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開始降落,張嶸從睡夢中蘇醒。
摘下眼罩,他伸了個懶腰,這一覺他睡得很舒服。
打開窗戶擋板,他看向窗外,卻愣了。
窗外依然天色大亮,看得到太陽。
拿起開了飛行模式的手機看了眼時間,是20:43分沒錯。
張嶸揉著眼睛,暗自感慨。
不愧是西域,都快晚上九點了,天還亮著。
佳琪幾人也都醒了,開始收拾隨身的東西,準備下飛機。
飛機穩穩著陸,滑行在夕陽的余輝中,停在了機位前。
艙門打開,頭等艙乘客可以先下機。
空姐拉開了簾子,張嶸幾人拎著包往艙門走去。
后排過道中的幾個年輕乘客看到張嶸幾人,像是認出了他們,有些驚訝的竊竊私語,互相驗證自己的猜測。
戴上口罩,張嶸幾人率先走出了艙門,來到了地面上。
這是張嶸這一世第一次來西域,和上一世的體驗一樣,這里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干。
仿佛空氣中所有水分都被抽濕器抽干了,呼吸都能感覺到一種干冽。
天色漸晚,這里的天氣開始轉寒,加上機場空曠,還刮著不小的風,讓佳琪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張嶸從背包中拿出了佳琪的外套,他有經驗,早有準備。
穿上外套,佳琪總算暖和了些。
她見曹雅茗也凍得哆嗦,便笑嘻嘻的上前去將其環抱了起來,兩個人像連體人一樣往擺渡車走去。
沒一會兒,飛機上的其他乘客也都下了飛機,來到了擺渡車上,擠得滿滿當當。
認出了張嶸幾人的年輕乘客好奇的看著他們,低聲說笑著。
西域這邊的路途太過遙遠,沒有特殊活動,很多內地明星歌手、演員都不愿意接這邊的通告,因此這邊很少能見到內地的明星。
雖然好奇,但那幾個年輕乘客卻沒有拿出手機拍照,只是一個勁的瞅著他們。
張嶸察覺到他們的視線,扭頭去看他們,他們也不躲閃,而是坦然的看著張嶸,沖他咧嘴笑著點頭。
也笑著點了點頭,當做打招呼,張嶸收回了視線。
看著窗外,他忍不住想起了上一世在那拉提那邊拍戲時認識的當地少數民族朋友。
他不是那么喜歡喝酒,但那段時間他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喝酒,可喝得很開心,喝醉了就和那些朋友唱歌跳舞,簡直不要太嗨皮。
回憶間,擺渡車開到了航站樓前,眾人下車,進了航站樓。
在行李提取處等著拿行李,佳琪給老媽打著電話,報了下平安。
西域這邊的少數民族眾多,占據了異域風情的優勢,再加上平均顏值也很高,乍一看過去,帥哥美女也不少。
但張嶸一行人的條件太突出了,除了徐光耀拉胯了點,其他三位都是頂級的帥哥美女,站在一起還是相當吸睛的。
等候間,一個舉著手機的大哥便湊到了張嶸身旁,憨笑著沖他示意,問:“拍個照行嗎?我女兒喜歡你。”
張嶸點頭同意,拉下口罩,和他合了個影。
有大哥開頭,緊跟著又過來了幾個要合影的,其中一個顯然是跟著湊熱鬧的,連張嶸的名字都叫不出來,但張嶸還是和他合了一張。
很快,行李就轉了出來,張嶸開始忙活著和靜姐等人一起將行李取出,往出機口走去,
霞姐在出機口等著他們,她得和組委會溝通住宿、交通相關的問題,就提前飛了過來。
剛來到出機口,張嶸就看到了對面墻上掛著的橫幅,上面寫著《熱烈歡迎第42屆金雞百花獎在我市召開》。
霞姐在出機口的側面,正面有幾個穿著統一工作服的女孩舉著個牌子,上面標著“金雞百花獎嘉賓”的字樣,顯然是組委會的工作人員。
在牌子下方,還有幾個舉著相機的記者,看到張嶸幾人出現,便一陣快門,拍起了照片。
張嶸幾人猝不及防,不由愣了下,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禮貌的沖鏡頭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旅客們的注意,有旅客認出了張嶸和佳琪,開始停留觀看,一邊摸出手機想要拍照。
張嶸幾人腳步沒有停留,往出機口走著,但很快就被幾個旅客攔住,想要索要合影。
這次張嶸沒有同意,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向他們解釋:“別在這里拍,這里會堵塞交通的。”
但被那幾個旅客一攔,他們腳步緩了下,就又有幾個旅客圍了過來,舉著手機跟在他們身側,想要拍照。
這一下,他們也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人流堵起來很快,沒一會兒就堵了一堆人。
機場地勤人員看到了這邊的情況,趕忙過來疏散。
在地勤人員的疏散下,他們終于離開了人群,來到了機場外,上了組委會安排的車輛。
“真厲害,連西域都有這么多粉絲。”
徐光耀這會兒才酸溜溜的開了口。
張嶸哈哈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寬慰:“其實大部分都是湊熱鬧的,我還聽到有人一邊舉著手機一邊問朋友我是誰的呢!”
佳琪也笑著安慰他:“等你拿到最佳男配角了,肯定也有很多人會認識你的。”
“有道理。”
徐光耀開心了起來。
幫忙放好了行李,那幾個穿工作服的女孩也上了車,坐在了張嶸幾人的對面。
她們有些拘謹,忐忑,但依舊藏不住心底的興奮。
“你們好。”
張嶸和她們打了個招呼。
“張老師好。”
女孩們點頭問好。
“為什么叫我老師?”張嶸有些疑惑。
女孩們相視一眼,自我介紹:“我們是藝術學院表演系的學生,這次是當志愿者,為電影節服務的。”
“是嗎?那要謝謝你們,不然我們可享受不到這么周全的服務。”
張嶸笑了笑,一邊打量著她們。
得知她們是表演系的學生,張嶸的眼神就帶上了些許審視的意味。
西域藝術學院在國內藝術學院里排名并不算靠前,但也不低。
得益于境內少數民族群眾的基礎,藝術學院的音樂學院和舞蹈學院為各大藝術團提供了不少好苗子。
不過就表演系而言,西域藝術學院的各方面條件都還遠不及頭部的那幾家。
打量片刻,張嶸的視線停留在右側扎著馬尾辮的少數民族女孩身上。
細細打量著她,張嶸問:“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隨口回答:“我叫迪麗熱,叫我迪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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