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那天然居的掌柜不斷地咀嚼著這一句話,臉上的喜意越來越濃,此對聯簡直是為天然居而量身打造的!
當即,天然居的掌柜大喜,連忙迫不及待地叫人把那周明的對聯給拿下來,換上李安逸的那一副對聯。
此情此景,在一旁看熱鬧、指指點點的眾人不由怔住了,事情好像不是朝著他們所預期的那個方向而走,這似乎超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他們終于意識到了什么,連忙跑了出去,來到那天然居的大門口前,抬頭,臉上的駭然與震驚逐漸顯示。
接著,他們又‘嗖’的一下跑了回來,卻已經不見那幾個書生的人影。
那書生究竟是誰?
天然居之后發生的事,在回去路上的李安逸幾人自然是不知的。
那天然居的掌柜也是信守諾言,當即毫不猶豫地免去了那一頓飯菜的飯錢,而且還給了他一塊牌子,此牌的作用就是相當于后世的尊貴的vip會員卡,憑著此牌可以享受五折的優惠。
當然,這其中自然是免不了被張子楓三人調侃一番,無非就是言往后去天然居的時候,必然要帶上李安逸、再宰李安逸一頓或者這頓不算等等之類的話語。
與此同時,蕭道齊從云竹姑娘那心滿意足地出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想起剛才那蝕骨的觸感,不由癡癡地笑了起來。
從他身邊路過的中年婦女看到他這般神色,不由有些駭然,步伐不禁加快了幾分。
與此同時,皇宮,養身殿。
“公主,陛下有令,今天誰也不見。”
那老太監攔下了蕭淑怡。
蕭淑怡皺著英氣的眉頭:“我也不行?”
“是的”,那老太監恭敬的道。
蕭淑怡英氣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也不為難這老太監,只是略微有些擔憂的往里看了一眼之后,正待要離開之時,養身殿里面卻是傳來了齊皇的聲音。
“是怡兒嗎?進來吧。”
于是,蕭淑怡便踏入了養身殿,然后直徑的往案牘的方向走去。
聽到腳步聲,那坐在案牘前批改著奏折的齊皇抬起頭來,露出了滿是疲憊的神色,仿佛一下子之間老了十幾歲一般。
蕭淑怡內心一緊,擔心的叫了一聲:“父皇。”
齊皇露出了笑容來,拍了拍旁邊的凳子:“怡兒,來,坐在父皇的身邊。”
蕭淑怡順勢坐了下來,看著那堆在案牘前的奏折,不由關心的道:“父皇,你也別太操累了,平時也應該多注意點休息才是。”
“父皇作為一國之主就算是想休息也不允許啊!”
齊皇頗為感慨了一句,見蕭淑怡忍不住又要說什么,便率先插在其面前開口輕笑道:“怡兒,來,陪父皇下一盤棋,父皇已經與你有一段日子沒有下棋了,讓父皇看看你最近這段日子棋藝有沒有提高。”
不一會兒,父女倆面前便出現了一盤棋。
在下棋期間,父女倆多是聊些瑣事,聊到趣事時候,齊皇的笑聲時不時從養身殿里傳出來。
守在外面的老太監聽到這笑聲,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起來。
果然,還是平陽公主有辦法。
“父皇,剛才你在為何事而憂愁?”,在下了一個棋子之后,蕭淑怡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方才,她進來的時候,分明是看見父皇眉宇之間那濃濃的憂愁。
齊皇拿著棋子的右手微微一頓,然后把手中的棋子放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過了些許一會兒之后,他嘆息了一聲:“唉西南那邊又出現大規模的土司叛亂了。”
西南吐司又叛亂嗎?
蕭淑怡英氣的眉頭不由緊蹙,自她懂事以來,這是她第十五次聽到西南土司叛亂的問題,可見之頻繁。
她忍不住問道:“父皇,可曾……”
齊皇自然知道她想說的是什么,于是便點了下頭:“已經派西南附近的地方軍前去鎮壓了。”
“那父皇你為何還這般憂愁?”,蕭淑怡有些困惑。
“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啊”,齊皇忍不住嘆息的搖了搖頭。
蕭淑怡先是微微一怔,然后略微一想,便知道自家父皇的意思。
是啊!這確實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近些年來的這第十五次叛亂已經足以說明這情況。
見自家寶貝女兒那皺著眉頭、在努力想著有什么好辦法解決的樣子,齊皇忍不住一笑,調侃道:“怡兒,可曾想到什么好辦法?不妨說出來替父皇解憂解憂。”
正在沉思的蕭淑怡并沒有聽出自家父皇的調侃,她想了想,然后一副認真的樣子:“父皇,西南土司叛亂歸根結底不過是那些土司在搗鬼,只要把那些土司給連根拔起,不就可以一勞永逸了?”
“那怎么個連根拔起?”,齊皇饒有興趣的樣子。
“大軍壓進,把整個西南內的土司全部清理一遍。”
蕭淑怡如此道,然后看了一眼齊皇,略微停頓與遲疑了一會兒,又繼續道:“介時,我和我的平陽軍可為先鋒。”
聽到第一句話,齊皇還是點了一下頭,這個方法雖然很簡單也很粗暴,但確實算得上是一個方法,不過,在聽到第二句話之時,不由得啞然失笑。
“怡兒,第二句話才是你的目的吧?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么盡是想這些行軍打仗之類的,父皇我還真有點后悔當初心一軟便許了你創建平陽軍。”
“父皇~”,蕭淑怡抱著齊皇的手臂,不依。
“哈哈哈……”
齊皇哈哈大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感慨的道:“怡兒,要是你是男兒就好了,等父皇去世之后便可以把國家交給你,就用不著父皇我現在整日操心這操心那的。”
蕭淑怡嗔道:“父皇,不許說不吉利的話,你要長命百歲,現在還離得遠得很,況且,不是很有大皇兄和二皇兄嗎?”
“恒兒和宇兒啊……”,齊皇喃喃自語,目光變得悠遠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下來,兩人又扯了幾句,話題又回到了西南土司叛亂這個話題。
“怡兒,你說的那個方法是不可行的,起碼,現在是不行的。且不說別的,西南那塊地方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其地勢更是錯綜復雜,要想對那兒的土司進行全部的清洗,那必須得往那里投入大量的軍隊與財力”
“但,別忘了,我們大齊的北面還有韃靼人,一旦在西南那塊地方投入太多的兵力與財力,韃靼人必會趁機入侵我們大齊邊境。介時,我們大齊兩線開戰,危矣,哪怕就算是贏了,那恐怕也是慘勝,得不償失,也正是因為北方有韃靼人這個大疾,前朝才對西南那塊地方實行土司制度,以安穩土司,避免兩面受敵,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