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猩紅妖異的三勾玉在轉動,一時之間都忘記了呼吸。
而已經被憤怒占據了不高的智商高地的巨熊,則是異常勇敢地將熊掌拍向了,眼前的這兩個突然出現的“小蟲子”。
下一刻,熊熊烈火為巨熊驅散了身上的寄生蟲,以及因饑餓而帶來的微寒。
自然也帶走了它的生命。
辛沐放下結著印的雙手,有些惋惜地看向那一身都被燒成焦炭的熊皮大衣。
自己遇事還是會下意識地使用火遁啊。
將眼睛收回來,繼續看向眼前的這讓,眉頭和宇智波亥島一樣一皺。
這人……
怎么會還沒死呢?這傷要是放到別人身上,早就昏迷在地了。
別的不說,在月光和寫輪眼的細微觀察力的雙重作用力之下,辛沐看著這一路上的血跡。
這出血量至少都夠人死亡了吧。
可眼前的人都只是臉色變得異常蒼白,和死人差不多,就是沒有略微泛青而已。
一雙眼睛格外有神,單是看眼睛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在生死線上反復橫跳的家伙。
就像辛沐他們在打量著,對方也在打量著辛沐他們,著重看著那兩雙明顯不是常人所能有的眼睛。
這樣的眼睛,自己好似聽說過啊,是什么傳聞來著,記得好像是會帶來死亡的眼睛還是臨死之前才會看到的眼睛來著?
腦海里突然蹦出來一個念頭,“這怕不是從冥界上來的死神使者吧?”
手里的起爆符攥得更緊了。
辛沐和宇智波亥島悄悄交換一下眼神,向后退了一小步。“你是什么人?”
唉?不是帶自己走的死神使者啊。不對,或許是問一聲,免得帶錯人嘍,到時候想想雙方都尷尬的要死要死。萬一帶錯了,他們不把自己帶回來怎么辦?
“我叫釘宮理。”
“你來這里干什么?”
“那個,你們能不能先治療我一下子,我覺得我還是可以搶救一波的,可能你們要白跑一趟了。”
釘宮理帶著尷尬且不失禮貌的微笑,似乎是擔心觸怒面前的二人,然后一個羞惱成怒就帶自己下去。
他還沒活夠,感覺還能再搶救一波的。
“白跑一趟?”宇智波亥島和辛沐對視一眼,宇智波亥島追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釘宮理的眼神恍惚一下,臉上開始有些干癟下來。“救我,我需要食物。”
辛沐一個閃身出現在釘宮理面前,捏著他的下巴,將一顆大號兵糧丸和增血丸強塞到他嘴中,迫使他咽下去。
“咳咳咳。”
噎得釘宮理一陣干咳。
剛剛,辛沐和宇智波亥島通過寫輪眼看到釘宮理的查克拉一下子就黯淡下來,幾乎快要消失。
于是辛沐才會做出這種舉動。
那張攥得手里面的起爆符,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查克拉來引爆。
救下釘宮理是最好的選擇,至少可以知道他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又怎么會帶著這么一堆傷,知道他是否會引來什么危險過來
在寫輪眼的觀察下,釘宮理身體里的查克拉又快速地充實起來,看樣子那兵糧丸和增血丸已經被完全吸收掉了。
這倒是讓辛沐嘖嘖稱奇,雖然這倆藥丸都是大蛇丸的實驗產品,本來就容易被人體吸收。
但是也不會夸張到現在這個樣子。
幾乎是剛剛吞下,就被完全吸收了,似乎根本就沒有消化過程。
搞得辛沐都對他感到十分好奇了,有點想研究一下組成成分。
辛沐拜大蛇丸為師,終究還是受到了大蛇丸的一些影響,對于好奇的事情總是想要進行研究研究。
可能是因為這一段時間里,一直看大蛇丸給的卷軸有關吧
不過,對于釘宮理的這個能力,辛沐真的有些羨慕,和大蛇丸的思路變成一致讓我看看,給我也來一個。
戰斗中,早一點吸收就能活命。
釘宮理的眼睛再一次睜開,“謝謝你們。”
到了現在,也不怕眼前二人了,應該不是帶自己下去的死神使者,沒聽說過死神使者會救人的。
那么問題來了,自己所記得那個傳聞到底是怎么說的來著?
不過,對于辛沐和宇智波亥島的身份,釘宮理倒是有一個猜測。
“你來這里干什么,為什么會受這么多傷?”
“你們是不是要等一個人接頭,暗號是鴉啼月升。”
兩方同時開口,然后辛沐和宇智波亥島愣住。
臉色有些古怪地說了一句:“下河摸魚。”
這是兩方約定的暗號,別問,辛沐他們也不知道是那個人才想出來的這樣的暗號。
這讓辛沐十分想要去拜訪一下。
“你們果然是接頭的啊,沒想到居然還會有兩個人來。”
對于這樣直接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釘宮理的確有些無奈,但是他沒辦法,自己在見不到人就會真的死翹翹了。
“你們誰會醫療忍術啊?能否醫治我一下?”
“帶他走。”宇智波亥島將釘宮理小心地扶起,釘宮理整個人的體重都壓在了宇智波亥島的身上。
而釘宮理似乎是有些害羞。
至于為什么不讓辛沐來扶,是因為辛沐不高啊,他將將不到一米三。
而釘宮理雖然看上去像是個少年,但是身高已經接近一米七三了。
“你們要干什么?”
“將你帶回去,讓我一個學生給你治療。”
“原來,你們是受了委托過來接頭的啊。那個人是有多擔心被襲擊啊。”釘宮理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辛沐他們是接受委托替人過來完成接頭的,這讓他不由得一撇嘴。
似乎是對那個原本的接頭人很是不屑。
兩地距離不遠,沒一會就到了宇智波亥島所弄出來的石屋處。
辛沐應付邁特凱的詢問,將櫻繪叫了出來,指著釘宮理問道:“櫻繪,這個能治嗎?”
櫻繪上下打量一番,“啊這,居然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啊,這款難辦了,我不行,我治不好的。”說著說著有些沮喪起來。
“沒事的,小姑娘,你只管治就行了,只要不把我往死的治就行。反正能治好一點總比一點不治都要好吧?”
釘宮理打斷櫻繪的沮喪,開始為自己爭取起來。
他明明感覺自己還可以搶救的,為什么一個個都要放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