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菲爾德是救火教練,所以拜仁可以自由和下一任主教練談判,希斯菲爾德不會干涉,反正干完本賽季,他會走人,這個是說好的。
外界強烈預期,拜仁的下一任主教練是海因克斯和范加爾二選一。
兩人都是符合拜仁的足球理念。
拜仁俱樂部,赫內斯的辦公室里,最近他很頭疼。
因為壓力太大,他管理拜仁十幾年了,業績很不錯,但是豪門的壓力不會因為一兩次成功而消失。
這是豪門的魅力,也是豪門身上的巨大壓力。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請進。”
范加爾走了進來。
“路易斯,一路上可還好?”
“挺好的,沒想到德國五月份就開始熱了。”
“哈哈,全球變暖。”
范加爾坐在赫內斯的對面,面前擺著一杯咖啡,咖啡的熱氣淡淡的。
“路易斯,細節都和你的經紀人談妥了,今天我們見一面。”
范加爾點點頭,能執掌德甲南霸天,他心中很興奮,雖然說他是見過大世面的,但是還是非常期待這次合作。
“不過還有一條,我的經紀人應該告訴你了。”
赫內斯鄒起眉頭,這條是他很難答應的。
眾所周知,英國主教練叫經理,因為英超的主教練是掌握人事權的,而在德甲,主教練是不管人事的,比如拜仁慕尼黑,主管轉會的是體育總監。
這是不同國家的情況不同。
而范加爾要求的是,他一人當任主教練和體育總監,也就是和英超一樣,主教練大權獨攬。
這對于拜仁來說,當然是很為難的,德國有自己的規矩。
“路易斯,我們有自己的規矩,你不能用英國人那一套來要求我們。”
范加爾微笑道:“實話實說,你們這一套不行了,主教練沒有人事權怎么行?”
“拿破侖不能任命手下的將軍,這像話嗎?”
“路易斯,我可以給你增加轉會預算,而且你可以繞過體育總監直接和我談轉會,這行不行?”
范加爾也知道這很難,傳統是很難改變的。
體育總監沒辦法撤,很簡單,因為德國的俱樂部是綜合性的,比如拜仁還有籃球隊的,所以體育總監是必須的。
“好吧,我對于人事權的要求是很高的,否則我沒辦法做事情。”
“沒問題,轉會都聽你的。”
“都聽我的?那我要卡卡,你買嗎?”
“如果你有本事說服巴西人加盟拜仁,錢不是問題。”赫內斯反將一軍。
范加爾也是笑了笑。
“對了,待會出去我走地下車庫那邊,我可不想被人看到。”
“呵呵,你到了慕尼黑都已經被人拍到了。”
“只要我沒被人拍到和你見面,我就可以抵賴。”
“狡猾的老頭子。”
“哈哈。”
就在范加爾快要推門出去的時候,赫內斯喊住了他。
“我知道你現在還不是球隊主教練,但我還是想問個問題。”
“什么?”
“球隊現在的情況你怎么看?”
此話一出,范加爾轉過身來,說道:“我希望拜仁輸掉一切。”
赫內斯心中咯噔一下。
“別怪我那么說,在一張白紙上作畫是更容易的。”
不破不立。
這個道理歐洲人也是明白的。
不過赫內斯的心中是很難接受的,他愛拜仁,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樣。
“別難過了,我經歷過很多,足球就是這樣,沒有人能永遠贏,荷蘭足球多么強大,但是2002年連世界杯都進不去。”
赫內斯點點頭。
“路易斯,以后交給你了。”
5月份的圣彼得堡天氣已經有點熱了,拜仁來到這里,圣彼得堡的暖陽迎接著球隊到來。
不過拜仁眾將士的心情并不好,主場2比2,意味著球隊在客場最少要進1球,否則就出局了。
比賽還沒有開始,就欠了1球,這種感覺肯定是不爽的。
來到圣彼得堡,希斯菲爾德就開始封閉訓練,謝絕了所有采訪。
在酒店里,希斯菲爾德召開了一次會議。
這次會議很嚴肅,被稱為是決定拜仁勝負的會議。
會議一開始,希斯菲爾德先讓球員們自己發言,什么都可以說。
大家紛紛說了自己的看法。
最后輪到希斯菲爾德了,所有人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老大。
“好,那我直說了,現在的拜仁慕尼黑……”
“爛!!”
言簡意賅。
爛!!
所有人呆住了,沒想到自己的老大那么直接。
“我說過了,這是閉門會議,所以我不需要跟你們客氣。”
話雖如此,但還是有點太……
希斯菲爾德沒有給大家太多的時間去消化,因為也沒時間。
“所以我制定了簡單的戰術,現在我們應該打的簡單一點。”
希斯菲爾德說完戰術,有人提問道:“這不是德甲中游球隊才會使用的戰術嗎?長傳沖吊。”
難以接受啊,這等于是天天吃大餐的家庭忽然要開始吃稀飯了。
希斯菲爾德兩手一攤,“我也想和巴塞羅那一樣,但是現在我們沒有這樣的實力,別否認,這里沒有外人,在記者面前我會裝,但是和你們,我不會。”
希斯菲爾德敲了敲戰術板,“要么現實一點,放低姿態,要么被澤尼特徹底打垮,你們自己選擇。”
就在此時,拜仁陣中德國幫老大克洛澤率先舉手了。
“勝利比面子重要,我支持老大。”
希斯菲爾德笑著點點頭,既然這樣,剩下的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那好,這幾天的戰術就以長傳沖吊演練,我叫它丑陋戰術。”
溫格在做賽前的戰術準備,筆記本電腦這種東西,他還是不習慣,他還是習慣在傳統筆記本上涂涂畫畫。
助理教練在一旁看著。
溫格忽然抬頭問道:“如果你是希斯菲爾德,會怎么做?”
助理教練想了想,說道:“拼了!”
溫格搖搖頭,“希斯菲爾德是很厲害的主教練,他不會那樣的。”
“那會怎么樣?”
溫格想了想,“成熟的人和年輕人的區別在于,成熟的人能忍!而希斯菲爾德屬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