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福橋球場,因為樸一生的一粒入球變得鴉雀無聲。
切爾西隊大好的開局竟然踢成這般模樣,著實令球迷們大失所望。
足球比賽,過程的跌但起伏和戲劇性十足,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誰是真正的贏家。
溫格又重新在斯坦福橋球場找回了顏面,幾家歡喜幾家愁,這一次,輪到了穆里尼奧犯愁了。
場邊的穆里尼奧,眼神都快能殺死人了,號稱狂人的他此時一點也狂妄不起來。
他在想,這個小將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溫格從什么地方弄來的,也沒聽到什么消息,難道是科爾尼青訓營出來的?亞洲球員也能達到這種水平嗎?
總之,穆里尼奧的腦海里全是問號,可是,不管溫格玩的是什么招式,穆里尼奧只能招架。
于是,他決定換人,他想要換下的人是藍軍隊長蘭帕德,切爾西進攻線上遲遲打不開局面,與蘭帕德脫不了干系,正因為他過分的照顧德羅巴,想要幫助德羅巴完成帽子戲法。
如果能在與阿森納隊的比賽場上帶帽,粉絲值肯定猛漲,誰沒有點私心呢?德羅巴也不例外。
蘭帕德與德羅巴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穆里尼奧早就看出來了。
不出問題的話,穆里尼奧可以當睜眼瞎,一旦出了問題,那就別怪穆里尼奧不客氣了。
比賽繼續,切爾西隊換下了藍軍隊長蘭帕德。
可是,換人并沒有給切爾西的進攻帶來不一樣的效果,依舊是雷聲大雨點小,進攻端打得如火如荼,實際上,真正能夠威脅球門的進攻幾乎沒有。
樸一生在替補席上坐著的時候,總覺得90分鐘的比賽很漫長,可是,當輪到他上場之后,卻感覺一轉眼,還沒怎么踢呢?比賽就快要結束了。
比賽的最后時刻,切爾西久攻不下,阿森納隊也未能把握住進攻機會,比賽來到了傷停補時階段。
傷停補時四分鐘。
別小看四分鐘,樸一生依稀記得,中國隊的黑色三分鐘,中國隊在02年才第一次打進世界杯決賽圈。
如果沒有那次與卡塔爾隊的黑色三分鐘,中國隊或許能夠提前12年打進世界杯決賽圈。
那是要追溯到上個世紀的事情了,1989年,墨西哥世界杯預選賽,中國與卡塔爾的比賽,在第57分鐘中國隊打入一球,1:0領先對手。
如果按照這個比分結束的話,中國隊也積6分,會以凈勝球的優勢直接進軍墨西哥世界杯。
當時,只要死守,不讓卡塔爾隊進球,中國隊就將踏入世界杯的大門。可是,在第87分鐘之后,卡塔爾隊一分鐘內連進兩球,將比賽殺死。
就這樣,中國隊遺憾的告別了1990年的墨西哥世界杯。
所以說,四分鐘的時間,一切皆有可能。
第九十三分鐘,眼看比賽就要以3:3的比分握手言和,右路的永貝里剛過中場,傳出一記漂亮的直塞球。
范佩西大禁區前沿將直塞球直接往禁區里面帶,正準備來一腳斜四十五度角的射門。
失了位置的卡瓦略情急之下,直接放鏟,球沒鏟到,把范佩西直接干了一個人仰馬翻。
范佩西倒地之后,抱腿痛苦,不就是射個門嗎?卡瓦略至于這么下狠腳嗎?這可是他這場比賽最好的一次射門機會。
當然,范佩西也存在一點演戲的味道,他內心也是這么想的,不給點球,休想讓老子起來。
其實,這種演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主裁判判罰點球是有依據的,不是根據球員的演戲水平來判罰點球。
嗶!
一聲哨響!
主裁判指向了點球點。
這種時候判罰點球,等于宣判了切爾西隊的死刑,切爾西隊所有球員都圍了上去,認為主裁判不應該判罰點球。
可是,主裁判依舊跑到了卡瓦略的身旁,給他出示了一張黃牌。
這是一個毫無爭議的點球,卡瓦略沒有碰到皮球,而是直接把范佩西給放倒了。
切爾西隊的球員不依不饒的跟著主裁判,希望主裁判能夠網開一面,可是,主裁判不予理會。
眼看重新判罰無望,切爾西隊的所有人只能作罷,再糾纏的話,肯定得吃牌。
此時,不僅是斯坦福橋球場死一般的寂靜,切爾西隊的主教練穆里尼奧更是無奈得直搖頭,與剛開場的時候判若兩人。
按常理,這時候的溫格應該興奮才對,球隊能在3:0的情況下扳平比分,如今又獲得了一個幾乎可以殺死比賽的點球。
上個賽季,阿森納隊的點球命中率為百分之八十八,也就是說,溫格有九成的把握從斯坦福橋帶走3分。
可是,溫格異常的緊張,在英超聯賽的賽場上,溫格與穆里尼奧的交手從來沒有贏過,穆里尼奧就好像是他的克星一樣。
如今,溫格距離打破這個魔咒只差一個點球。
阿森納隊的點球,一般情況下都由亨利大帝來主罰。
亨利把皮球放在了點球點,往后丈量了幾步,跨立站好,眼神里透露著幾分堅毅,等待著主裁判的哨聲。
嗶!
一聲哨響,亨利大帝助跑兩步,起右腳假裝推射球門右下角,實際上是推射球門的左下角。
果然,切赫上當了,撲向了右方,可是,上帝似乎沒有站在亨利這一邊,推射左下角的皮球打在了門柱之上,彈出底線。
歡笑與悲傷就在一瞬之間,亨利錯失點球,斯坦福橋球場沸騰了,像是切爾西贏球了一樣。
穆里尼奧如釋重負,起碼是個平局,不至于讓他在斯坦福橋球場,在溫格面前丟臉。
而此時,站在場邊的溫格眼神飄渺,失去了光澤,或許這就是宿命,他終究沒有打破穆里尼奧的魔咒。
亨利大帝錯失點球之后,主裁判沒有給中場開球的時間,直接吹響了全場比賽結束的哨聲。
3:3
雙方握手言和!
亨利大帝站在球門前,低著頭,雙手叉腰,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他辜負了所有人的希望。
樸一生想要叫他,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