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香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雙手靠背一副乖乖的樣子傻樣的楚留香。
先不問他旗袍的事兒了,而且嚴肅異常的盯著他問道:“你說你不娶妻?你的女人都是妾?誰的意思?誰不想你有正妻是嗎?”
謝寧香說著,又看著楚留香身后的元雨薇和翠綠,然后一樣的嚴厲目光看著寧雪柔以及她身后的那群女子。
被這么一掃視,這群女人都不敢做聲。
平日里跟楚少爺鶯鶯燕燕快樂的很,那是因為楚少爺脾氣好,對她們也好,所以她們膽子才大,也放浪形骸一些。
但是面對主母大人,她們打心底充滿著敬畏的。
楚留香蹲下來靠在母親大人的椅子邊,雙手握著母親大人的左手輕輕的搖晃,笑道:“如果我不娶正妻,那么我的媳婦兒們的地位都是一眼的,都是我的媳婦兒,何必非得要排個先后順序呢?”
謝寧香面色毫無波瀾,看著兒子,嘴里不急不慢的飄出一句話:“誰讓你不娶正妻的?”
頓時,周圍的氣氛冷了,本是陽春三月有些暖陽的,但此刻這些女人感覺深處寒風中。
楚留香也不傻,母親大人八成是認為自己傻,被媳婦兒或者是這群香花樓女子洗腦了。
特別是翠綠和元雨薇二人更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我自己這么認為的,有問題嗎?”楚留香直接以認真肯定的目光看著母親大人。
他的內心還是過不去那道坎,自己的媳婦兒們為何要分高低?都是自己的女人,都是會為自己生兒育女,拋開身份只說身體,難道身體也分高低貴賤嗎?
而且,自己穿越而來,需要的是有自己的頭腦,而不是還要被古代的母親牽著引導自己的未來。
謝寧香看著兒子如此認真無畏的眼神和面色,反而笑問道:“那你給娘說說你的看法?”
“娘,首先拋開身份不談,咱們只說身體,對只說身體。”楚留香輕輕點頭說道。
寧雪柔等人認真聽著,期待著楚留香會說出些什么話出來。
“嗯,繼續說。”謝寧香才不會在那么多女人面前教育自己的兒子,要教育也是二人獨處的時候。
“娘,打個比方吧,一農戶家的母狗生了一窩小狗,其中一只被富貴人家買回去養大,另外的送別的普通人家戶養大,在你們的常識中,富貴人家的小狗是不是就別它的那些兄弟姐妹們高貴了?我想問問娘親,拋開貴族家的狗這個身份,從娘胎出生,那些普通人家戶的狗從身體上來說就是下等狗了嗎?”
“所以,換做人,我的女人,比如,我娶個高貴的女人做正妻,雪柔,翠綠,雨薇她們做妾,是不是她們幾位為我生的兒女就一定要比正妻生的兒女聰明懂事兒?”
“如果你這么認為,那換個角度,我直接娶雪柔,或者翠綠,雨薇,她們三人其中一人為正妻,那么她們為正妻的為我生的兒女就一定比其她二位生的兒女聰明嗎?”
“其實,從本質上講,任何人,不分男女,拋開身份,他們都是娘胎肚子里出來的,從生存的角度來看,出生的嬰兒,沒有區別。”
“從你們的角度來看,富貴人家的孩子就一定要比貧苦人家的孩子聰明,那你們知道是為何嗎?”
“因為富貴人家的孩子,從小就接受教書先生的教導,而貧苦人家的孩子,只能天天玩泥巴,并不是說他們天生就笨。”
“所以,我認為,我的媳婦兒拋去身份,她們誰都不比誰差,她們更應該的是生兒育女,教導孩子與兄弟姐妹團結,一起讓咱們伯爵府更強大,而不是尊卑有別,勾心斗角!”
楚留香的每一句話,深深的震撼著包括謝寧香在內的聽著的女人。
因為楚留香的話在她們看來:“毀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