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楊宣儀眼尖,唐赫自己都不知道,完全沒一點知覺。
之前在那家餐廳二樓包廂里混戰,期間王培倫砸過來一個玻璃煙灰缸,是擦著他額頭而過,沒想會在發際線下劃出一道細口子。
難怪在車上覺得額頭有點疼,當時扒開頭發還看了看,看上面只一道微紅印子,想是剛才在洗手間抄涼水洗臉刺激到了吧。
對著楊宣儀拿來的鏡子,撥開前額頭發,看到上面那道紅印子沁出一串的細小血珠。
“沒關系,你這有沒有創可貼,貼上就行了。”都不算什么傷口,許是冷水一激才出的血,唐赫伸手從茶幾上抽出兩張紙巾。
“哎呀,你別動。”這時,走開的楊宣儀拎著一個急救小藥箱過來,看唐赫拿紙巾要去擦,她連忙喊住。
到跟前,麻利的打開藥箱,拿出消毒棉簽在傷口處一點點擦拭,又拿出一瓶白色藥膏,然后小心的涂抹上去,“這種別看不怎么出血,口子有點深的。這藥膏是小青托人給帶的,很好用,抹了再貼,以后就不會留疤了……”
唐赫仰身靠在沙發上,迎著燈光的抬高頭,涂抹藥膏時,能清晰感受到楊宣儀輕柔在額頭掃過的指腹,聽著她嘴里不住的碎碎念,心中一片溫暖。
楊宣儀把創可貼小心的地貼上去,聽某個家伙嘴硬,好氣的嗔斥,“什么留疤也沒關系……”
忽地,聽清這句有些熟悉的話,她也想起了楚湖廣電大樓的那次。
那天某個家伙為保護她而被抓傷,后面還故意逗她,說留疤以后連找女朋友都困難了。她當時被“套話”,接著回說要是因為留疤影響找女朋友,就把自己……
仔細的把沒貼服的創可貼一角給壓平,對上那雙揶揄望來的笑臉,楊宣儀膩聲,“誰是你女朋友!那次就該給你留個疤,看誰還會喜歡你!”
拉住回身要收拾小藥箱的楊宣儀,唐赫仰著頭,靜靜望過去,“宣儀,謝謝你。”
“傻瓜啦,這有什么好謝的。你受傷,還不是小秋害得……”楊宣儀示意要繼續去收拾,某個家伙卻拉住她的手不放,遂好笑的再次回過頭,撞上某個家伙寵溺望來的目光,嘴里的話立刻頓住,明白對那聲謝謝,她可能會意錯了。
“嗯,謝謝讓我喜歡你,也謝謝你能喜歡我。宣儀,我真的很喜歡你!”
“……壞家伙。”深陷在某個家伙愛意的目光中,聽著某個家伙吐露心聲,楊宣儀很想大膽去回應,把自己心意也全說給他聽,千言萬語匯到嘴邊,卻只有一句呢喃嗔聲,“我、我……”
“就想把這些話說出來,怕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歡你……”
唐赫微笑著搖搖頭,沒讓楊宣儀為難的磕巴回應出來。
昨晚從昌岳山回去后,回想楊宣儀對緋聞那么大的反應,甚至之后因聯系不到自己還曾哭過,他不禁有些擔心。
出道成為明星,不光是星途攀峰上的壓力,通告繁忙這些,也包括了外界的評論,以及對各種花邊新聞的炒作等。
他以后雖然可以把這限度降到最低,但總歸還是可能有媒體為博眼球而胡編亂造的,如果楊宣儀不能明白自己對她的信任和喜歡,可能會把壓力和緊張積壓的越來越大,就像之前因為彩糖少女解散,以及復出后的重重艱難,她都把那些情緒深埋心底一樣。
話說到一半,眼前驟然一暗,沒等抬起頭,便望見突然俯身而來的楊宣儀連忙閉上了眼睛,下一刻,嘴唇被柔軟的貼住。
直順發絲輕垂而下,感受著楊宣儀生澀而堅決的主動親吻,鼻間全是她身上的幽柔馨香,那一瞬,唐赫身體血液一下子被點燃。
糾纏著的咻咻鼻息聲,壓抑而短促,讓對面電視發出的低微聲音顯得愈發清晰,屏幕上畫面跳動,亮光明暗交替,襯映客廳的光線曖昧而旖旎。
不同于昨晚在昌岳山北門,那時因顧忌到路人,顧忌到是在沒有絲毫隱秘性可言的戶外,即便有過好幾次熱度,也大都是淺嘗輒止。
如今在酒店房里,不怕被人發現,也不虞有人打擾,加上兩人情動的真誠吐露心思,這個親吻頓時變得悠長而熱烈。
唐赫攬住著那緊致細腰,察覺楊宣儀酥軟無力的靠來,稍稍拉開些距離,把楊宣儀放到身側沙發上,望著那雙盈滿水潤光澤的眼睛迷離看來著,再次親吻而去。
光潔的額頭,羞澀閉起的迷人明眸,精致挺翹的鼻梁,水潤香嫩的紅唇,尖小的下巴,白皙細長的脖頸,性感迷人的鎖骨……
躺在沙發上里的楊宣儀眼睛微瞇如絲,緊咬紅艷嘴唇的把臉別向著一旁,任由唐赫把她衛衣脫下。
望著楊宣儀這副青澀和嬌媚摻糅在一起的誘人模樣,稍稍遲疑的唐赫終難以自己的重新把吻落下,雙手也沿著里衣下擺慢慢伸進去,摩挲著攀爬而上,不久就觸碰到被內衣托住的渾圓邊上……
“宣儀姐……宣儀姐……”
驟然響起的砰、砰敲門聲,像是兩道轟隆雷鳴,驚醒了迷離沉醉的楊宣儀。
她驚慌的猛然坐起,下一刻就覺有雙手因為下衣擺驟緊,用力扣到了胸前,沒等吃疼出聲,又覺腦袋抵撞到什么上面,頓時疼的厲害。
胸前衣服里一松,再抬起頭,就見某個家伙雙手捂著鼻子的后仰,看樣子剛才起來時用力太猛,不小心腦袋撞到了他臉上。
來不及其他反應,聽著門口再次傳來姜真羽的叫喊,楊宣儀連忙翻下沙發,把閃到一邊旁還捂著鼻子的唐赫也給拉起來,慌張的左右亂瞅,一時找不到哪里可以躲人,掃到臥室半開的房門,忙連焦急的比帶劃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