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郁川回到家中已經快十一點了，想到今天的事他不禁有些好笑。
如果自己不是擁有系統，還真就是個普通的打工仔，估計到時候跟褚楚一塊兒，肯定免不得被別人打擊。
不過他很快就將負面情緒拋到腦后。
今天在楊輝房間里拍到的照片還得查查，他將照片傳到圖片識別網站，看看能不能直接在網上查到女孩的身份，如果查不到的話，明天再找人用別的途徑找找線索。
不過他顯然多慮了，很快網站就給出了一大堆的關聯圖片，只是……
王郁川非常意外。
照片里的女孩叫施月怡，居然已經不在人世了！
他點開一條鏈接，這是一條一年前的新聞。
施月怡曾在前海市的一家貿易公司工作，但在一年前，她縱身一躍，從公司所在的三十樓直直跳下，當場死亡。
這在當時還引起了一定的轟動，當年的新聞下面還有許多回復，一些人稱施月怡是因為牽扯到了不正規的高息貸款被逼得自殺，一些人則聲稱他們知道的內情是施月怡是因為感情受挫自殺，還有一些則猜測她本來心理狀態就不太好，在工作中又被同事孤立，所以才選擇自殺解脫。
王郁川將網頁收藏，懷揣著心事睡去，他感覺施月怡應該緊密關聯著店里的秘密……
第二天，王郁川來到店里，跟姚纖一起將店里的東西打理好后，他把姚纖悄悄拉到一旁，給她看了自己昨晚找到的新聞。
姚纖瞬間嚇得臉色慘白，她捂著嘴說：“老板跟這個姑娘到底是什么關系呀？”
“誰知道呢？”
這時樓梯傳來腳步聲，楊輝頂著雜亂的頭發下樓了，不過王郁川明顯感覺到他今天精神不錯，下樓時還對著自己和姚纖微笑致意。
“老板，你昨晚又熬夜了吧？我看你黑眼圈好明顯啊。”姚纖從一旁拿出一袋小籠包放在桌子上，這是她給楊輝帶的早飯。
楊輝坐到椅子上，扭動了下脖子，發出嘎達聲，然后說道：“是啊，不過沒白忙活，我把這段時間一直在準備的劇本搞定了，嘿嘿。”
姚纖指了指墻上的海報說：“不會就是這個公主之死吧？”
“沒錯。”
姚纖不禁拍起手來。
“真好，這本子老板你都準備了兩個多月了，終于完成了，到時候能不能讓我也參與一起玩一下？”
“那可不行，這劇本第一次我已經安排了客人來玩了，以后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玩一下。”楊輝拒絕了姚纖的請求，開始吃早飯。
姚纖失望地說：“哎，真沒勁。”
不過很快，她就想到什么，說道：“我發現我們的預定公眾號出問題了，怎么從今天到后天都沒人預定，我剛剛用自己的賬號試了試，發現這幾天都沒法預定。”
楊輝一口吞下一個小籠包，搖了搖頭說：“公眾號沒問題，是我在后臺關了預訂，我忘了跟你們說，這幾天店里要裝修，你們先放三天假。”
“啊？怎么這么突然。”姚纖心里一陣狂喜，不過還是裝模作樣地問。
“我記性不好嘛，放心，放假不影響你的工資。”楊輝說道。
“好耶。”姚纖蹦蹦跳跳地就跑到二樓去收拾東西了。
王郁川也假笑了幾聲，心里卻疑惑叢生。
十點多，王郁川和姚纖離開了店里，開始了自己的假期。
不過王郁川心里還有許多疑問，想到這，他一個電話打給了褚楚。
“喂，郁川，你不會還生我媽的氣吧？”
“怎么會呢，我哪能生阿姨的氣啊。”
“那就好，怎么這個點找我呀？”
“其實我是有事拜托你。”
……
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店見面，王郁川到地方后，給自己點了一杯冰美式，很快褚楚就來了，她之前應該是在律所里，依然穿著那身誘人的職業套裝。
坐到王郁川面前時，她還特地壓了壓自己沒到膝蓋的包臀裙，然后兩條腿疊在了一起。
王郁川收回目光，拿出手機打開了施月怡跳樓的新聞，將手機遞給了褚楚。
褚楚看完，滿臉惋惜地說：“真是可惜了，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就那么想不開呢？”
王郁川點點頭說：“我現在可能找到了跟施月怡跳樓有關系的一些線索，但是我還需要你的幫忙，作為律師，你應該有自己的調查渠道吧？”
“當然，你有什么線索，說來聽聽。”
“現在還很模糊，等我有眉目了再告訴你。我需要你幫我查一些東西。”
王郁川說著，在手機上開始編輯起來，然后將一份文檔發給了褚楚。
褚楚收到信息，念了起來。
“嘉豐科公司一年前的職員名單，楊輝的基本資料，施月怡的個人資料和借貸記錄……怎么？劇本殺店的楊輝跟施月怡的跳樓有關？”
“那倒不是，只是他和施月怡認識，但我不清楚具體的關系。”
褚楚凝視著清單，想了一會兒后說：“我有朋友在人事局，應該能弄到職員名單，借貸記錄的話……我銀監會的朋友應該能幫上忙，楊輝的基本資料，你想要哪方面的？”
王郁川想了想說：“楊輝和施月怡應該挺熟的，不過我不清楚他們是怎么認識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你查查楊輝和施月怡的工作經歷、求學經歷以及他們的家庭關系。”
“我盡力去查吧，但是不敢保證能都查清楚。”
“拜托了！這對我很重要。”王郁川認真地說。
褚楚白了他一眼道：“不用你說，這么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跳樓去世，我也很心疼，站在女人的立場上，我也會幫你把這事查得清清楚楚的，你不用拜托我。”
“好好好。”
兩人在咖啡館里坐了會兒，褚楚打了幾個電話開始著手調查。
看到褚楚這么上心，為表示感謝，王郁川便主動提出請她吃飯。
兩人便離開咖啡館，去往附近商場的一家網紅店，不過剛走出門，王郁川便遠遠看到一個身體冒著微弱紅光的人在他眼前一閃而過，隱入街角，這身影好像在哪兒看過？
他搖了搖頭，或許是看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