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哥,這座府邸就是皇上賞賜給你的嗎?”
林雪兒朝李安逸眨了眨眼睛,眼睛中帶著些許崇拜,這崇拜自然不是來自于皇上賞賜的府邸,而是來自于三元及第。
起初,她并不清楚這三元及第為何解,在張雨鶯一臉激動的解釋下,她才知曉這三元及第所代表的含義,不由得又是一陣激動萬分,而在這激動萬分之后,便是升起了崇拜。
嘻嘻……安逸哥,還是如同以往一樣都是那么的厲害,這次不僅拿到了狀元,而且還是三元及第呢。
“呃……這府邸并不是那皇上賞賜的,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這皇上要賞賜的府邸估計要到往后。”
李安逸如此回答著,臉上雖是帶著笑意,但實則內心卻是郁悶無比,這齊皇打的是什么主意,他稍微一思緒便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至于,那賞賜的府邸,不管如何,既然齊皇都開口了,那往后必定會賞賜的,不出意外的話,大概是在封官儀式的時候,順道賞賜,以彰顯皇恩,而且這府邸估計也是挺不錯的,不好的話,這齊皇也不好意思拿出手吧?
嗯,到時候倒是可以轉手把那賞賜的府邸給賣了,想必可以得個好價錢,至于齊皇會不會因此心生不滿,那就不關他的事了,反正都賞賜給他了,那就是屬于他的東西,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等等,現在重點是這嗎?
不是!
重點是,齊皇把丫頭幾個人接來了京城,往后拖家帶口的可就沒有這么好開溜了,這齊皇不講武德啊!
“哦!”
在聽到自己的安逸哥說這府邸是一位朋友送的,并不是皇上賞賜的,林雪兒并沒有太多的在意,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后又忍不住嘻嘻地笑了起來,想來對于李安逸拿到狀元,而且還是三元及第這一事還要持續開心好一陣子。
倒是一旁的張雨鶯露出些許驚愕與好奇的神色來,她原本也如同林雪兒一般,認為這府邸是皇上賞賜給自家夫君的,倒是沒有想過是別人送的。
她不是林雪兒,當她看到這座府邸的第一眼,她便知曉這座府邸的價格必定是非常不菲的。
固然,這富麗堂皇的裝修是一部分的原因,大多原因是因為這座府邸所身處在的地段。
她是知曉的,此處的地段可以說是整個京城最繁華的地段也不為過,很多達高貴人便是住在此處,可謂是一寸土一寸金,而且你要想在此處買下一塊地皮或者一座府邸,不是單單只是有錢就行的,還要有一定的關系才行。
至于,對此,張雨鶯是怎么知曉,甚至是說熟悉的,這里暫且不說……
地皮如此難得,可想而知,這一座府邸是多么的昂貴。
但如此之價格昂貴的豪宅,自家夫君卻是說是一位朋友送給他的,這不禁讓她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些許的好奇。
自家夫君的這位朋友究竟是哪一位?是自家夫君之前就已經認識的了,還是來到京城之后才認識的?
竟然如此的大方!
“雨鶯,在想什么呢?”,不經意間看到張雨鶯的神色,李安逸不由有些好奇的問道。
張雨鶯則是溫婉的笑了笑:“妾身在想是夫君的那位朋友竟然如此的大方,竟然把這座一看便知很貴重的府邸贈送給夫君你。”
“噢,是一位叫做白什么浩來著的朋友贈送給你家夫君我的,唉,當初我是不想要來著的,畢竟無功不受祿,可奈何他跪下來抱著我的大腿,哭著央求我務必要收下來,否則他會一直長跪不起,你也知道你家夫君是很心軟的,無奈之下,只好收了”,李安逸如此說道,而且還嘆了一口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真有這么回事一般。
“咯咯……”
張雨鶯、林雪兒兩女被他的這一模樣逗得咯咯亂笑,自然是不會相信李安逸的這一套說辭。
“安逸哥哥,你騙人,這個世界上哪里會有這樣的人。”
這時,小懷也插嘴了進來,話語間,卻是突然見茹寧姐姐好像沒有注意到自己,于是便伸出手來,如同小偷般地偷偷摸摸伸向放在桌子之上,靠近秦茹寧的那一大壺冰冰的酸梅汁。
眼看就要得手,小懷剛要露出得意的神色,小手卻是被打了一下。
抬頭看了一眼正冷冷看著自己的茹寧姐姐,小懷有些害怕地悻悻收回了小手,嘴里小聲的嘟囔著:“多喝一碗,又不會喝壞肚子……”
接下來,幾人便一直閑聊著,越是聊,興致便是越高,但大多都是李安逸、林雪兒、張雨鶯以及小懷四人的話語比較多一些,秦茹寧與小紅的話語相對而言較為少一些,只是時不時說上那么一兩句話。
其中,李安逸從林雪兒的口中得知,雪逸軒是暫時已經關門了,余下的一些還沒有賣出去的琉璃首飾便都被她們帶來了京城。
而,之前那十來個由秦茹寧照看的孤人,現在則是由她無名卻有實的徒弟少年郎蕭衍待為照看,領進了靖王府,以后這些孤兒便意味著是成為了靖王府的人。
盡管秦茹寧內心是不舍的,但她也知道一個道理,這些孤兒終有一天會長大的,她不可能一輩子都能照顧他們,能進入靖王府對于他們而言已經是很好的選擇了。
而且,有著她的這一層關系在,少年郎蕭衍想必會善待這些孤兒的,要不然她也不會放心把這些孤兒交給他。
在李安逸幾人閑聊的時候,隔壁的大將軍府的上上下下卻也是處在一片無比欣喜的氛圍中。
今日不知何原因,老爺和夫人突然都給府中的每一個人都發了一個紅包,很大的那種……
待坐好、喝了杯茶之后,心中早已憋著一大堆困惑的李思逸終于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爹爹,娘親,可以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
聞言,李景隆與何蕓不由得都握起了拳頭來,臉上浮現出了復雜之色,而在這復雜之中還有著些許慍怒。
就在李思逸以為自家父母不愿提及往事的時候,李景隆卻是突然嘆了一口氣,然后便慢慢的把當年的事情給一一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