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就是絕世高手？”
看到風清揚兩人的交手場面，在場有一個算一個，都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便是方證這些和東方不敗交過手的人也不例外。
數十年了，整個天下都沒有絕世高手誕生，自然也幾乎沒有絕世高手出手。
所以，這樣的場面自然是難得一見。
而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對于弱的人而言，他們只是知道，韋劍兩人厲害，但是到底有多厲害，他們并不知道。
反正，不管是風清揚，還是方證，要解決他們，也不過是一招半式的事情。
但是對于方證這些站在絕世門欄之外的人而言，就完全不一樣了。
正是因為他們知道更多，距離更近，所以，他們才更能體會到兩人的恐怖。
而且，就他們感覺，韋劍兩人恐怕絲毫不比東方不敗來得差。
要知道，東方不敗可是天下第一啊。
風清揚就算了，人家好歹還是劍神，也成名了數十年。
但是韋劍居然也這么厲害，這就讓他們很難接受了。
天才他們見過很多，但是如同韋劍這樣的卻幾乎沒有，至少在近百年來沒有。
“希望他們兩敗俱傷吧！”
此刻，這幾乎已經成了所有人的愿望了。
委實是韋劍太過年輕，又太過厲害。
如果放任他成長下去，想象就讓人恐怖。
這怕不是又一個達摩，張三豐？
即便不是這樣開宗立派的大宗師，如同張無忌，黃裳這樣的人物也了不得。
不過，他們雖然想要讓韋劍創業為半而中道崩殂。
但是，卻只能在心中祈禱，半點殺機都不敢顯露。
“如果這一次，他能全身而退，往后數十年，上百年，恐怕都是衡山的天下了。”
對此，不管是朝廷，還是少林，武當，華山，嵩山，此刻心情都十分不平靜。
對于朝廷而言，他們雖然愿意看到三足鼎立。
但是韋劍太厲害，太年輕了，也會被忌憚。
而岳不群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計劃失敗，嵩山和衡山可是舊有夙愿。
一旦韋劍全身而退，左冷禪可就要寢食難安了。
反倒是少林，武當相對而言，比較能夠接受現實。
尤其是少林，畢竟，他們經歷了太多。
北宋的時候，要不是掃地僧的存在，少林恐怕就完蛋了。
南宋的時候，火工頭陀的出現，也差點讓少林一蹶不振。
之后又有張三豐的崛起，打臉少林。
甚至元朝的時候，先殺少林，再滅武當，唯我明教，武林稱王，好懸沒有被朝廷覆滅。
但是，少林都挺了過來。
所以，只要不是一下子將少林覆滅，他們都不會太過擔心。
因為少林，終將會如同鳳凰涅槃一樣，浴火重生。
千年以來，少林一直都在江湖的牌桌上，而他們的對手卻已經換了好幾輪！
唐朝的時候，他們十三棍王救唐王，宋朝的時候，逍遙派，一品堂，天龍寺，全真教，白駝山，桃花島，丐幫，元朝的時候，峨眉，昆侖，崆峒，明教......
而今，除了少林，其他門今何在？
周圍眾人的震駭，恐懼，想法，對于戰斗之中的兩人沒有絲毫的影響。
滔天的劍光，劍意，劍勢卷起漫天浩蕩的洪流，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磅礴呼嘯過天際，然后在半空之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快如鬼魅，形似閃電，飄忽若神。
轟隆隆！！！
金鐵之聲，音爆之聲，哼哈之聲，不斷響起，韋劍和風清揚的交手，一開始就陷入了白熱化的境地，放眼望去，兩條游龍，騰挪閃爍，招招兇險，角度詭異，勁氣澎湃。
知道的這是兩個人在交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千軍萬馬在廝殺。
空氣中都不斷傳來一聲聲刺耳又沉悶的爆炸聲。
鋒銳的劍氣覆蓋籠罩了華山之巔的每一個角落。
山石都是被層層切割。
被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劍意切割得七零八落，四處都是犬牙交錯的劍痕！
這一下，便是岳不群這些半步絕世的人都不得不退出華山之巔。
因為留在這里，很容易就會被席卷進入韋劍兩人的交手范圍，甚至引來韋劍兩人的聯手攻擊。
可怕無比！
轉眼之間，兩人就交手幾百招，兩人都劍術高深，身手如電，一招一式，簡潔之中帶著玄妙的道理，這等精妙絕倫的交手，幾十年都難得一見。
看得方證等人如癡如醉。
比起，當日，韋劍看他們和東方不敗交手，收獲更多。
從中領悟出諸多武學道理，在武功上有一個巨大的進步。甚至他們似乎都有一種自己也即將突破絕世的錯覺。
不只是他們，交手的兩人收獲更大。
韋劍兩人以快打快，一劍比一劍更狠，一劍比一劍的氣勢更盛。
一劍劍所積累的氣勢匯入極巔，如若瘋魔，爆發出來的效果遠超乎自身所掌控的力量極限！
可惜，風清揚到底太老了。
所以，時間一長，他的身體受不住了。
當然，若是生死戰也就罷了，他拼死之下，韋劍就算是不會死，也不會好受。
不過，風清揚和韋劍到底不是生死戰，相反兩人還有一份香火情。
自然也就不會死戰到底。
所以，眼看著風清揚的氣勢開始由盛轉衰，韋劍便知道這一次交手也就到了落幕的時候了。
雖然不是極致的盡興，但是和風清揚的交手也算是酣暢淋漓，對自己掌控，了解突破絕世后的身體有了一個詳盡的參考。
又是一聲石破天驚的爆炸聲響起。
韋劍和風清揚兩人被各自的力量震得倒飛出去。
以前，兩人會以更快的速度繼續碰撞，但是這一次，兩人并沒有動手了，分散之后，相對而立，對視一眼，同時大笑出聲。
“后生可畏，是老夫輸了！”
風清揚感慨的看著韋劍，拿得起，放得下，直接承認自己輸了。同時道，
“希望有生之年，能夠看到你突破先天。”
自己已經不可能了，年紀太大了，尤其是這一戰，更是他用生命在戰斗。
但是風清揚覺得韋劍可能性很大。
而且，他進步很快，說不得，在自己大限到來之前，就能見證傳說的誕生。
如此，自己也算是死而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