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曹恬倒是來到那三叔公給他找的一處小寫字樓。地段倒是不偏,租金也挺貴。
當然以曹恬而言,現在隨便都付得起。雖然電影里他這個監制能分到的比較少。但是有賴于時乃和蕭海兩個歌手的出色表現,這兩個時之戀工作室出品的專輯那是賣得相當火爆。
尤其是時乃,數字專輯是破了紀錄。這是很少見的。
曹恬現在自然是不敢上網的,就怕這一上網,就看到有人說他曹某人有奪妻之仇。大聲喊著:“曹賊!納命來!”
三叔公此時看著曹恬的臉色,那是不禁搖頭,又有點羨慕:“你小子昨晚初哥沒少被折騰吧。”
曹恬此時眨巴了下眼,倒也不好否認,
畢竟在起床前,時乃還纏著他早上來了一次……
所以他曹某人現在可以說一句:“一滴都沒有了呀。”
“悠著點。不過你也是,我怎么說也是長輩。這事我怎么能昨天才知道。”此時三叔公叼著煙斗,有些不滿。
曹恬自然是笑著上前挽著三叔公的肩膀,摸了摸他的大肚子:“訓導主任呀,這要是和你說了,你能守得住秘密?當然我和時乃免不了孝敬你的。”
“你小子別給我推掉很多工作我就謝天謝地了。自打你走了之后,有些委托我這里還真沒人能搞得定。所以我決定多請一個人。”
“你請了人?你手上不是已經一大幫散仔了嗎?”
散仔,也就是臨時工。畢竟三叔公曹達華這里油水還是多的,不乏有人上門來求一份兼職。
而三叔公看中的人那就是幾乎都有一技之長的。就像偷云信槍的那三人,那也是扒手界有名的。
“這請的人你也認識,就是那個周陽。”
“你老搭檔周星星的侄子?”
曹恬聽了倒是點頭,這周陽確實是有點本事的。
“好了不說了。這地方你可還滿意。這里的房東那是我老朋友,幾年前移了民,這里靠我的關系能拿個八折,其他地方可拿不到。”
曹恬自然是點頭:“地段不錯,我挺滿意。”
“那簡單了,我昨天已經幫你派了網上的廣告。等下師傅給你把招牌裝上去,這錢你得給我結了。”
“不是吧三叔公,咱們誰跟誰,你還怕我賴賬?”曹恬自然是皺眉,這三叔公說到錢那就是經典的親兄弟都變陌路人。
就在三叔公準備長篇大論講道理時,卻是見有人敲了他偵探社的門。
當然說是偵探社,自然是不能這么掛牌的。曹恬還是以私人調查員的名義。
不過現在的曹恬多是承接一些比較有挑戰性的工作。
關于刑警有“現場百遍”的說法,就是一個刑警要想磨練出來,這案發現場要去了有百次,千次。
做偵探也是一樣的。曹恬可知道除了要整出名堂,最關鍵的還得是偵探也需要的是經驗。
此時上門的人倒是讓曹恬一愣。分明是他的老熟人。
“張然?”
“師傅。沒想到你真的在這里。這位是?”
“我三叔公曹達華。”
“重案組之虎?!”張然此時卻是瞪大了眼睛。
這三叔公挺著肚子,那是有幾分“驕傲”。可不是,顯然沒想到張然這樣的后輩都知道他的威猛事跡。
“這個年輕人一看就有前途了,不錯。”三叔公此時叼著煙斗不忘拍了拍張然的肩膀。
“既然你來了生意,三叔公我就先走了。記得轉賬……”
曹恬笑了聲此時送三叔公下了樓,看著張然卻是疑惑。
“喝茶?還是咖啡?”
“不了師傅,咱誰跟誰。不過我這次來還真有委托。”
聽張然這么說,曹恬卻是皺眉:“又是警方的案子?”
“不不不,這次是私人委托。”此時張然卻是不禁摸臉,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師傅,這價格……”
曹恬倒是沒想到這張然一來要的居然是折扣。
“既然是我開業的第一單,我就收你六折吧。”曹恬此時卻是笑道。
“那就好說了。”張然此時卻是點頭:“師傅的專業我放心。”
此時還是照例給張然沖了杯咖啡,便是問他委托的情況。
“我想要你幫我查一個人。”
“查人?”曹恬聽了卻是皺眉:“你們警方不是更容易查人嗎?”
“不一樣。”張然此時卻是搖頭:“我怕我大嫂回來了。”
“你大嫂?”曹恬卻是皺眉:“什么意思。”
“這事還得從我當臥底說起。”
曹恬沒想到張然這個臥底還是跑去港城當的。張然成功協助港城警方打掉了當地的一個“字頭”,同時還查出這個“字頭”與一個高官有勾結,算是成功幫著打掉了這個“老虎”。
而張然那時候的“大哥”卻是因為中警方流彈死了。這點倒是讓張然有些愧疚。
畢竟他有心讓自己的“大哥”坐牢,在港城沒有死刑,自然是有改造后重新出來的機會。但最終卻沒能幫到他……
“那你這個大嫂,什么來頭?”
“就是個十八線小模特,當時沒有受牽連。不過我聽說她和家人出了國,現在像是來了旭都。”
“但是這又和你有什么關系呢?為什么查她?”曹恬卻是疑惑,若是這個女人是良民的話,張然沒理由讓他去查的。
“與其說是查,倒不如說找。我知道她到了旭都,而且下了飛機。但是沒了蹤影。而以我和她的關系,無憑無據也不能輕易報失蹤。所以……”
“你是想找到這個女人是吧。”曹恬算是明白了張然的來意:“如若可以順便讓我搞清楚她的來意。”
“沒錯。”張然卻是點頭:“她的基本信息我會發給你的,就拜托你了。”
“誒?我也是拿錢辦事,這點自然是要說清楚的。”曹恬卻是笑道。
此時張然把他“大嫂”的資料發給了曹恬,隨即倒是看著曹恬露出壞笑:“師傅,你這昨天領了證,今天人就憔悴了許多呀。”
“去去去,”曹恬此時是白了他一眼。
不過說真的,曹恬算是有些“食髓知味”。
以前他覺得新婚和熱戀的情侶膩歪還有些不解,就現在來看,終于是能理解了。
尤其是時乃那慵懶的絕美身姿,曹恬到現在都還無法忘懷……
“對了師傅,有件事想不想聽。昨晚發生的大案,你可有看新聞。”
曹恬倒是搖頭:“今天起得晚了些……”
聽曹恬這么說,張然眨巴了下眼,有點羨慕,同時也不忘露出“我懂的”眼神。
以往曹恬有看本地早間新聞的習慣,但今天例外了……
“所以是什么案子?”
“兇手有些慘無人道。”張然此時是搖頭:“勝男那妞估摸著這次以后也不會再吐了。畢竟這件事都讓她吐了幾次。就連我都差點沒忍住。今日里有個去了現場的伙計,去飯堂看到肉餅,那是當場吐了出來……”
曹恬聽了自然是皺眉,顯然沒想到這個案子這么膈應人。在他看來王勝男雖然怕看到尸體,但是輕易也不至于會吐。
“碎尸?”
張然聽了自然是點頭。
“那算了,我也不想聽細節了。”
曹恬自然是趕忙搖頭笑道。
“聽聽嘛,畢竟還不知道死者的身份。死者被裝進了七八個垃圾袋,分放到各個地方的垃圾桶。初步懷疑是本地人做的,畢竟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監控拍到可疑的人。”
曹恬聽了自然是點頭。這根據拋尸地點劃分一個區域,這是警方的專長,畢竟警方有這方面的專家。
“而且兇手很聰明,沒有裝任何身份信息有關的東西。所以我們初步懷疑死者有個‘便利’處理尸體的場所。”
“那死者的性別……”
“已經證實是女尸。”張然此時說到這里,卻是皺眉:“所以師傅,我怕……”
“你是怕這死者可能是你‘大嫂’?沒這么巧吧。”
“可是我找她已經找了兩天,還沒蹤影。”張然自然是搖頭:“所以我真的很擔心。但是我又沒她的DNA,沒法證明她的身份。”
“那你大嫂有沒有孩子?”
“沒有。”張然卻是搖頭。
聽到這里,曹恬自然是皺眉,不說張然這‘大嫂’。他個人倒是覺得昨晚張然他們辦的這案子不簡單。
“好了。我也是抽空來這里找你的。等下我還得回警局開會呢。就為了這件案子。陳隊干勁可十足。畢竟查獲了云信背后的一連串大案……”張然此時倒是看著曹恬:“不過我覺得云信的案子,師傅你的功勞應該是最大的。”
“可別這么說。”曹恬卻是擺手:“沒有你們警方我也成不了事。而且你們真要謝的話不是謝我,而是謝那個家伙……”
曹恬指的自然是黃升,哪怕他現在還不知道黃升的名字。
此時送走了張然,曹恬想著先回家給時乃做飯。
倒不是結婚第二天就想“表現”,做二十四孝老公。只是今天他起床的時候,時乃想送她,卻是起不來床……
倒不是他曹某人自夸那方面的能力,只是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嘛……
他是初哥,時乃本身也是初姐。因此昨晚的瘋狂釀出“苦果”倒也正常不是。
而就在曹恬準備去開他的五菱宏光,卻是接到了個陌生的電話。
曹恬此時接起電話,聽到的是那熟悉的聲音。
“事情結束有一個月了,好久不見。”
曹恬此時聽到這電話,卻是搖頭:“你這小子倒是揮之即去。這個月人影都沒有了”
“哈哈,要不是看到你婚訊,我還暫時不想打電話給你。昨晚打給你,沒接……新婚的感覺怎么樣?”
“去去去。小孩子別問這么多。”曹恬此時卻是笑道:“那你現在如何?”
“我現在在組織里有了代號,我是‘魔術師’。”
“魔術師?”曹恬聽了倒是疑惑。
“死在你手上的是王曉涵,她的代號是戀人。再前面被王曉涵殺死的林曉希算是組織的預備人才。上次幫助我的,一個是‘塔’,另一個是狙擊手‘隱者’,那么你應該明白這個組織是什么由來了吧。”
曹恬聽了自然是點頭,這么奇怪的稱呼,只有一種解釋:“塔羅牌?”
“沒錯。”黃升此時是接著說道:“組織的位子倒是一直有空缺,就好比我現在這個魔術師的位子。不過不得不說預備役也是真的多。仿佛就像是篩選殺手一般。”
此時曹恬卻是疑惑:“你入選了,難不成你還真成了殺手。”
“這點倒是沒有。”黃升接著解釋道:“雖然組織看起來像是殺手,但是并不是所有入選的都是殺手。比如我是魔術師。幫我整容的,她的代號叫‘命運之輪’。”
“命運之輪?”
“所謂的抓住命運之人。我聽說塔說,這個女人是有精神分裂。而她某方面來說確實能依靠她高超的整容技術,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曹恬聽了自然是點頭,這些資料顯然很重要。畢竟這意味著那個人已經在組織內部了。
“嗯?不對呀。我記得塔羅牌沒有賢者這張牌。”
“賢者,其實就是愚者。他是開端,也是終結。”
“所以他是殺手中介是吧。”曹恬算是明白這組織里挑人的邏輯了。
不管如何,至少這個人要符合“牌的解釋”。
“那還有個問題,這么龐大的組織,總有個最大的吧。就是所謂的頭兒,游戲里的BOSS。”
“沒有。”黃升此時說道。
“沒有?”曹恬聽了卻是一愣。
“應該說我壓根沒找到關于這方面的線索。”黃升卻是搖頭:“那么只有一個可能,組織里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聯系到上層。很明顯,我不是。”
“最后曹恬,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你的父親,在這組織里有檔案在內。”
“什么意思?”曹恬卻是疑惑。
“你父親的檔案是加密的,連我都解不開。而且身在里面,我也不敢冒險去嘗試。不過這件事還是得和你提一下。”
曹恬聽了那自然是緊張,他擔心父親會和這殺手組織有關,但是一想又不可能。畢竟他的父親曹爭先,絕對是個正直的偵探。
“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你欠許一一個名字。”
“以后就用我的代號稱呼我吧,我是魔術師。或許哪一天我會給你們二位表演一段魔術也不一定。”
黃升說罷是掛斷了電話。
曹恬收起手機,也只能希望“魔術師”在里面能夠平安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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