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妖嬈的被攙扶著的走路的花千柔。
趙方柔對店鋪的看門男伙計吩咐道：“你去醉美人看看，楚留香是不是在里面，再去確認下是不是他做的這首詞？”
伙計面色古怪帶著苦笑，道：“小姐，那個，醉美人，是青樓，又是最豪華的青樓之一，我，我身上的錢不夠。”
倒是寧外的幾位男伙計也是捂嘴笑著。
幾位女銷售也是面紅耳赤了。
趙方柔皺眉看著那遠處進入蘇氏布行的花千柔。
從袖口里拿出一兩銀子給這位伙計，催促道：“又不是叫你去里面跟她們玩，只是去確認一下，這一兩銀子夠了吧？”
伙計滿臉喜色的點頭哈腰：“夠了，夠了，小的這就去。”
趙方柔又坐在布簾子后面的桌邊，眼神看著某處，心里想著：“肯定不是楚留香做的，被我休之前確實讀書方面有些才華，但以他的才華定然是不能做出水調歌頭這等絕佳的詞的。”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他是在思念我嗎？難道說是被醉美人給強行扣留了下來？”
“真的要去考功名？”
趙方柔越是想著，腦子越來越亂。
有一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自己是不是一時沖動犯了個大錯？
不應該被楚留香的話語和表現刺激得一怒之下就答應把他給休了？
就算是數一二的烏氏布行和蘇氏布行，他們每年花費重金半學院教育自己的族人小孩讀書。
希望的就是有朝一日總會有個人飛黃騰達。
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還不如一個平民，只不過因為有錢，平民才尊敬你。
但是在士面前，你一文不值啊！
而且只有士人才有資格做官，有官的庇護，生意才能放心大膽的做大做強。才不怕被別人惦記和羨慕嫉妒恨。
俗話說朝里有人好做官，朝里有人其實做啥都更有安全感啊。
然而自己的趙氏布莊也有自己的書院，但是規模沒烏蘇那么大。
大半個時辰之后，伙計就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一屋子的人目光帶著期待看著這位伙計。
伙計來不及喝口水，平復了些氣息就說道：“小姐，真的，姑爺，哦不，前姑爺真的在醉美人青樓住下了，而且還很受歡迎，我看那些姑娘們對他又是捏肩膀，喂吃的，捶背的，看他在那畫畫，錢姑爺畫畫是真的好看，就像是把那些姑娘給印刻在紙上一樣逼真，而且更加的漂亮。”
“那水調歌頭不光是錢姑爺創作的，那個花魁元錦兒今晚就要唱出來，而且還有一首神話歌曲，他們也給我聽了，可好聽了。”
伙計可謂是一頓猛說。
趙方柔心里一愣，真有這事兒？
“好了，我知道了。”縱然內心千萬個為什么，但此時也只能化作無所謂的面容輕言說道。
“你繼續在門口招呼客人吧。”
傍晚，白天擺攤做買賣的生意基本收工了。
青樓一條街這邊，則是越發的熱鬧了。
現在的人，夜晚的消遣，你還別說，真的就指望著青樓一條街了。
在這里消費的男人，不一定非得睡姑娘，他們花上一些消遣，喝杯茶，看看青樓里的小姐姐們跳舞歌唱，那也是很讓自己開心的。
沒錢的就在街道兩頭的小青樓玩耍，有錢的就奔向了街道的中間，去那幾家正宗的奢華青樓消費玩耍。
醉美人一如既往的生意一般，畢竟這里的消費高。
這不，楚留香在一小桌子邊坐下來看今晚的表演，就看到昨晚那二位男子笑著往自己這邊來了，而且淡然坐下，三人就像是老朋友一般。
其中一位男子伸手就把一淀銀子啪嗒在桌子上。
少數點也得是十兩。
“兄臺，這是十兩銀子，算是定金了，那種神丹不知何時能有？到時我我鄭某可否先得？”
頓時，在場安靜了不少，眾人想要一起聽著楚留香的回答。
“鄭胸啊，雖然咱們才交情二日，但猶如舊故，煉丹方法我有，可就是缺少材料啊，不知道你可否幫我去尋來？”
眾人耳朵靠近點傾聽。
“楚兄不防說說，需要什么材料？”
“你見過那種互相吸引的磁石嗎？我需要的是很大塊的那種，越大越好，煉制出來的神丹才更純，藥效更好。”
眾人頓時心里知道了，那磁石就是神丹的一種。
花千柔一過來就坐在楚留香的腿上，手里的小扇子輕輕的煽動，眼神故作迷離的看著楚留香。
“弟弟，到時候你吃了那神丹，豈不是真的讓姐姐我不活了。咯咯咯”說完就是一陣妖艷的笑聲。
可謂是讓在座的男人內心顫抖，更是男人都懂的笑容呵呵笑著。
然后，楚留香就公主抱摟著花千柔。
“姐姐，我不用吃那神丹，一樣讓你快樂的要死，嘿嘿。”抱起來就往樓上走。
花千柔輕輕的掙扎拍打楚留香的胸膛，嗔怪道：“急什么嘛，我還要招攬客人吶，等該睡覺休息的時候再說嘛，到時候姐姐隨你折騰咯。”
楚留香把花千柔放下來，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眼里帶著含情脈脈深望著，笑道：“那我去后院忙了。”
花千柔看著桌上的一淀銀子，笑著說道：“鄭公子，不急嘛，我的女兒們都說你厲害呢，嘻嘻。”
又對那邊的二位小姐姐說道：“還不過來好身陪著二位公子。”
隨即，花千柔要去忙著招攬生意了。
一位主持節目的女子喊道：“下面就是本樓的花魁，元錦兒出場了，為大家帶來一首新歌，這首歌是楚公子創作的，名字叫水調歌頭！”
很快，一個薄紗半透明的絲綢布簾子拉開。
面帶薄紗面罩的元錦兒看著臺下的觀眾們，隨即那青蔥玉指開始撫上古箏。
柔柔的聲腔隨著古箏曲調開始唱到：“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時間過得很快，節目完了，深夜了，客官們都被小姐姐們帶入房要睡。
所有客官們都被自己身旁的小姐姐們鄙視了，因為老板娘花千柔還在忘我的快樂哀悼。
“公子，再來一次嗎？還行嗎？”
“公子，奴家幫你重振雄風。”
“公子，你不能被楚公子比下去啊，奴家幫你。”
而有些只是單純的來看戲唱的男人們則是回去了，其中還有些文人。
他們把水調歌頭背誦抄寫下來，一遍又一遍的深度其中的韻味，感受著這首詞的絕世風采。
雖然這還是陽春三月，但不妨礙這首中秋佳句的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