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這是假的是不是？”
就在此刻，跟在一旁的令狐沖忽然有些忐忑的問道。
韋劍聞言，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但見得范松、趙鶴破恒山劍法于此一行大字是如此刺目。
這要是換一個五岳劍派的弟子來，恐怕當即就會懷疑人生。
就如同令狐沖，第一次看到這個的時候，令狐沖好懸沒有信念崩塌。
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太過看重一些東西，甚至形成了所謂的執念，一旦被打破，若是不能反應過來，恐怕整個人都會廢了。
“你認為呢？”
和剛剛看到魔教眾人叫囂什么五岳劍派，無恥下流，比武不勝，暗算害人一樣。看到這范松、趙鶴破恒山劍法于此，韋劍同樣是滿臉的不削。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一句。
令狐沖頓時吶吶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雖然他打心里倔強的不愿意相信，但是潛意識里似乎已經被打擊到了。
韋劍掃了他一眼，還是太年輕了。
然后，打量了一番，石壁上的所謂的破解劍法。
但見得這面石壁上，鐫刻的正是恒山劍法。
恒山劍法以輕靈為主，共九九八十一式，每一式都有著無盡的變化，玄妙莫測。
而在恒山劍法旁邊，赫然正是范松、趙鶴破恒山劍法于此。
然后便是每一招每一式旁邊都有一招破解之法。
只是這一招一式，在韋劍看來完全是不堪入目。
和沒有改良，或者正確修煉的辟邪劍法相比沒有什么兩樣。
亂七八糟，不成體系。
若是誰覺得練會了這些招數就能將五岳劍派克得死死的，恐怕他距死也就不遠了。
韋劍稍微打量了一下，便將恒山劍法記在了心中。
這些劍法雖然算不上頂級，卻也是上乘劍法，是一個門派智慧的結晶。
對韋劍充實自己很有幫助。
稍微消化了一下，然后對還悶悶不樂的令狐沖道，
“想要知道真假，直接上手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這樣，我用恒山劍法，你用那些破解招數，我們來練一練就一目了然了。”
“好！”
聽韋劍這么一說，令狐沖當即便來了興趣。
對于那些恒山劍法也好，還是破解招數也罷。
令狐沖也早就了然于胸，根本就不用準備什么。
兩人當即就在山洞之中，對練開了。
但見得韋劍手一抖，恒山劍法便應手而出。
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熟悉，但是一兩遍之后，便像模像樣，似乎絲毫不比浸淫了數十年的恒山三定來的差。
這便是他的底蘊，以及對劍法的特殊悟性。
換做其他人，想要這么快將一門上乘劍法修煉到這個地步，沒有十天半月絕對不可能，這還要資質上佳，不然，就算是一年半載恐怕都到不了這個地步。
看到韋劍這么快的上手恒山劍法。
令狐沖此刻已經好似習以為常了。
而且，現在他最想搞明白的是，魔教的這些破解招數到底有沒有用。
所以，看到韋劍熟練之后，令狐沖當即便用上了破解招數，對著韋劍便是一路強攻猛攻。
雖然這些招數在入不了韋劍的法眼。
但是也的的確確是針對五岳劍法的破綻創造出來的。
若是換一個劍法境界不高的人來，恐怕還真的會中招。
就如同原來軌跡中，令狐沖和寧中則的對戰一樣。
靠著這種劍法，出其不意之下，差點就重創了寧中則。
可惜，他現在遇到的是韋劍。
這可是一個幾乎將劍法煉到了骨子里的人。
雖然恒山劍法剛剛上手，卻也已經可以做到融會貫通了。
所以，即便是令狐沖招招直指韋劍的劍法破綻。
但是他每每都能從容的變化。
甚至有的時候，一劍落下，數十個變化，讓令狐沖都不知道如何針對。
如此，兩人交手數十招，令狐沖將所有破解招數都用了一遍。
可惜，卻沒有一招能夠破了韋劍的劍法。
反而是韋劍信手拈來，神來之筆的隨意組合變化，打得他束手束腳，不知道的還以為韋劍施展的是破招之法。
對此，令狐沖不但沒有沮喪，反而十分高興，重拾了信心。
因為這不就間接的證明了五岳劍法并沒有被破，那不過是魔教眾人的攻心之計嗎？
“好了，現在明白了嗎？”對練了一會兒，韋劍最后一劍更是直接用上內力，強行磕飛了令狐沖的長劍，收劍之后，問道。
“明白了。”令狐沖滿臉激動的點了點頭。
他顯然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不然也學不會獨孤九劍。
先前不過是一葉障目，鉆進了死胡同中。
此刻，經過和韋劍的對練，頓時如同撥云見日一樣。
劍是死的，人是活的。
從招數上來看，的確可以破解。
但是連貫起來呢？要是中途變招呢？要是用內力硬碰硬呢？
本來令狐沖對于岳不群說的什么內力為本，劍法為末，還有些不以為然。
但是此刻，卻是有些明白了。
所以，所謂的破解之招，不過是無稽之談罷了。
要是一門劍法真的這么容易被克制，哪里還用等這些人來發現。
若是如此簡單，獨孤九劍這種絕世劍法豈不是就成了爛大街的了？
沒有理會令狐沖的激動，韋劍一門心思將衡山、泰山、華山和嵩山的劍法也統統都記了下來。
至于破解之法，完全是看都不看，浪費時間。
自此，韋劍來華山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了。
剩下的，就只有會一會風清揚，以及獨孤九劍了。
不過這一點也不用急，因為風清揚已經來了，就在暗處。
其實就在韋劍從風清揚三個字中有所感悟的時候他便來了。
剛剛韋劍指點令狐沖走出迷途，甚至理解了岳不群內力為本，劍法為末的道理的時候，風清揚更是差點沒有暴露。
不過，他雖然隱藏得極好，但是因為幾次震驚，以及不小心，泄露了氣息，瞞得過令狐沖，卻瞞不過靈魂強大的自己。
“風前輩既然來了，何不現身指點指點后學末進？”
本來韋劍對風清揚還有些忌憚。
但是既然他沒有阻止自己學習五岳劍法。韋劍的膽子就大了許多。
此刻，居然主動招惹起風清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