽的，他之前私藏了一根。”在遠門壇紂使兩人的視角中，圓臉叛忍毫不留情地將遠門壇紂使出賣了。
遠門壇紂使聳了聳肩：“真沒了。”
但他和“圓臉叛忍”對視一眼，默契地選擇將他們的計劃隱藏起來。
“你們在吵什么呢？”腳步聲從后方空曠的大廳里響起，還留在基地的高層基本上都走出了屋門。
剛剛他們好像聽到了煙這個字。
看著一下子出來這么多人，自己的瞳術沒有辦法將他們同時都陷入幻術中。
更何況這次最主要的目標——高山水，距離他太遠，已經超出了瞳術的施法距離。
快速用苦無將面前的中年叛忍割喉，甩出幾把苦無，苦無依舊帶著起爆符雖然都是劣質品質。順便將遠門壇紂使一腳踹向向這么攻過來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