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此時幾人來到了目的地,當然除了許一和夏雷鳴以外的另外三人。
他們在一處破舊的居民樓根據定位是找到了一處單間。
這個單間里只有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個禮盒。
“會不會是炸彈呢?”
說實話他們最為擔心的也正是這點。
夏雷鳴那邊倒是直接發話了:“包里有一副護目鏡,你們帶上看看。”
照夏雷鳴的吩咐,他們帶上了眼鏡,倒像是能夠鑒定溫度的。
而后又是照著夏雷鳴的吩咐拿出了金屬探測儀。
“不是金屬,那應該不是炸彈了。”
此時三人也算是點頭,便是上前打開了盒子。
而上面只有一封信。
“這好像是羅希雯原本留給曹恬的……她可能沒想到曹恬會被惡魔逮了。”
此時周陽把信的內容拍好是發給了許一。
“這個好像是地圖。”
“地圖?”夏雷鳴接過信,自然是疑惑:“這分明是一串數字。也不像是地理坐標之類的。”
“當然不是這么看的。你看這封信的折痕,便能看出來了。”
“折痕?”夏雷鳴此時看了眼這封信,那倒是一驚:“這折痕的地方我知道怎么回事了?看來這東西確實是地圖呀!”
“你們兩個別賣關子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其他三人自然是好奇。
“嗨,你們就沒下過棋嗎?”夏雷鳴此時是笑道:“這分明是跳棋的痕跡呀。”
“跳棋?!”眾人自然是一愣。
“那這些數字是下棋的步驟?!”周陽此時也是一愣:“但這又說明了什么呢?”
“下完棋就知道了。畢竟跳棋只有一個輸家。”
此時的曹恬已經大致了解了一番滅門案的情況,所以這起案子究竟是何人所為呢。
再看看時間,他才慶幸自己過完前兩關花費的時間不長,現在的他再看時間,分明只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了。
但此時曹恬還在合計著各種可能性,事實就是推理這回事就是“”推翻再重建的過程,若是真相只有一個,去除所有的不可能,那最后一個看起來再離譜那也算是答案。
“怎么樣曹恬,你需要外力的幫助嗎?”此時曹恬沒想到那聲音響起了。
而此時說話的竟不是惡魔,而是羅希雯。
“看樣子你也到了惡魔的地方了。能不能見個面?”曹恬此時是笑著問道。
曹恬知道那邊有投影設備,是能把羅希雯全身都投影過來。
果然幾分鐘后,那邊是出現了羅希雯的影像。
“怎么樣?我可沒想到你居然會去查惡魔的這起案子。”
“我也沒想到你會和惡魔一起,談生意?”
“對,這是一門生意。”羅希雯也是笑道。
“談妥了嗎?”
“談妥了的話,你應該也出來了。建議你別抱什么希望。”羅希雯此時也是攤了下手笑道。
“那若是談不妥,我要死,時乃也要死?”曹恬此時話中有話。他知道羅希雯未必會救他,但是一定會用盡辦法救時乃。
“我能做的,只能是讓你在盡量公平的完成這局游戲。你是偵探,救下自己和救下你老婆,還得靠你自己。”
曹恬知道羅希雯話中有話,雖然他未必知道羅希雯話中的意思。
“那你呢?這次來,是想聽新專輯,還是不想聽?”
曹恬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了,想聽,那就是羅希雯能活著離開。不想聽,估計就是得死在這里了……
“不知道。”羅希雯此時是搖頭,隨即是露出笑容:“如果我不想聽了,還是希望有機會聽到的。”
羅希雯話里的意思:“如果我聽不到了,那就在我的墳前放給我聽。”
曹恬自然沒想到羅希雯為了救時乃愿意來到這里。這證明羅希雯確實改變了。
至少以前愛而不得,她選擇的是毀滅和破壞。但這次她不只是放手,還愿意為救時乃獻出生命……
曹恬此時也是握緊拳頭。
他并不喜歡羅希雯。畢竟羅希雯這樣的女人活著絕對是一大危害。但是他和時乃也并不想因為要救他們而有誰犧牲。
該不該死,不是他們兩口子說的算的呀……每個正常人都不想成為左右他人生死的劊子手。
曹恬此時思考著案子里的細節,其實他知道了兇手是誰,但是這案子不是知道就行的,一定是得讓那兇手服氣才算有用。
畢竟若不是這般,對于惡魔而言毫無意義,她完全可以把四個人都殺死。
所以曹恬知道這并不是一場簡單的推理就能解決的案子,需要的是下象棋一般將死。
那么他現在手里的“碎片”,就像是打開真相之門的鑰匙,需要他去拼湊。
時間來看,案發時間基本上設立的很巧妙,所有尸體死亡時間都是晚上十點到十二點之間。
首先兇手里所有人都能夠做到,只要他們在各自晚上做的事情上說了謊。
那么殺一個人和殺十個人可不同,看得出兇手雖然一招斃命,是很享受這個過程的。
這份是來自惡魔的口述,也就是對那晚的回憶。
不得不說惡魔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湊巧。
那晚的惡魔不過是一個小女孩,說是去一個同學家過夜,但算是提前回來的那種。
換言之就是兇手也是知道這個情報的,畢竟兇手既然是極為熟悉這家人的,那么少了個人他第一時間會反應過來的是找出來滅口。
但是他并沒有找,說明他知道了這個情報,知道小女孩會在同學家過夜。
而當時惡魔是躲在了閣樓的房間,算是躲過一劫那種。
但是這時卻有一個問題,惡魔的口供基本來自于她聽到的。
她聽到的情況下里,兇手是來回在樓梯走動,畢竟她的閣樓是能夠聽到樓梯的腳步聲。
關于這點曹恬覺得也很可疑,這意味著兇手是有這么一個必要。
但若是熟悉這家人,殺完人下了樓為何還要來回走動呢?
而前面也說了,若是兇手要是找人,必定不會放過當時躲在閣樓的惡魔。
所以兇手這么做是有其他原因。
曹恬覺得這事看起來沒什么,但是很可能是破案的關鍵。
“究竟是為什么呢?”
有沒有可能腳步聲不是一個人?曹恬自然沒忘記團伙作案的可能性。
但是惡魔的口供里,對此卻是很肯定。兇手就是一個人,畢竟腳步聲都是一樣的。
沒錯,人其實很多東西是很難復制的。
比如腳步聲。
在不知道有人偷聽的情況下,基本上上下樓的腳步節奏聲是固定的。惡魔是天才,對于這件事顯然也是相當的在意,也基本上確定了就是兇手在樓梯里來回走動了好幾次……
曹恬再看照片,各個尸體基本死的地方就是發現尸體的地方。基本是一刀斃命。
有的雖然是有想逃走的痕跡,但被跟上前也基本是一刀斃命。所以也不存在說是有人沒死的原因。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所以曹恬知道這最后的機會,便是和幾個嫌疑人再次談話一次。
曹恬前面也提起過了,他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但是不得不說有很多問題他還需要解決。
剛才樓梯間的腳步聲便是其中之一。
而對于曹恬和四人聊一下的請求,那惡魔便是投影出現了。
“這案子你可知道了兇手?”
“知道了兇手,但像你說的,要讓兇手服氣,并不容易。”
“所以你真要見他們一面?”惡魔此時是好奇一句。“就不能只是見一面你猜的兇手?”
“不行,最好全部問一遍,至少我覺得他們四人都是對事情有所隱瞞,哪怕有三個人并不是兇手。”
惡魔此時倒是敲打著桌子,思考著曹恬說的事。
“你可以和他們說話,但是你該用什么身份呢?”
“偵探。”曹恬此時是笑道。
“偵探?會不會打草驚蛇?”惡魔此時是摸著下巴。
“你是Angel吧。”曹恬此時笑著說道:“雖然你說話的樣子很嚴肅,但是沒了惡魔的戾氣。”
曹恬知道,此時與他說話的是Angel。
“被你看出來了?”Angel此時是對曹恬說了聲抱歉:“不好意思,我知道了她對你做的事。所以你在完成這件事后我一定讓她說到做到。”
“真的可以?”曹恬此時是再次問了聲Angel。
“嗯。我的話她基本都聽的。而且我和她說過了,不能濫殺無辜。”
曹恬對此倒是皺眉,這個Angel的心態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她和惡魔的相談,顯然是通過一段留給對方的話,比如用筆記本,比如用電腦手機的記事本之類的。
“如果你真的說到做到,我就幫你找出兇手。”曹恬也是點頭。
“那么我的身份是偵探,也是一個被逼無奈的偵探,這么說他們應該會有共情了。”
曹恬此時知道Angel應該是親自去安排這件事。
要說曹恬對于這Angel怎么看,其實他覺得這Angel可能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
應該說她本身就有“惡”,但是選擇讓自己另一個人格去完成這方面的“惡”,而讓自己像是置身事外一般。
但是她分明就是帶著惡意的,畢竟她在心里已經是接受了惡魔的惡。
所以從這么來看,曹恬知道情況或許是相反的。
怎么個相反法。萬一惡魔才是主人格的話,便是能理解兩者的關系了。
也就是說,Angel才是人格分裂的產物,如果這是真的,那么曹恬現在就有些不寒而栗。
所以當時惡魔被殺了全家,他真的是在害怕躲起來的嗎……
當然曹恬基本排除了惡魔是當時滅門案兇手的可能性。畢竟有一刀以惡魔當時的年紀和身高是辦不到的。
此時曹恬算是見到了赤,七年前二十三歲,如今三十歲,已經是一個知性美女,而她的職業是一個畫家。
這個赤此時看到曹恬先是帶著恐懼,隨即是疑惑。
“你到底是誰……”
“我也是被一個人抓到這里來的。她有問題搞不清楚,想請我幫忙。如果我不能解決,她便要殺了我老婆,所以我不得不做。”
曹恬此時是一句話解釋了他出現在屏幕前的原因。
“解決問題……你是偵探?!”
“沒錯,我就是一個偵探。”曹恬是笑著解釋道:“我雖然被要求不能問及你的名字,但是也從資料是知道了你是畫家。七年前的那起滅門案,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這個赤此時聽到曹恬這么一說,看起來倒是有些恐懼。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這看樣子她就像是知道了誰是兇手一般。
“這樣吧,如果你被兇手威脅了也別緊張,我想現在兇手應該已經被她一同抓來了,她只想知道兇手是誰。而且你應該知道的,她的身份。”
曹恬此時說得很明顯了。想知道真相的還能是誰,除了當時那一家子的唯一幸存者以外。
“這樣吧。我換個問題。”曹恬此時是說道:“我們聊聊你的職業吧。我知道你當時經濟有困難,這才從那家里得到了經濟援助。”
“我知道你的意思。”赤此時是打斷道:“我也實話和你說了。我就是被那家主人包養的一個情婦,捐助我畫畫只不過是他的掩飾。哪怕我真的只是想畫畫罷了。”
曹恬此時聽了也算是點頭。
“還有。現在我已經算是圈內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哪怕你可能并不認識我。”
曹恬還真不認識,不過從惡魔整理的資料來看倒也基本吻合。
“如果你是想找兇手的話,我敢說我并不是,畢竟我心無旁騖,只為了自己的夢想。”
“為了夢想,不惜殺人,不也是一個好借口嗎?”曹恬此時是突然笑道。
“你什么意思?”
“畢竟你既然被那家主人包養了,那么這無論如何都是你的污點。如果你想洗清自己的污點,便也有了殺人動機。”
“殺人呀偵探!你以為是殺雞?”赤此時是撓頭:“你到底靠不靠譜呀!”
“那我換個說法。那天晚上,你應該去了被滅門的那家。我說的沒錯吧。”
曹恬此時是這么問道。
“沒有!我沒去!”赤此時是搖頭否定。
“我不是說了嘛,那天我在完成一個畫作!一晚上都沒離開過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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