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方今天下,對各種絕學的了解,恐怕就算是傳承最為久遠的少林寺都不能和韋劍相提并論。
畢竟,少林寺雖然傳承不斷,但是在傳承過程中,其實也屢遭劫難,別說這些常識性的東西,就算是他們自己的絕學都失傳了很多。
至少傳說中和易筋經并駕齊驅的洗髓經北宋年間都失傳了。
赫赫有名的少林七十二絕技而今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
韋劍就不一樣了,他可是先知先覺。
雖然未必了解得多么詳細,但是那些赫赫有名的卻都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
劍法絕學,就他所知,自然首推那傳說中的獨孤九劍。
可惜,當今天下,會這門絕學的只有兩個人,風清揚和令狐沖。
他們連華山掌門岳不群都不傳,顯然更加不可能傳給自己。
至于搶?
以韋劍現在的修為,怕不是失了智了。
前者是老一輩威名赫赫的劍神,后者是氣運之子。
想從他們手中搶奪,別說如今的韋劍了,便是東方不敗也未必能夠成功。
騙?
恐怕也不行。
這樣的絕學若是輕易就能騙來,那易筋經,七十二絕技,九陽神功這些武功恐怕早就爛大街了。
去襄陽故地劍魔谷中尋找?
顯然也不行。
當年楊過都沒有得到獨孤九劍的傳承,只學會了玄鐵重劍,就更別說劍癡了。
而除了獨孤九劍之外,最有名的顯然便是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了。
只可惜,如今大理早就不存在了,六脈神劍自然也就失傳了。
而且,就算是六脈神劍還有流傳,恐怕也對韋劍起不了多少作用。
因為這如同機關槍一樣的劍道絕學,更關鍵的其實還是需要充足的彈藥,也就是內力。
而內力恰恰是韋劍的死穴。
而除了這兩門絕學之外,笑傲世界,其實還有一門劍法絕學。
雖然相比以上兩門絕學而言,弱了一些,但是對很多人而言依然趨之若鶩。
只不過,對于這門絕學,韋劍就有些談之色變了。本能的有些抗拒。
因為這門絕學,開篇便提到了一句話:欲練此功,必須自宮。
是的,就是辟邪劍法。
獨孤九劍雖然是劍法絕學,但是到底能不能修煉出劍力,韋劍也不是很肯定。
至少不論風清揚還是令狐沖其實都沒有練出劍力來,還是走的以內力催動劍法的路子。
六脈神劍更多的是對內力的一種應用。
但是修煉辟邪劍譜,卻是有很大幾率可以修煉出辟邪劍力。
只是這門武功太過邪異了。讓韋劍很是難以下定決心。
他可不是林平之,岳不群,左冷禪,東方不敗之流。
能夠對自己下這么狠的手。
這不是殺雞宰牛,這是在自己身上動刀子,而且還不是剁手,三刀六洞。
這一刀落下,可不只是身體上的痛楚,同時還有精神上的打擊。
不是狼人,絕對下不去那么狠的手。
只是,若是不取辟邪劍譜,自己想要修煉,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到時候,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參悟出了劍經,自己身體老化,恐怕也修煉不了,至少錯過了最佳修煉時候,難有成就。
先前劍癡其實便有些錯過了。
不過因為神秘石劍易經伐髓,卻是讓他恢復到了最佳狀態。
但是這種機遇可遇不可求,他也不知道日后還行不行。
所以,現在他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局面。
不去取辟邪劍譜吧,修煉寸步難行。
這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一個穿越名額?
而且,這是武俠世界,不是法治社會。
在這里,雖然他前面十幾年安安穩穩。
但是并不代表后面自己也可以高枕無憂。
劍癡作為衡山笑話,之所以可以安安穩穩的參悟劍法。
卻是因為他是上一代衡山掌門,也就是莫大,劉正風的師父的唯一兒子。而且他和莫大等人關系不錯。
即便如此,下一代弟子,對他的感官可不怎么好。
不然先前也不會被當面冷嘲熱諷。
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下一代能夠容忍他,但是衡山可能也堅持不到下一代去了。
左冷禪可是野心勃勃的想要五岳合流。
衡山便是第一個被拿來開刀的。
背靠大樹好乘涼。
一旦大樹到了,那就樹倒猢猻散了。
可是去取劍譜吧,韋劍就覺得胯下一涼。
人生要是沒有了這東西,就算是天下第一又有什么意義呢?
沒看到東方不敗作為天下第一高手,日月教主,卻躲在黑木崖上繡花嗎?
他可不想變成那樣,整天翹著蘭花指,尖著嗓子,叫一聲蓮哥,想想就一陣惡寒。
咚咚咚!!!
就在韋劍糾結萬分的時候,小院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對此,韋劍眉頭頓時一挑,表情萬分詫異。
自從他成為衡山笑話之后,整個衡山排出了莫大等有數的幾個人之外,其他人要么對他冷嘲熱諷,要么避之如蛇蝎。
平時就算是送飯的,也不會和他說一言半語,就更別說主動上門了。
今日到底是誰來找他呢?
“是莫大,還是劉正風?”韋劍心中猜測道。
打開門,卻是一個熟人。
正是自己師兄劉正風的二弟子米為義站在門外。
“是為義啊,你怎么來了,快進來!”韋劍笑道。
“額?”
看到韋劍這副表現,米為義頓時就傻了眼了。
畢竟,曾經劍癡作為一個沉迷劍法不可自拔的人,對于其他什么人情世故一向疏忽得很。
今日卻笑著讓自己進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撞鬼了呢?
“哈哈,為義不用擔心,我沒事。只是明白了一些事情。”韋劍稍作解釋。
“哦,原來如此。”韋劍作為長輩都做出解釋了,米為義就算是心中還有疑惑,還能說什么?只能壓下心中的詫異,然后遞過來一張請帖。
“多謝師叔,我就不進去了,我還要去給其他人送請帖。”
“請帖?什么喜事啊。”韋劍接過帖子笑道。
“是師父要金盆洗手。”米為義老實的回答到。
“金盆洗手?”韋劍的聲音瞬間拔高。
“是啊,怎么了?”米為義詫異的看著韋劍。
可惜韋劍此刻卻沒有了理會他的心思,滿腦子都是大局將啟,敷衍的擺了擺手道,
“沒事,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