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爾德比沒有火藥味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
比賽開始才10分鐘,雙方的沖突就發生了,潘德爾在中場和克林格一次鏟球。
雙方誰也不讓誰,刺刀見紅,發生了碰撞,然后不出意外,兩個人都倒地不起了。
多特蒙德和沙爾克的球員匯聚在一起,雙方誰也不讓,差點打起來。
主裁判也明白,這種比賽沒有沖突是不可能的,也不現實,于是馬上邊裁都出動了,把雙方球員架開。
裁判把潘德爾和克林格叫到一邊,一人一張黃牌。
“黃牌?我只是不想丟掉球權,這也有錯嗎?”
兩人都覺得挺委屈的。
裁判知道,要是此時不出黃牌,那么可能就壓不住了。
出完牌之后,裁判讓兩人離開,比賽繼續。
這種德比戰很可能會演變成混戰,其實足球方面的東西會少一些,但是火爆是肯定火爆的。
很快,球到了沈浪這邊。
開場不久,格策就給沈浪傳球了,那次沈浪也狂飆了,不過很快就被拉菲尼亞鏟出邊線。
巴西邊后衛拉菲尼亞就是參加過奧運會的那位。
上一次他就防守過沈浪,不過那次巴西隊全隊沒有發力,拉菲尼亞自己也是,所以那不算是真正的較量。
但是這次,拉菲尼亞鎮守的邊路是決不準沈浪過去的。
沈浪再次拿球。
面對拉菲尼亞,沈浪先是加速,不過巴西人的加速也很猛,沈浪根本過不去。
沈浪做了幾個假動作,拉菲尼亞比沈浪矮,重心低,所以不吃假動作。
此時格策忽然插上。
“這邊。”
沈浪馬上把球送過去,格策接球之后,沈浪繼續往前狂奔。
拉菲尼亞本能感覺到了即將發生什么了,那就是格策會傳球給沈浪,然后繼續在邊路做文章。
想到這層之后,拉菲尼亞馬上扭頭追沈浪。
這次拉菲尼亞是對的,格策就是要找沈浪這個點。
不過格策的傳球可不是傳統的那種,而是非常前衛的,或者說比較潮流的,那就是盡可能傳到極限,這樣一來,對于沈浪和對于防守球員都很難。
這就像是一種篩選機制。
而格策的傳球就是一種篩選器,只有強者才能突過去,而弱者就被刷下來了。
拉菲尼亞快速回追,但是他發現,無球狀態下的沈浪速度有點不講理了。
最后拉菲尼亞只能一鏟,而沈浪最后一下沒有躲,而是一腳弧線球傳中。
這腳雖然是極限狀態下傳出的球,但是卻非常準,直接送到了巴爾德斯的腦袋上。
巴西中衛波爾東跳起爭頂,不過弧線高了一點,波爾東稍微矮了一點。
就在此時,波爾東情急之下就上手了。
他伸手一碰,球稍微變線,巴爾德斯沒有頂到。
但是巴爾德斯清清楚楚看到波爾東干了什么,他拍著自己的手去找裁判。
其余的多特蒙德球員其實沒有看清楚波爾東做了什么,因為那個動作非常隱蔽。
不過多特蒙德球員都是幫自己的隊友的,一看巴爾德斯的動作,馬上就明白了,這是手球啊。
“手球。”
“手球。”
“手球。”
多特蒙德球員全部圍住裁判,要點球。
這是魯爾區德比,裁判肯定不可能因為多特蒙德這邊的片面之詞,就去相信,
不過,裁判還是跑向邊裁,詢問了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
雙方球員都在緊張等待最后的結果,多特蒙德期盼是個點球,巴爾德斯是老實孩子,一般是不會撒謊的。
裁判和邊裁商量了足足一分鐘。
其實在沒有VAR的年代,這種爭議球靠的就是裁判的判斷和膽識。
“確定嗎?”
邊裁點點頭,他覺得球在越過波爾東之后,球路確實是發生了一點點不同尋常的變化。
所以他判定,這應該是個點球。
“是點球。”
“天啊,這可是魯爾區德比啊,一個點球是多大的爭議啊?”
邊裁笑道:“如果是點球,而我們沒有吹,那賽后是更大的爭議。”
主裁判點點頭。
“那倒是。”
他鼓足勇氣,跑了回去,指了指點球點,全場炸鍋了。
沙爾克全隊上下把主裁判給圍了。
“這是主場哨。”
“這明明就不是點球。”
沙爾克人當然覺得,因為這是多特蒙德的主場,所以裁判就幫多特蒙德隊。
裁判也是德甲老裁判了,既然他吹了,那么就肯定是堅定下來的。
他示意沙爾克球員退開,然后他給了波爾東一張黃牌,這張黃牌也為這次爭議畫上句號了,既然是黃牌,那么肯定接下去就是點球了。
點球!
多特蒙德的點球,克洛普是欽點沈浪的。
沈浪站在球前,此時覺得雙腿都發軟。
全場的聲音太過嘈雜了。
這種情況下,沈浪其實是很難集中注意力的。
這時,沙爾克的門將費爾曼又搞幺蛾子了。
他表示自己要去換球鞋。
這就是要拖延,擾亂沈浪的心態,不過實話實說,這是球員的基本權利,那就是換裝備,所以裁判也是不可能阻止費爾曼的。
費爾曼慢吞吞跑到場邊,換了球鞋和手套。
然后跑回來,裁判跑過去警告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拖延時間只能一次。”
費爾曼也明白,再搞幺蛾子,那么裁判就是馬上給他黃牌了。
費爾曼站到門線上。
沈浪最后擺好球,開始后退,他看了一眼球門,根本不管門將的站位,因為那是最容易被守門員干擾的。
沈浪開始助跑,一腳推射,打球門的左下角,這球打的緊貼草坪,速度很快,這種球只要不打偏的話,那么是很少被門將撲出來的。
費爾曼看準皮球,撲倒了極限,不過球還是快了一點點滾進了球門。
多特蒙德主場沸騰了,沈浪沖向南看臺,和球迷一起歡慶。
克洛普和幾個助教緊緊擁抱在一起,太不容易了,在輸給拜仁,被科特布斯逼平之后,克洛普的壓力很大,這個球就像是一道閥門,讓克洛普的壓力得意宣泄。
隊友們前赴后繼撲向沈浪,把他壓在最底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