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早已經預料到差不多會是如此的結果,也早已經有了準備,但到了真正發生之時,內心還是忍不住感到黯然與失望。
出了沉府之后,抬頭仰望著天空,賢王再也忍不住露出了黯然與失望的神色來。
在他身份還沒有暴露之前的平時的相處中,他能感知到沉雁對他并不存在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感,一旦說出來結局恐怕有很大概率是不好的。
但是,今日他還是決定說了出來,只是因為他今日有一種很強烈要把這一件事情直接說出來挑明了關系的感覺。
結局,確實也是不出他所料。
當然,作為堂堂的賢王,以他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強迫沉雁嫁給他,但他并不愿如此,因為他是一個高傲的人,并不屑于做此事。
而且,他雖然有了自己的王妃與好幾位妾室,但能讓他的心產生悸動的女人,唯有沉雁,他是真正的喜歡她,并不想留給她不好的一面。
不知不覺中,賢王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賢王府,來到了自己熟悉的那書房。
“決定了?”
冷峻的中年男子又在一次出現在賢王的身后,就像是時時刻刻都在賢王的身后一般。
此時,他看向賢王的神色或多或少帶著些許的詫異。
他剛才到底是去了那里?
去做什么了?
怎么感覺在這出去的短短時間內,他的心態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變化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并沒有理會冷峻中年男子此刻內心的疑惑,賢王背著手站在了原地,過了些許的時間,聲音才從他的嘴里而出。
“嗯,決定了。”
“從現在開始馬上做好準備,不可泄露出任何的消息來,哪怕是一絲都不許!”
“是!”
與此同時,蕭淑怡與李安逸吩咐平陽軍與破甲軍的士兵就地休息半個時辰。
聽到這里,幾乎所有的士兵都松了口氣,也顧不得地上的臟亂,直接坐了下來,各自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的清水,然后長長地呼出了一口舒適的氣來之后,臉上這才露出松懈的神色來。
他們已經整整走了差不多三個時辰的路程,基本上沒有怎么停歇過,這也是他們踏入靈州的第二天,并沒有碰上什么事情。
這些士兵剛坐下沒有多久,只見這時候,派出去的斥候策馬奔騰地回來了,一個熟悉到至極的翻身下馬的動作之后,然后來到了蕭淑怡與李安逸的身前。
“將軍,前方二里出現了一百多個的流寇,此刻,正圍著三、四十個左右的流民。”
聽到是流寇圍著流民,蕭淑怡的臉色當即一沉,亂忙對著身旁的陸凝凝吩咐地說道:“凝凝,馬上帶領二百的士兵前去解救那些百姓,那一些流寇不要放過了。”
“是!將軍!”
說罷,陸凝凝便率領了二百的平陽軍士兵在那一位斥候的引路之下殺了過去,余下的士兵則是待在原地繼續歇息。
然后,大約過了半個鐘頭的時間,陸凝凝率領著兩百的平陽軍士兵回來了,他們看起來毫發無損。
而,除了這些士兵之外,還有跟他們一道回來的那些流民,以及成為了俘虜的十來個流寇。
陸凝凝第一時間對著蕭淑怡抱拳說道:“將軍,剛才有幾個流寇在剛看到我方士兵的時候,便在第一時間見勢不妙地逃走了,沒能追上去。”
蕭淑怡不以為意地擺手道:“無事!”
然后,她看向那些流民,目光最終定格在一位老者的身上,這位老者是這些流民中年紀最大的,看起來似乎也是這些流民中的帶領者。
蕭淑怡露出了善意的笑容來,問道:“不知老者你們這是打算去哪?”
見此處的將領是一位女子,流民老者或多或少是感到詫異,此時,面對蕭淑怡的詢問,不禁露出了黯然,以及還有些許的絕望。
“洪水來得太大,太突然了,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它沖走了房子,沖走了房屋,沖走了食物,同時也沖走了人……只剩下了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幸免于難,能夠茍活于世,螻蟻尚且貪生,現如今唯一能讓我們這些人能夠繼續活下去,那便只有淮安府了,只是沒有想到在半路上遭遇了流寇這些畜生,所幸的是遇到了將軍你們,要不然我等的性命恐怕便會交代在了這里。”
說到流寇之時,老者露出咬牙切齒的神色,而說到最后,看向蕭淑怡和陸凝凝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蕭淑怡看向了那些衣衫襤褸的流民,微微沉默了些許的時間,然后說道:“淮安府那邊的官府在前幾日已經建好收容所,并且在那里每天都會固定提供兩餐的稀粥。”
聽到這個,每一位流民都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來,喜意在臉上浮現,怎么遮掩也遮不住。
原本,雖然他們雖然是打算去淮安府,但其實心里并沒有什么底,只是奢望那邊有好心的人施舍一下食物給他們,像什么有地方住,什么固定食物之類的那是不敢奢求的。
現如今,聽到淮安府那邊已經給他們建好了暫時落腳的地方,并且每天都有兩餐固定的稀粥,自然是喜出望外得很。
接著,蕭淑怡看向了陸凝凝吩咐地道:“凝凝,給這些百姓每一個人兩天的糧食。”
這里到淮安府的路程不是很遠,按照這些流民的步伐,大約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足夠了,給兩天的糧食完全是綽綽有余了。
這下子,流民們更為驚喜萬分了,連連朝著蕭淑怡感謝,一副感恩涕零的樣子。
安撫好了這些流民之后,蕭淑怡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那些流寇的身上,神色由和善一下子變得冰冷無比了起來,莫得感情的那種。
“誰給你們可以隨意踐踏百姓性命的權利?”
他們這一些人早在之前就被陸凝凝所帶領的二百士兵所嚇得魂飛魄散了,此刻聽到蕭淑怡如此不含感情的話語,頓時嚇得紛紛跪了下來,大喊著饒命。
“大人,饒命啊,饒命啊,以后我們再也不敢了!”
冷冷地盯著這些人看,蕭淑怡繼續問道:“你們是誰的人?”
以她的眼力自然是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必定是某一方的人,而平陽軍與破甲軍進入靈州的第一天也不是什么消息都沒有打聽得到。
起碼,是知曉目前的靈州有那么幾股趁亂而起勢的勢力。
“大人,我們都是太平天軍的人,這不關我們的事,都是天將軍叫我們做的,我們都是被逼無奈才做的!”
太平天軍天將軍
聞言,蕭淑怡的臉色不由在這之間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