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大裂縫向下望去,異族城市的面貌逐漸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各樣巨大的石塊橫七豎八的躺在城市的街道上,那等宏偉無比的建筑即便僅僅是殘破的廢墟依舊令人震撼咋舌。
那種厚重和古樸的氣息直逼曠野,無法漠視這個宛如城堡巨壘的龐然大物。
“胖子你在想什么?”賀方折看著裂縫內部的異族城市突然問道。
“我在想,這底下這么高咱們可怎么下去啊?”小胖子雙手再裂縫口比劃著,即便他們有繩子可是葉不夠長啊,在加強廢墟中大多是沉重的巨石,稍有不注意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喬老爺摸著下巴目光左右打量著裂縫,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是何種力量將這么龐大城市塞進裂縫底下的,轉年想到小胖子提出的問題,他也覺得十分棘手,這個大裂縫堪比海溝一般深邃巨大。
那么高得距離,哪怕有保險繩也不安全得。
而且兩側的裂縫壁突出許多的犬牙一般的石筍,,這要是稍稍的不注意頭破血流就是輕的。
顧人語看著賀方折低頭淺笑些,頓時鼓著嘴巴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了?”
賀方折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道,“你們還記得庇護所底下的深坑嗎?”
“嘶!”喬老爺猛然醒轉吐出一口冷氣道,“你的意思是特殊隕石?”
“沒錯,異族擅長利用這種隕石超越地球的重力從而達到懸浮飛行。”
“可是即便有隕石的浮力,躲避兩側的鋒利的石筍也不簡單啊!”平安思忖道。
賀方折晃動一下手上的指環,“本來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想到雇傭殺手刺殺我的那個人,辦法也就有了。”
“和他有什么關系?”喬老爺皺眉,心中實在無法將石筍和臘肉臉牽扯上某種聯系。
“是啊!”平安也頗為期待的望著他,那個家伙除了心有點黑還能幫助他們嗎?應該是不行吧!
賀方折手掌輕輕一沉,一根銀白色的金屬棒出現在他的掌心,紅色的鐳射光線燦爛奪目在陽光下仍然散發著恐怖的溫度。
“鐳射光劍!我怎么忘了這個東西了!”喬老爺恍然大悟道。
“折哥你真是太英明了。”小胖子嘿嘿的豎起大拇指。
賀方折環視諸人點了點頭道,“我第一個下去,你們跟緊我。”
“放心吧!”顧人語輕聲道。
賀方折原地立定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后一個起躍跳進了大裂縫。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里的浮力比之庇護所里的要有一些差距,背后被一根數米長的石筍劃開了一個血淋淋的豁口,上衣幾乎被石筍一分為二,血肉粘連在起來,立刻引得顧人語驚呼。
“賀方折,賀方折……”顧人語美目頻閃,憂慮之色掛在她的表情下。
“我……我沒事。”賀方折調整呼吸,鐳射光劍揮斬下那根石筍。
腳下數百米高度終于涌上一股浮力托著他的身體下降,背部的割裂的痛楚讓賀方折幾乎到了暈厥的邊緣,這還不是最讓他難受的,更加無法忍耐的是背后的傷口在呼嘯的氣流下,無時無刻割裂著傷口。
這種千刀萬剮般的痛苦換作普通人早就堅持不下去了,而他為了不讓團隊里其他人擔心,盡管冷汗直流他也不發出一聲痛叫。
賀方折手里的鐳射光劍一直也沒停,紅色的光線在周圍干凈利索的削去突出的石筍,此刻的他若是有一點松懈就面臨二次傷害。
削去的石筍漂浮在空中,星羅布列,恍若異世。
賀方折身體下沉一頭扎入空氣里,兩列肆虐的狂風在他耳畔呼嘯而過,裂縫底下一大片的異族建筑赫然在目,尤其是城市中心高達數百米的雕像看起來蔚為壯觀,整個城市的布局全部呈中軸線分布在雕像周圍的廣闊空間。
其他人也跟著賀方折跳下去,顧人語分明看到他背后猙獰的血痕處鮮血溢出,恐怖瘆人。
這得有多疼啊,他卻沒有一句嘶喊。
賀方折剛一落地,牽引到背后的傷口,讓他不斷的從牙縫里呲出冷氣。
“折哥你沒事吧?”小胖子看著他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涼氣,心情變得很是十分沉重。
“我……沒事!”賀方折勉強說道,但誰都看得出他蒼白的臉色是強撐著。
“還是休息一下吧!多虧我們從王氏換來一些紗布和消炎藥。”顧人語立刻把身上的黑色包包打開,一瓶消炎藥和一打白色的紗布。
賀方折背對著她,以便她可以上藥。
白色的藥粉灑落在他血跡淋淋的傷口處,血液和消炎藥相互作用下,傷口的傳遞到神經更加劇烈的疼痛。賀方折雙手撐在膝蓋上,五指都是微微顫動著,額頭上更是滲出大股大股的冷汗。
顧人語立刻收住了藥瓶蹙眉道,“很疼么?”
“我……沒問題的……”賀方折咬牙堅持道,他勉強露出一抹干笑。
“還沒事……你都流了那么多血,都怪尼古拉斯。我們不應該來這里,還讓你受了傷。”顧人語看著他的傷口不停地流著眼淚,心都要碎了。
吱吱!
一團紅色的蝙蝠環繞在他們的周圍,蝙蝠嘰嘰咕咕的聚集在一起化作一個他們熟悉的人影。
“這個可真不怪我,這是你們的選擇。”尼古拉斯·肯做了一個紳士的脫帽禮。
“尼古拉斯!”賀方折起身說道。
顧人語還要說些什么,但看到賀方折的眼神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這次我受一個人委托把這個交給你!”尼古拉斯·肯兩指彈出一張紙片。
賀方折神經繃緊,隨手將紙片捏在手心。
“塔羅牌!”賀方折觀看著手里的紙片,冷酷的正義女神端坐在石椅上,右手拿著一柄正義之劍,左手拿著一架辨識善惡天平。憑借這兩樣圣器正義女神能輕易地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與未來的發展,讓她輕松面對眼前的一切。
這個是正位的解意。
這代表一種警告,對于兩種事態的把握,意味著接下來他就要面臨非常嚴重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