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府。
那代表賢王前去給新科狀元送賀禮的小管家從那處回到賢王府之后,便直徑來到了某一間房間,然后便在這間房間的外面停了下來,整理了整理儀容之后,才恭敬的輕輕地敲著房門。
篤篤篤
“進來!”,房間里面傳來頗為威嚴的聲音。
伴隨著‘咔咔’推開門的聲音,那小管家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看向那坐在太師椅上,正一手拿著杯盞品著茶,另一手捧著書看的人,然后便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殿下!”
聽到這一聲‘殿下’,當朝有很大機會能入住東宮的二皇子,也就是賢王這才放下手中的杯盞,目光看向那正行著禮的小管家:“如何?那賀禮他有沒有收下?”
那小管家恭敬的道:“回殿下,狀元郎那邊的下人說狀元郎不在家,不過殿下您送給狀元郎的賀禮已經放在了狀元郎那。”
賢王微微睜開了雙眼,頷首輕點:“賀禮送出去便行。”
然后,便對那小管家擺了擺手,示意其可以出去了。
在那小管家出去之后,賢王又恢復之前的狀態,邊品著茶,邊看著手中的書籍。
如此,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賢王才舍得終于放下手中的茶盞以及書籍,然后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之后,方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之后,他整理了一下著裝,便一人出門了,行走在熱鬧的大街之上,不知不覺中那處熟悉的地方漸漸的印入了眼眶。
由于這幾個月都比較忙,他已經大概有四、五個月的時間沒有來此處了。
想起那道時常在夢中出現卻已經有好幾個月不曾見到的倩影,他的內心不禁有些激動,便按捺不住的加快了步伐,來到了沉府的大門口。
“站住!”,門口的守衛攔住了他。
堂堂二皇子的他被區區一個商賈之家的門衛攔住了,他也不生氣,反而笑著正要和善的與那門衛解釋些什么的時候,沉家三叔剛好從里面走出。
“伯父”,他朝沉家三叔叫了一聲。
正沉思著某些事情的沉家三叔驀然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不由得從沉思中醒了過來,朝著聲音的方向而望去,見到的是一道有些眼熟的人影。
略微細想了一番,他便記起了此人是誰。
于是,他便露出了禮貌的笑容來,朝著那人笑道:“哦,原來是陳賢賢侄啊!”
陳賢,他只知道此人叫這個名字,其余類如家住何處、其是什么身份等他一概不知。
大概是在一年前的這個時候,自家的侄女忽然帶著一個叫做陳賢的青年人一道回府,那青年人手臂上帶著些許傷口。
那時候的他也正如今天一般剛好有事出門,便碰到了兩人,看著兩人似乎都有些許狼狽的樣子,他不禁好奇的詢問了一番。
于是,他的那侄女便大概跟他解釋了一下其中的緣由,大概便是這位叫做陳賢的青年人手臂上的傷是因為她而造成的,加上事發的地點離沉府較近,故此,便把其帶回沉府中,為其包扎傷口。
自從這一件事情發生后,這叫做陳賢的青年人便時常來造訪沉府,找他的侄女沉雁,他也碰過了好幾次。
從兩人的對話與行為中,他不難看得出這位叫做陳賢的青年人必定是喜歡上了自家的侄女,但自家的侄女好像并沒有看得出來,仍舊只是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男性朋友。
如此,這般的情況過了大半年,一直持續到今年的二月份便戛然而止,他再也沒見到這位叫做陳賢的青年人來到沉府。
本以為這位叫做陳賢的青年人是已經放棄了,想不到今天卻再次出現在這里。
沉家三叔那和善的笑容使得賢王微微錯愕,對沉姑娘的這位三叔,他雖然沒有接觸很多,但對于其的性格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按照其的性格,不會對自己露出如此友善的表情,去年在沉府與之碰面的那幾次便是很好的證明。
雖然在態度上不見得對自己很惡劣,但對于自己的主動打招呼,只是點了一下頭或者是不咸不淡的道一兩句話,無論是里還是外都表現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覺,那曾像這次這般露出此等和善的表情來。
他自然是不知道自從沉家發生了那一件事之后,沉家三叔的性格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在賢王錯愕的時候,沉家三叔已經來到賢王的面前,笑著道:“陳賢賢侄是來找雁兒的吧?不過,可能讓陳賢賢侄失望的是,雁兒此時并不在家中。”
聞言,賢王從錯愕中回過了神來,然后笑著道:“伯父,這不打緊,如果方便的話,那我在這等沉姑娘回來便是了。”
沉家三叔搖頭:“陳賢賢侄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雁兒此時并不在京城之中,她已經去安慶府有一段日子了,那里有一樁比較重要的生意需要她壓場,快的話大概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慢的話估計還要兩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
什么?
賢王不禁怔了,然后便是大失所望,本來趁著今天好不容易有點時間便想過來見一見已經有好幾個月未曾見到沉姑娘,卻不曾想到聽到的是這樣的消息。
在賢王滿懷失望的回府之時,另一邊的康王正與府內的幕僚們商討著接下來的一步要怎樣做才能削減賢王在朝中的勢力。
如此,商討了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終于有了一條尚可的對策。
于是,此次商討便到這里結束了。
在康王宣布散了之后,十幾位幕僚們都各自走出了房間。
這時,一位幕僚那剛要踏出房門的腳步卻猝然停了下來,然后收回了腳,轉身往回走了回去。
那幾個尚在房間還未來得及離去的幕僚見到他的動作,也不由頓步,看向他的目光帶著疑惑。
“韓先生還有什么事情嗎?”
康王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帶著困惑,這韓先生可以說在這一群幕僚中最受他的信任,故此,對于他所說的話或者是動作都格外的重視。
那韓先生先對康王行了個禮,然后才道:“殿下,剛才在下忘記說了一件事,眼下有一個人我們可以嘗試著去拉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