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為之,就將林蕎蕎提升到了筑基期,還將他們宗門的圣女,順利突破金丹,甚至金丹九轉。
這種手段?居然不算什么?
其實,蕭雪娥金丹九轉或許有些作死勉強了,但昨天李墨隨手賜下的一點機緣。
也足以她到達金丹八轉,穩穩的了。
這種能耐,還不恐怖嗎?
“李公子,您真是過謙了!”孟妙訕訕一笑,忍不住面頰顫動。
“哪里哪里!”李墨連連擺手。
“對了,為了感謝李公子,初次見面,也沒準備什么好東西,這些東西還請李公子收下。”邱飛鳴一臉笑意,拿出一個大大的錦盒遞了過去。
李墨不由一愣,也不知其中放的是什么玩意。
但此刻的李墨卻警惕起來了,主要是,對方這也太客氣咯。
曾經經過社會底層打工的他,非常清楚,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羊毛出在羊身上,對方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李墨不由看向了林蕎蕎,瞬間明悟,對方感謝應該是真,但真正的目的。
則是一個溫柔善意的勸退,給諾一些好處,讓自己這個凡人,離林蕎蕎和蕭雪娥遠一點。
雖然,李墨并沒有想過與兩女太過親近,但人家苦口婆心的來此,也是煞費苦心了。
主要是,對于這種白嫖好處的事,李墨并不反感。
但主要的是,對方遞上的錦盒,隱隱打開一絲空間,讓李墨看清楚了是什么。
不過是一件絲綢衣服,還有一柄小刀暗藏其中。
李墨瞬間無語,本以為還是什么值錢的東西!
就這?
我也用不上啊!
尤其是那衣服顏色還是紅配綠,鮮艷無比,看起來跟扭秧歌服裝一樣,極為難看。
“那個……你們的好意,我都心領了,不過這些,我實在是用不上。”李墨忍不住道,但也怕對方心寒,因此生恨,又補充了句:“倒不如,你們送我下山,隨便請我吃頓飯也好啊!”
然而,聽到這話的邱飛鳴,不由與孟妙對視了一眼,果然,禮物始終太低端,入不了前輩的法眼嗎?
也是,不過區區兩件天寶罷了,對于他們元嬰期修士而言,或許無比珍貴。
但是,放在前輩這種大能眼中,無疑就是垃圾。
既然前輩都說了用不上,也不能硬往前輩手里塞垃圾吧?
“是老夫獻丑了,如此也罷,李公子都這樣說了,老夫怎有不請之禮?”邱飛鳴收起錦盒,微微嘆息道。
如此前輩,天下之間還有什么東西能夠討好他?恐怕也只有化凡帶來的快樂,才能令前輩稍微愉悅了吧?
就比如前輩所說的吃飯,對于一些修仙者而言,毫無意義。
但對于前輩而言,就是體驗人生的快樂了。
然而,此刻旁邊乾元派的人,都集體驚呆了。
第一,驚的是金云宗的人,對于李墨的態度,居然這么彬彬有禮?
第二,竟然還送禮討好?而且,送的還是大禮啊!
乾元派的掌門,和長老們,都傻眼了。如果剛剛他們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天寶吧?
如此強大凌冽的氣勢,絕對是天寶無疑了。
我滴天,最讓他們驚駭的是,有人送天寶,李墨居然還不要?
他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剛剛兩件東西,都算是金云宗的鎮宗寶物了。
一件名為“丙火碧波甲”,另外一件,乃是“破冥刀”。
這一甲一刀在手,哪怕煉氣期修士,都能滅殺金丹期了。
你丫的不要,給我啊!
乾元派的掌門和長老,那是痛心疾首,感覺無比扎心。
但他們這話,卻不敢說出口。
畢竟,那可是天寶啊!
要知道,哪怕蕭雪娥身為金云宗的圣女,所用的武器,也只是一柄半靈寶罷了。
而靈寶,與天寶的差距,更是極大。
哪怕金云宗這樣的大宗門,天寶的數量也不會超過單手之數。
此刻,他們更震驚的是,這個俊秀的年輕人,到底什么來頭啊?
居然不惜讓金云宗送出天寶,來討好?
至于那考核官,都嚇得抖若塞康了。
然而,聽到這話的李墨,非常高興道:“那既然如此,咱們也趕快下山吧!”
李墨表情隨和,風輕云淡,實則,內心慌的一匹。
他如此做,不過也是要借著金云宗的余威,感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要是不趕快離開,一會兒又要被人攔住要賠償,自己現在,可是身無分文,拿什么賠啊!
講道理,李墨這是真的心虛,也沒去看乾元派的人。
然而,他的這種做法,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一副灑脫的高人姿態。
根本不屑與螻蟻爭論什么。
邱飛鳴與孟妙都是一怔,本來他們之前見乾元派的人,如此無禮,就想著要好好替前輩教訓一下,至少也會出現幾個替死冤魂,來承受怒火。
但沒想到,前輩居然如此心平氣和,隨性灑脫。
雖然,他們也想教訓一下這幫家伙,不過,在他們眼中,乾元派也跟螻蟻差不多。
現在的話,還是討好前輩要緊。
想通了這些,邱飛鳴仰手笑道:“李公子,請!”
“老先生,客氣了,還未請教?”
“老夫邱飛鳴!”
“婦人孟妙!”
“……”
李墨喜形于色,一邊與之客套,也都漸漸朝山下遠去。
然而,看著高人風范的李墨,與金云宗的人談笑風生的離開,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瞬間,眾人都是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氣。
還好那等存在,行事古怪,不拘小節,視他們如無物。
要不然的話,此事真要追究起來,那可就完了。
正當乾元派掌門,抹了一把汗水時,忽然間,此地所有乾元派的人,腦海中都響起了一道聲音。
那聲音很熟悉,就是剛剛的邱飛鳴,但語氣卻不一樣,像是那般討好李墨那樣客氣。
而是無比冷冽,帶著冰寒與慍怒。
“從今天開始,乾元派每年的供奉,提高五成!”
“這次前輩大慈大悲,但下一次,那就不一定了!”
“汝等耗子尾汁。”
這是,神念傳音?
乾元派的掌門嚇得一個哆嗦,急忙躬身拜倒道:“是!吾等有罪,自當受罰。”
至于其他所有人,也都全部嚇得拜倒在地,包括乾元派的長老,還有那幾個考核官,褲襠都濕了一片。
也不知過了多久,四周依舊安靜,無人回應。
直到覺得對方,真的已經遠行了,乾元派掌門這才站起身來,抹著汗水,恨恨的指著那幾個考核官怒道:“你們幾個孽徒,扣十年俸祿,罰去后山養豬挑糞,掃廁所,為期三十年!”
然而,聽到這話,那幾人只能苦逼的點頭,不敢任何不滿。
其實,對于能保住性命,已經相當不錯了。
但緊接著,掌門繼續道。
“剛剛那些,只是往后的懲罰,現在,你們幾個每人杖刑一千下,老夫親自執行!”
聽到這話,幾人瞬間臉色大變。
然而,接下來的乾元派山門口,響徹起了連綿不斷的哀嚎與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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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山下的李墨,卻并不知道這些。
而是為自己逃脫圍堵,不用賠償而暗自慶幸。
講道理,那什么破石頭自己壞了,這能怪我嗎?
不過,也覺得林蕎蕎等人來得及時,要不然,可真就麻煩了。
簡單與林蕎蕎的兩位長輩聊過之后,李墨覺得,這兩位真的很友善,很熱情。
一旁的林蕎蕎也是喜形于色,但是,三人雖然高興,但眼底深藏的一絲猶豫,李墨還是看出來了。
這估計是有什么事,不太好直說吧?
不管是有什么事,是好是壞,對方能這么委婉客氣,李墨覺得還是很友好的。
旋即,李墨也主動道:“邱老,你們找我,應該還有什么事吧?”
瞬間,邱飛鳴與孟妙一個激靈。
邱飛鳴急忙笑著擺手:“哪有?李公子?”
邱飛鳴不是不想說,而是怕現在說出來,時機不對。他本來還想,再拉進一點感情。
“是么?那好吧!”李墨淡淡道,也不知道是對方不想說,還是自己猜錯了。
不管是那種,對方都說沒有了,自己再執意去說什么,也沒意思。
旋即,李墨沉默了。
然而,邱飛鳴與孟妙也是無言,剛剛那話,是不是說錯什么了?
“對了,蕎蕎,你師姐呢?”突然,李墨問道。
主要是今天見蕭雪娥沒來,又覺得氣氛不對了,就隨便找點話題聊聊。
但是,李墨這話一出,三人皆是心中震驚。
果然,前輩早就知曉了嗎?
剛剛他們執意不說也就罷了,現在,前輩都已經開始暗示了,不對,這應該算是明示了吧?
“她……雪娥師姐她受傷了,今天沒來……”林蕎蕎深吸了口氣,猶豫之下,還是道出了實情。
邱飛鳴與孟妙也是臉色古怪,有些猶豫,但聽到林蕎蕎都道破了,還是忍不住道:“其實,也瞞不住李公子了,雪娥她昨天,確實是受傷了!”
聽到這話的李墨,默然點頭,心中卻已經確定了,果然他們的目的,是要讓自己遠離林蕎蕎和蕭雪娥。
否則,怎會那副古怪猶豫的表情?
又怎會編出對方受傷的消息?
畢竟,昨天走的時候,人還是好好的。對方也是與林蕎蕎一同回去,并且,實力更強,怎么可能會受傷?
再加上,李墨注意到今天的林蕎蕎,雖然也活潑熱情,面露喜色。
但眼底的一絲憂慮與心事,李墨也都看在眼里。
唉~
本來金云宗的人來馳援解圍,重情重義,談吐友善,李墨還升起了一絲抱大腿,交朋友的心思。
但現在想來,始終仙凡有別,哪怕與之做做普通朋友,也是不夠資格的。
既然如此,李墨也順著他們的話,呢喃道:“哦?是昨天受傷的嗎?”
李墨不過是隨口應承一句,但這話落在三人耳中,卻變成了反問句。
意思是,李墨早已算到,蕭雪娥昨天就受傷了。更算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瞬間邱飛鳴大驚失色,也不敢隱瞞,如實恭敬道:“沒錯,李公子!可否還請李公子施以援手?若能救得本門圣女,我宗定當重謝。”
對此,李墨無語,這說慌都說的跟真的一樣?
蕭雪娥能受什么傷?你們一堆修仙者都治不好?要來求我一個凡人?
這很明顯,是說的反話。
“邱老,莫要開玩笑,我雖然會點蹩腳醫術,但也只是個凡人,哪能救得了啊!”李墨自嘲的說道。
瞬間,邱飛鳴與孟妙都是面露絕望之色,果然想求前輩出手,不是那么容易的!
前輩再次重申以凡人自居,很明顯是不打算出手了。
“李公子……”然而,林蕎蕎不死心,還想要開口祈求。
“蕎蕎!”然而,孟妙卻是按住了她,對她搖了搖頭。鄭重道:“李公子既然都說了,你也別再搗亂了。”
“師父,這……”林蕎蕎依舊難以接受。
然而,這一幕落在李墨眼中,猜想應該還是這小丫頭舍不得自己!
但是,對方的師父,執意要把自己驅逐開,為了不耽誤她的仙途。
畢竟,前世李墨也看過一些小說和電視劇,修仙就是要撇開七情六欲,尤其是與凡人之間,特別忌諱。
旋即,李墨也開口笑道:“好了,蕎蕎,我就是一個凡人,沒什么的。”
緊接著,李墨再次看向了邱飛鳴兩人道:“對了,可否讓我與蕎蕎,單獨再說幾句話?”
“額……可以,李公子請便吧!”兩人還沉寂在低沉的情緒中,聽到這話,也不由點了點頭。
他們覺得有必要反省一下,為什么沒能討的了前輩的歡心?
現在,既然李墨有話要跟林蕎蕎說,他們自然也不敢阻攔。
然而,李墨卻是欣慰的一笑,感謝他們給了自己最后跟林蕎蕎談話機會。
緊接著林蕎蕎既疑惑,又好奇的與李墨來到遠處的一邊,心中緊張,也不知道李墨要跟她說什么。
但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求一下李墨出手的。
“李公子……”
不過,她剛眼眶紅紅的開口,李墨就打斷了她的話:“好了,不要再說了,你師父他們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的,你明白嗎?”
林蕎蕎愣住了,明白李墨為了偽裝成一個凡人,肯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想出手也能理解。
畢竟,她可是聽過李墨講的那個故事。
旋即,林蕎蕎留著淚水點了點頭:“嗯!我明白,是蕎蕎跟您添麻煩了,李公子!”
“不礙事的!”李墨擺了擺手,心道修仙界的女孩就是善良淳樸,一動心就是一輩子。
可惜,自己是個凡人,這么好的女孩子,完全無福消受啊!
但李墨也摸著她的腦袋,安慰道:“當然,你也不用太傷心,我已經決定了!以后就在淩鄯城定居下來,你要是有空的話,也可以再來見我!”
“啊?李公子,你要定居在淩鄯城?”然而,聽到這話的林蕎蕎,無比驚訝。
甚至,覺得那番話,讓她以后再去找他,難道有什么暗示不成?
當然,林蕎蕎也沒有想歪,而是在想,李墨的意思,是不是讓她私下帶著蕭雪娥來拜訪。
然后,李墨才好悄悄的出手救治。
見她這幅驚喜的模樣,李墨點頭:“當然,我就是一個凡人,不定居生活還能怎樣?對了,這事可要記住保密,不要告訴你師父他們。”
李墨是覺得,對方師父不太樂意自己與林蕎蕎她們接觸,然而,自己定居在淩鄯城,但也是金云宗的管轄范圍。
這事被知曉的話,也是麻煩。
然而,林蕎蕎卻理解錯了意思,還以為這是前輩單獨給她們開小灶!
瞬間答應道:“好!蕎蕎明白,保證不說。”
“那就好!”李墨摸著她腦袋,突然再次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求你幫幫忙。”
“什么事?公子?”林蕎蕎含情脈脈的道。
李墨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哪里……還有錢嗎?”
“有,公子是要錢嗎?”林蕎蕎爽快的問道。
然而,李墨都已經臊的慌,他叫對方過來,除了交代剛剛的事外,另外也是覺得林蕎蕎好忽悠點。
想想能不能再借一點錢,但是,這已經是第二次向對方開口借錢了。
李墨實在是抹不開面子,看著遠處天空道:“是要一點錢,畢竟,定居下來,肯定是要花錢的……”
“那公子你要多少?”林蕎蕎好奇問道,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的。
“額……大概,十兩黃金差不多了吧?”李墨恬不知恥的道,心臟已經極速跳動。
但一開口借這么多,李墨想著花錢的地方很多,干脆要借就借多一點,這樣,也省了以后再向別人借錢。
況且,這個世界除了林蕎蕎,李墨覺得自己也找不到其他任何人,可以借錢了。
“嗯?”林蕎蕎輕吟了聲,疑惑猶豫的看向李墨。
李墨被看的發慌,豁然忍不住道:“其實……你要是沒有那么多,一兩黃金也是可以的。”
“不是……公子,我是想問,會不會太少了?”林蕎蕎好奇的問道。
要知道,好歹她也是修仙者,與凡人自然不一樣。
哪怕三流小宗門的修士,外門弟子每個月,也是好幾兩黃金的俸祿了。
而他們金云宗的外門修士,一個月也是好幾塊靈玉,多的能有十多塊。
林蕎蕎身為內門弟子,更是不一樣,哪怕除開修煉用的靈玉,一個月也有幾十塊靈玉。
“額?少了嗎?那你有多少?”李墨不由一愣,自己這是要價少了?
瞬間,看向林蕎蕎的目光,變得發亮。
富婆啊!
還是又可愛,又蘿莉,又呆萌的富婆!
這要不是修仙界,李墨覺得,那怕三年起步,無期徒刑,也要把這種富婆**。
林蕎蕎大方的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錦袋,遞給李墨笑道:“公子,蕎蕎身上只帶了十塊靈玉,還有一點碎銀,你先拿去用吧!”
“額……謝謝!蕎蕎,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會還你的!”李墨感動的接了過來,無比鄭重的保證道。
若有此富婆,夫復何求啊!
李墨自然清楚,一塊靈玉價值十兩黃金,這十塊,可是一百兩黃金啊!
然而,林蕎蕎滿不在乎的擺手,還再為李墨定居而高興。
“沒事的,公子,十塊靈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