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痛。
至少如今的曹恬醒來第一反應就是這般。他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就是自己被人敲了一悶棍。
過程他真的是很清晰，而且現在腦子說實話也很冷靜，哪怕他的手在背后被綁上也是這般。
甚至于他動了兩下之后還知道對方綁他用的是水手結。
有很多同學問我，曹老師發生什么事了？哦，原來是有兩個年輕人……
馬保國的話這時候倒是在曹恬的腦海中響起。畢竟在他想來，這背后偷襲真的算是不講武德。
至于發生了什么事，曹恬確實也只能歸結為“我大意了，沒有閃”。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什么時間不知道。不過曹恬也知道自己應該昏迷了許久。
而突然，前面竟是傳來亮光，原來是綁他來的人打著聚光燈照著他。
雖然有些刺眼，不過靠著這光，曹恬也知道自己應該是在一處廢棄大樓。
“原來真的是你。”
聽到這聲熟悉的腳步聲，曹恬也是無奈。這與其說是腳步聲，倒不如說是高跟鞋的聲音，這種節奏他只聽林芊芊走路是這般的。
不，他知道不該說這人是林芊芊。
“你好呀，曹恬。”此時林芊芊上前，是用食指挑起了曹恬的下巴。
“你應該就是王曉涵吧，殺害林曉希和她男朋友的是你。”
曹恬知道了答案，王曉涵是雙性人這點警方也是才知道。而警方一直查不到，第一是以女警口述的“男人”這點在查。第二點，誰能想到“男人”變成“女人”不說，還能短時間里整了容。
“這整容技術真不錯，我想在娛樂圈肯定是很搶手的整容醫生。”
曹恬自然是不禁感慨一句，畢竟說實話一般的整容臉確實容易看出破綻。但是王曉涵這張臉，看起來真和林芊芊無異。不然也不能以假亂真。
王曉涵笑了聲，找來一個椅子在曹恬跟前坐下。此時翹起有些修長的腿，若是不知眼前的是雙性人，那肯定會認為她是大美女。
“你很聰明，看樣子你父親的本事你也學到了不少。”
“你也認識我父親？”曹恬是一愣，想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說也。
而且不知為何，現在明明眼前的人能要了他的命，但是他卻莫名的不緊張。
相反還有一種難言的亢奮感，很奇怪的感覺……
“你父親以往在美利國差點抓到我。當然，只是差點。在那資本的世界，我可是為資本做事的，他也不可能抓得到我。”
王曉涵此時看著他，不知為何這眼神讓曹恬覺得有些異樣。那感覺就像是王曉涵喜歡他，但卻是會讓人發毛那種。
可以說是“承受不起”的喜歡。
“既然你有你父親的本事，我倒是想聽聽關于我，你知道些什么。”王曉涵此時貼著曹恬的耳朵，竟是一邊說話一邊吹氣。
若是美女還好說，可能會有些反應吧。但是對方是雙性人，曹恬只會覺得惡心。倒不是歧視，只是普通人的正常反應。
“你應該是戀人吧。‘戀人’應該是你的代號。”曹恬便是答道。“我想你們那邊人還挺多的，畢竟‘戀人’我只能想到塔羅牌，考慮到塔羅牌好像有挺多張來著……”
看王曉涵并不覺得意外，曹恬便是繼續說道。
“原本我在想，你下手會有什么規律。現在看來，應該很簡單。你其實是很容易喜歡上人的。有男人，也有女人。而你喜歡的方式很復雜，應該就是殺死他們。”
曹恬看王曉涵看著他的眼神就是要把他吃下去一般，倒是皺眉。顯然他現在的處境不是一般的危險……
“那我問個問題，在繼續解答。林曉希和她的小男友，你喜歡的是誰？”
“我都喜歡。”王曉涵此時卻是搖頭。“所以我和他們說，咱們三人一起過，很快樂的。但是他們不肯，眼里都是嫌棄……”
王曉涵突然有些沉默，隨即突然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他們不喜歡我！嫌棄我這個身子！”
曹恬此時倒是想罵一句，這家伙靠的近，那口水都是有的噴到他臉上了。但現在命捏在人手上，這么說就像是開著疾跑去送塔。
“我明白了。你冷靜一下，我們繼續。”曹恬便是說道。“其實我之所以中了你的埋伏，是因為我想錯了一件事。不得不說，我作為偵探確實有點不夠格。”
“哦？說說。”王曉涵此時聽曹恬這么說，原本有些激動的喘氣卻是慢慢平復下來，倒是想聽聽曹恬想說什么。
“你的目標確實是時乃，但可能你不想殺時乃。因為你對時乃沒有那種‘戀愛’的感覺。所以我覺得你在這游戲里的任務，只是想毀掉時乃的星途罷了。我沒說錯吧。”
王曉涵聽了自然是鼓掌：“沒錯喲，你果然很聰明。時乃對我而言太完美了，我不喜歡完美的人。相反你很吸引我，我呢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曹恬自然是想罵人。
這嘴巴說話就說話，還非得用在其他地方，就像是在當面給他ASMR。但問題來了，他只覺得生理不適……
此時曹恬閉上眼，只感覺自己的臉被“啃”著。鼻子甚至能聞到香水味夾雜著口水味。說實話味道并不好聞。
“別激動，聽我說完嘛。”曹恬覺得現在自己只能“拖，就硬拖”，便是接著說道，
這么一說，王曉涵這才停嘴，此時舌頭也是舔抵著下嘴唇。
“所以你對我下手，就是為了打擊時乃吧。一石二鳥，你知道我和時乃的關系，而且看得出你很喜歡我。”
可不是嘛，曹恬覺得自己撿到鬼了。這個王曉涵婉轉些說是“心理不健康”的悲劇兒。
“沒錯喲。我真的喜歡上你了。”
曹恬甚至覺得他這話中的“上”是動詞。
“最后能不能回答我幾個問題。”曹恬此時是笑道。
“你想問幾個都可以，畢竟長夜漫漫。這里沒人能打擾到我們~”
“那第一個問題，反正我在你手上了，能不能和我說說是誰要針對時乃？”
“有我在你還關心著其他的女人，你這樣不怕惹我生氣？”王曉涵也是露出笑容。不過也算是回答了曹恬的問題。
“想知道的話，你在這娛樂圈爬到上面就知道了。不過你應該是沒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