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銀子啊,那可是一筆真正的巨款啊,足夠他和小丫頭,不,是丫頭......已經不小了......在淮安府城內買上一處好地段了。
自家在下風村的那茅房固然現在還頂得住,可一旦到了冬天就遭了,根本抵擋不住寒風烈烈的侵蝕,不知道以前這身體的主人和丫頭是怎么度過這一個又一個寒冷的冬天。
這五百兩銀子他勢在必得,誰擋了他的道就滅了誰!
倚紅樓。
李安逸與蕭道齊兩人剛至,老鴇就迎了上來,笑容諂媚:“哎呦呦,蕭公子你終于來了!”
接著,目光移到旁邊的李安逸身上,有些疑惑:“這位是?”
“我的好朋友,老鴇,還有沒有上等的包房,我要好好招待他!”
蕭道齊拍著李安逸的肩膀,頗為大方的樣子。
“蕭公子您說笑呢,那間房間可是專屬您的,您不來便一直空著的。”
老鴇笑臉盈盈,然后做出請的動作:“兩位公子,這邊請!”
蕭道齊掏出一錠銀子扔給老鴇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既然還是那一間就不用你帶去了,你去忙吧。”
“謝謝蕭公子,那兩位公子玩得開心。”
接過銀子之后,老鴇臉上諂媚的笑容更甚了,這蕭公子雖然有些奇怪,每一次來只是聽聽曲,看看戲,卻不曾叫到姑娘,可卻是出手大方得很,是她們倚紅樓的貴賓!
在去包間的路上,每走過一個地方,李安逸總是一臉好奇的看過去,有時候看到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更是多瞄了兩眼。
“第一次來青樓?”
蕭道齊有些驚奇,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像是發現什么新大陸一般。
李安逸卻是撇了他一眼:“你經常來?”
“那當然,這里的每一位姑娘都以被我叫到為榮”,蕭道齊挺了挺胸膛。
碰巧這時,一個穿著打扮妖艷的女子正好走了過來,看到蕭道齊的剎那,嬌媚的雙眸頓亮,連忙小跑,湊到蕭道齊身前,一陣香風襲來。
她較好的身軀若有若離的蹭著蕭道齊,充滿誘惑的道:“蕭公子你來了也不跟奴家說一聲,不知道今日奴家能否有幸成為公子你第一個叫到的姑娘,公子你來了這么多次都不曾叫到姑娘們,好生讓奴家們失望得很。”
說到這兒的時候,臉色頗為幽怨。
這位蕭公子人長得俊,又大方,要是能把他伺候好,白花花的銀子豈不是撲面而來,可惜的是這蕭公子從不叫姑娘,縱使她們有著百般討好的技巧也全然無用。
“纖纖姑娘不用了。”
蕭道齊臉色有些尷尬,不著痕跡的躲開這位纖纖姑娘極具挑逗的動作,惹得那纖纖姑娘的臉色更為幽怨了。
好在這時,老鴇過來拉走了戀戀不舍的纖纖姑娘,蕭道齊不由得松了口氣。
“來了多次,不曾叫到姑娘?”
李安逸意味深長的瞄向蕭道齊的下方。
蕭道齊面容頓時一僵,而后惱怒了起來:“我那里很正常!”
“我懂,我懂。”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李安逸的目光還是時不時瞄向某處地方。
“我都說了我那里很正常!”
李安逸的目光讓蕭道齊惱怒不已,聲音不免有些大,把一部分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李安逸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我都說我知道啊,你那么大的反應,莫非你那里真的......”
“我......”
蕭道齊啞口無言,最后只能憤憤甩手而去,這時候他還能說什么,說得越多抹得越黑!
李安逸追了上去。
“你那里真的?”,李安逸一臉的好奇。
“滾!”
某處包間。
等了好一陣子,李安逸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不是說有中秋詩詞大會嗎?怎么這么久了還沒開始。”
坐在一旁的蕭道齊卻不急不緩的抿了一口茶,道:“莫急,等下就會開始了,再此之前我們不妨做點別的什么。”
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個大寶貝……木頭雕塑......
李安逸定眼一看,這不就是自己無聊之際雕刻的那個自行車木頭雕塑嗎?這么一塊木頭擱在懷中,他也不嫌硌人。
蕭道齊繼續道:“你的那些木頭雕塑我研究了幾個晚上,發現好像只有這個叫自行車的玩意比較簡單一點,可是,你說它只有兩個輪子,怎么保持平衡的,人坐在上面不會摔倒嗎?”
說著的時候,好奇的把木頭自行車模型翻來翻去,疑惑不解。
“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李安逸無聊的擺弄著桌子上的茶盞。
蕭道齊抬起頭來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才道:“這里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李安逸聳了聳肩:“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別消遣我了,這東西是你弄出來的,你會不知道?”,蕭道齊明顯不信。
李安逸心不跳臉不紅的道:“沒錯,這確實是我弄出來的,可是,這和我知不知道怎么保持平衡有關系嗎?”
呃......蕭道齊面容一僵,仔細一想,好似確實有那么一回事。
這時,隨著時間的推移,倚紅樓匯聚了越來越多的人,他們大多數都是淮安府所謂的才子。
倚紅樓這次舉辦的中秋詩詞大會于他們而言是一個難得展現自己的機會,最最重要的是萬一自己走了什么狗屎運拿到頭名,便可以與淮安府第一花魁張雨鶯姑娘獨處一個時辰,孤男寡女在一間房間,一個時辰能發生什么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這,他們興奮不已,猶如打了雞血般。
而在這其中便以楊文顏最為有機會。
“哈哈哈,文顏兄,子楓兄不在,這次你能拿到頭名必是十拿九穩了。”
一位書生對著另一位舉止文雅、備受眾人關注的書生恭維的道,這舉止文雅的書生,不是誰,正是淮安府排名第二的才子,楊文顏!
“是啊,是啊,文顏兄才高八斗,滿腹經綸,這一次必能抱得美人歸,真是羨煞我等”,有人附和。
“羨煞我等!”,眾人無不附和。
楊文顏謙虛的笑了笑:“哪里哪里,爾等都太高看楊某了,楊某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萬萬不可夸大其詞。”
話雖然這樣說,但其臉色不見有半分的謙虛,滿是倨傲之色,仿佛頭名對于他來說易如拾芥。
某間閨房。
“小姐,你說這次的中秋詩詞大會,會是哪位公子拿得頭名,得到小姐你的青睞。”
少女看著面前貌美如花的女子,不禁有些癡了,小姐人不止溫柔,生得還好看,誰娶了小姐一定很幸福吧。
張雨鶯輕柔的一笑,徐徐的道:“還能有誰,張子楓公子目前不在,除了楊文顏楊公子恐怕沒人能拿得頭名。”
“楊文顏公子模樣長得俊又有才,聽說還很癡迷小姐,小姐能夠嫁給他一定很幸福吧......”,少女嘰嘰喳喳的道。
張雨鶯搖了搖頭。
“小姐,你不喜歡楊文顏公子嗎?”少女好奇的問道。
過了許久,張雨鶯才嘆息了一聲,目光變得悠遠了起來:“并談不上喜不喜歡討不討厭,像我等身份的人哪有什么選擇的權力,最后難免淪為達官貴人的玩物,結局稍微好一點的便是等到人老珠黃之時,隨便嫁予商賈為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