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
作為國際化的大都市之一,魔都雖然以金融業為主,但是卻是鮮有的很有人情味的都市之一。
大部分的大都市都顯得有些高冷而且殘酷的,而魔都,雖然同樣殘酷,但是卻是一個很接地氣的城市。
這或許與魔都一大半的人口都是外地人口有關吧,所謂排外,又怎么可能排外呢?
每個人都是來拼的,自然也沒啥看不起別人的。
周翔的比賽場地就安排在這里的一個名字叫做原子健身館的地方。
網上說這家健身館有外國人的股份,周翔也不知道,說真的,他覺得這跟他無關,只要他來了,并且打贏了,那就夠了。
剩下的時間他打算在魔都玩幾天,每個城市都有每個城市的特點,魔都更是如此,初下飛機,周翔就感覺到了這里跟自己去過的那幾個城市的不同。
魔都很美,整潔的街道,行色匆匆的人們,這一切都不由得讓周翔想起卞之琳的一首詩:“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很有意境的一首詩,恰好附和此刻坐在觀光大巴上看著魔都夜景的周翔的心情。
有的時候我們會不解為什么要背詩,直到成年很久之后周翔才知道,背這種東西只是為了在面對這種風景的時候,你不至于只說一句:“臥槽,真好看。”
就比如現在,如果周翔背的不是這首詩,那么這個坐在他旁邊,穿著粉色T恤的小姑娘絕對不會跟他搭話。
“這首詩意境很棒啊!能告訴我這是什么詩嗎?”
“這是卞之琳的斷章。我覺得應該很有名的,你不應該不知道啊。”周翔笑了笑,回答道。
“我還真不知道!”小姐姐看起來很興奮,“其實我一直很喜歡這些詩歌什么的,就是一直在國外,國內的詩歌很少讀。”
“哦,是這樣啊。”周翔點了點頭,他也樂得在這個旅途中跟小姑娘聊聊天,尤其這個小姐姐還挺漂亮。
“你一直生活在國外嗎?”
“也不是了,偶爾也會回國的,就是一直在國外學習,因為國外的條件要更好一些。直到前不久,終于拿到學位了,我也回來了。”
“你學的是什么專業啊?”周翔有些好奇。
“心理學。”
“心理學?”周翔一愣,“催眠那種?”
“肯定不是啊!”小姐姐一拍腦門,“這就是我為什么回來的原因。國內對于心理學這塊實在是差太多了!一提到心理學就想到催眠,催眠只是一種治療方法,心理學更多的還是研究一個人在一種心理條件下的行為和精神情況的學科,不一定都是催眠的。”
“原來是這樣!”周翔恍然大悟,說道,“是我狹隘了。不過我覺得你這個專業不好找工作吧?”
“還可以吧。”小姐姐說道,“現在國家在鼓勵發展這一塊,人們的生活條件上來了,但是精神文化沒有跟上,自殺率越來越高,我這次回來,也是希望能夠做些什么。”
周翔回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微博扎堆熱搜的自殺事件,深以為然:“現在人的承受力越來越差了,自殺的人越來越多。”
小姐姐卻忽然正了臉色,說道:“自殺這種事也不能全怪自殺者本人……”
隨后她說了一大堆周翔聽不懂的理論,兩個人就這樣聊了半天,直到這輛觀光大巴的終點站。
不得不說,這位小姐姐聊天的時候說話真的很讓人舒服,就算是她知道了周翔的身份后,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這一點讓周翔覺得很舒服,當然,也有可能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緣故。
不過這種陌生人之間的,毫無包袱的交談讓周翔感覺到很輕松。
這個女生叫做吳蕾,下車的時候,兩個人交換了微信號。
周翔覺得自己的愛情可能要來了。
沒辦法,宅男對于這種可愛風的女生怎么可能有抵抗力呢?
站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見吳蕾向他揮手,打了一輛出租車離開后,他也打了一輛車,離開了這里。
去往了原子健身俱樂部為他安排的酒店。
輝煌大酒店。
……
周翔不知道吳蕾也是去這個酒店,他們兩個幾乎是前后腳走進了這家酒店。
有的時候你所以為的不期而遇,都有可能是處心積慮。說起來好像很浪漫,但是對于吳蕾來說,并不是這樣的。
有句話說得好,這個世界優秀的人都是和優秀的人一起玩的。
張玉玲和吳蕾就是這樣。
回到房間,吳蕾立刻就撲到了自己的酒店中的大床上。
“好累呀!”吳蕾在床上打了一個滾。
“快說說,怎么樣了?”張玉玲問道。
“有我吳大美人出手,肯定是手到擒來了!”吳蕾像一只驕傲的小天鵝,仰著腦袋說道。
“他同意加入了?”張玉玲一喜。
“哪有這么快的!”吳蕾白了張玉玲一眼,說道,“我是加了他的微信號!”
“加微信啊?”張玉玲顯得有些不屑。
看見張玉玲眼中的不屑,吳蕾炸了毛,大聲說道:“你以為這種宅男的微信很好加嗎?人家防備心很重的,你不認識人家,人家才不會同意呢。”
“算了,不說這個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張玉玲問道。
“跟他聊啊!”吳蕾說道,“最起碼知道他現在需要什么,想做什么,才能對癥下藥啊!都是成年人了,像你那種以國家大義來壓人的辦法是行不通的。”
“怎么不行了?他就是覺悟不夠!”張玉玲炸了毛,“國家大義怎么了?享受國家的便利,難道不能為國家做些什么嗎?”
“我的好姐姐啊!”吳蕾大著膽子摸了摸張玉玲的頭,說道,“倉廩實而知禮節,難道你要一個從小吃飯都成問題的人來考慮國家大義這種事情嗎?”
“可是……可是義務教育的便利他沒有接受過嗎?國家為他做了這么多,難道他不應該為國家做些什么嗎?”張玉玲有些不服氣。
“所以啊,他這次要跟那個叫做陳陽的打一架啊!”吳蕾說道,“他的心里還是有這個國家的。”
說完,她想著之前跟他聊天的那個顯得有些靦腆的男孩,低聲道:“不得不說,那個樣子的他,還是有點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