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陳閑發現渾身都被一層黑糊糊的污穢之物所包裹，拈起一點放在鼻下一聞，豁！又酸又臭。
他雖是個平日不注意旁支細節的糙漢，但這樣一層糊在身上也受不了。
當即穿鞋下床，沖到浴室狂洗一番。
換上干凈衣服，陳閑足足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了半分鐘。
臉還是原來那張臉，不算帥得慘絕人寰，也不算丑得驚心動魄。
那是一張棱角分明、鼻梁微挺、下巴右邊有一粒痣的、很是陽剛的臉。
沒什么明顯的變化。
但看著鏡中的自己，陳閑就是感覺有什么不一樣了。
回到房中，他換了床單被套，與臟衣服一起扔給陽臺上集洗晾為一體的洗衣機器人。
下午三點，罕有的冬日暖陽。
陳閑站在陽臺上，只覺眼中的世界更為鮮艷了。
便在這時。
“叮！”
“檢測到宿主正式成為修行者，小虎娃系統上線。”
陳閑看著出現在他視界中的空白虛擬面板，接著就發現在劍靈空間內和他有過幾面之緣的小虎娃跳了出來。
沖天揪、紅肚兜、肉嘟嘟。
“你就是那個負責磨礪我道心的小虎娃系統嗎？”
“是的。”
剛剛突破的陳閑來了興趣，繼續問道：“你以后都會這樣出現嗎？除了磨礪道心之外，你還有其他什么用嗎？”
系統這個概念，陳閑在聽小雪提到小虎娃之后特意去網上查了下。
他發現“系統”和“修仙”一樣，都是曾經風靡一時的一種網絡小說的設定。
雖然陳閑沒有深入了解，只知道一個大概，但卻知道系統是不可能出現在現實生活中的。
人們追求智能，但現在的科技還遠遠達不到生產各類兵王醫圣系統的水平……
陳閑不知道的是，曾經有一個他，因靈潮家破人亡，發現古老的網文中出現過修煉一詞后，為了變強，他便開始瘋狂閱讀，自然也記住了系統這個設定。
然后他成了壽元最長的劍仙大能，把系統這個人們想象出的概念帶到了千年之后。
集修真文明與科技文明為一體的、人手必備的智能小管家系統這才得以問世……
“正在分析指令。”
數秒后，一臉嚴肅的小虎娃分析完陳閑的意圖，回答道：
“系統與宿主的精神意志綁定，只是為了方便宿主的初次了解和使用，系統第一次出現才會以虛擬界面的形式。
之后只要宿主用意念發出指令即可，系統會隨時為宿主提供幫助。
具體功能要宿主先觀看使用須知后，才能解鎖其他模式。”
小虎娃說完后小手一招，只見空白界面出現了一塊展示板，上面用炎夏通用文字寫著一段話。
隨著陳閑觀看，小虎娃閱讀文字的聲音也在他耳邊響起。
“啟用須知。
系統名稱：小虎娃。
型號：第十代智能管家系統。
版本號：ZNXT-10.0.0.356(C00)。
功能：儲存、通訊、娛樂、制定成長任務并給予相關獎勵。
特殊功能：夢境形式的功法境界體驗——以驚鯢劍仙為主。
（注：該特殊功能為后期植入，并設置了以下兩條使用條件：1.必須要宿主修為達到靈寂期后才能開啟；2.所開啟的夢境體驗只能高出宿主一個境界。）
更多的功能目前尚在開發，敬請期待！
注意事項：1.該系統一經綁定便無法摘除，請謹慎選擇。
2.系統能自動汲取靈氣充能，請勿擅用靈石和自身修為為其充能。
3.小虎娃雖然具有一定的自主判斷能力，但它并不能識別帶有臟話和超出人類認知范疇的指令。
4.請善待系統，并積極完成已制定的任務。
最后，祝您生活愉快，修煉順利！”
……
隨著小虎娃軟糯稚嫩的童聲結束，陳閑視界中的系統界面再次變化。
背景漆黑。
上面有五個彩色圖標。
第一個是正面印有陰陽魚的棕色小布袋，正下方有“儲存”二字。
第二個是一臺通體綠色的小電話，正下方寫的是“通訊”。
后面黑白相間的場記板標注著“娛樂”。
之后略顯單調的小木屋則寫著“功法境界體驗”。
最后面是一個沒有展開的金色卷軸，下面寫著“任務”。
逐個看完，陳閑立即吐槽道：“這不和我的手機一樣嗎？不，還沒有我的手機先進呢，識別指令啥的，我的手機AI也可以。
而且現在是個手機都支持風光無線充能，功能還比你這個系統齊全，你這系統新功能就多了境界體驗和任務而已，上面的通訊和娛樂圖標還是灰的，估計是出什么問題了。”
光幕右側，背著手、挺著肚子的小虎娃似乎并沒有聽出新主人的不屑，而是認真解釋道：
“狀態是灰的就說明該功能暫時不能用，通訊功能障礙是因為這里目前就只有我一個系統，所以不能連接其他系統。
至于娛樂功能，則是因為它被主系統關閉了，我并沒有解鎖權限。”
陳閑有些興致缺缺，有了神奇強大的劍靈小雪再前，他還以為這小虎娃還會給他帶來什么驚喜呢。
結果是還不如他的手機。
想探索新功能吧，小虎娃說他現在修為不夠，無法開啟功法境界體驗功能。
還說它會根據陳閑的實際情況來制定磨礪任務與獎勵，現在還沒達到磨礪要求，所以也無法開啟任務獎勵功能。
陳閑聽完后并沒有深想，只覺得小虎娃是個雞肋系統，說不定是小雪認主后附帶的。
就像買白菜送的一樣。
陳閑這樣的想法只持續了十幾秒。
在他想讓小虎娃打開存儲界面，看看里面會不會存得有“種子”之類的鬼東西的時候，他再次被流傳至今的真香定律支配了。
“存儲圖標只是方便宿主了解才顯示出來的，如果宿主需要使用存儲功能，只需下達指令，小虎娃會幫助宿主進行存儲。”
“還下達指令？你這不就是儲存文件資料的地方嗎？我就想看看有啥資料而已。”
“不是的，系統所具有的存儲功能，是與碎片空間相關聯的、可以讓宿主隨時隨地存取具體物品的功能，并不是宿主理解中的虛擬網絡空間。”
聽到這里，陳閑眉頭一挑，發現了事情并不簡單。
他試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在碎片空間里存取東西？看得見、摸得著的物品？”
關于游離于正常時空之外的碎片空間的開發和利用，這可是目前最尖端的學術研究之一！
而且陳閑還偶然了解到，目前只是有人提出了相關概念和猜想而已，都還沒有證明碎片空間真的存在。
這個憨憨傻傻的小虎娃，竟然已經能利用碎片空間存儲東西了？
小虎娃認真應了一聲“是”。
陳閑自然不信，當即拿出一件外套讓小虎娃存進去。
外套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然后陳閑還怕小虎娃用視覺陷阱欺騙他，咚咚咚跑下樓，在陳建國和孫琴疑惑的注視中，風一樣的朝大街上跑去。
人在離家幾百米的大街上，陳閑又四處檢查了一遍，確定外套并沒有在他身上或是周圍，才讓小虎娃把衣服拿出來。
然后……
“臥槽！小虎娃牛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