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翔就這樣在武當山上住了下來。
有張真人在,山下的士兵自然也不是什么問題,打了一聲招呼,周翔就得到了一張臨時的通行證。
武當山的掌門為周翔安排了一個房間。
對于這個張三豐親自吩咐要好好對待的人,即便是掌門也不敢輕易怠慢。
好在周翔對于一些東西并不太過在意,在道了謝之后,他就安心住在了這里。
只是讓他有些奇怪的是,自從他住進來以后,張三豐卻好像忘了他一樣,在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
在問了幾次掌門無果之后,他也就不再多糾結這個問題,每天游山玩水,感悟拳法,倒是也心曠神怡。
武當山不愧是洞天福地,周翔覺得自己對于太極拳的感悟越來越深了。
對于天地也多了幾分的明晰。
只是每次練拳的時候,他都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憂傷,仿佛是整片天地的情緒。
他想不明白,又沒有人為他解惑,游戲傳給他的經文里面也沒有對這些的感悟,他也只能不管那些,繼續修煉著拳法。
他在山崖,水邊,林中全都修煉過,迎著朝霞,夕陽,云霧的變換來感悟著拳義,一種奇怪的東西逐漸在他的心中生發,那種感覺玄之又玄,他說不上是什么,只覺得奇妙。
他沒有管這些,只是修煉著,閑暇時看著道經,有不懂的地方就問武當派的掌門,這日子,也就這么過來了。
轉眼間,時間過去了半年。
隨著他的銷聲匿跡,外面早就已經忘記了周翔的存在,忘記了他所做的一切,馬老師仍然活躍著,陳陽還上了好幾個有關于搏擊的綜藝節目,在節目里幾次炮轟傳武,無數人看他不爽,但是他確實借此賺得盆滿缽滿。
很多人懷念那個有真本事的周翔,但是最終也沒有人提起他了。
沒有他,世界也仍然在運轉著,按照既定的軌道。
只是在這種平靜之下,一種莫名其妙的暗涌在不斷的上涌著。
不斷有人聲稱自己有特殊能力,但是最終,那全部被證明是假的。
超自然的力量在不斷的蠢蠢欲動。
半年后的一天,許久沒有消息的張三豐終于出現在了周翔的面前。
“居士過的可好?”張三豐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沒,出現在周翔的面前,問道。
周翔這些日子練的已經逐漸心志堅定,雖然心中震驚,但是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說道:“多謝張真人的招待了,我過得很好。”
“那居士心中的疑惑可曾解決?”
周翔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也許是心有掛礙吧,他心里那種呼之欲出的力量始終出不來,仿佛是有什么在阻擋著。
張三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居士既然心中有些疑惑,不如去探一次險如何?”
“探險?”周翔奇怪的看向張三豐。
張三豐笑而不語。
……
在武當山的深處,有一處奇怪的結界。
它仿佛將武當山一分為二,但是武當山在地圖上就這么大,誰也不知道這結界后面有什么。
此刻,一群穿著迷彩服的人正站在結界的前面,看著結界里面黑漆漆的景色,一個臉上涂了厚厚的油彩的男人笑著說道:“老大,你說那些東西是真的是假的啊?那個老頭不會是忽悠我們吧?”
“鐵城!”一道女聲從隊伍的前面傳來,全副武裝的她,如果不說話還真的看不出是個女人,“張真人的能力你又不是沒有見過!這次我們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探測結界后的情況,不要橫生枝節!”
“怎么?貧道的話這么不讓人相信嗎?”張三豐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嚇了鐵城一跳,這半年來,張三豐的可怕可是深深的刻印在了他的心里。
好在張三豐并沒有在意他的話,嚇唬了他一下就轉過頭去,看向領頭的女人,說道:“張居士,貧道可否加進一個人去?”
“這個……”領頭的正是張玉玲,她有些猶豫。
張三豐看出了她的猶豫,說道:“我帶來的這個人并不弱,肯定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說著他把周翔拉了出來。
周翔并沒有看出領頭人是張玉玲,他還是很期待張三豐說的這次所謂的探險的。
張玉玲見是周翔,想了想,說道:“既然張真人這么說了,加進一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這次他們的任務是以偵察為主,不會涉及到太多的戰斗,張三豐既然開口了,也不是不可以賣這個面子。
隨后張玉玲叫人遞給了周翔一套裝備,大概就是防彈衣什么的,武器并沒有給。
就算是他拿了也不會用,還不如不拿。
周翔也知道這個道理,把防彈衣套上,站在了隊伍的最后面。
他的身邊就是那個鐵城。
“兄弟,一會兒你離我近點,我好保護你。”鐵城說道。
“謝謝你啊。”周翔沒當回事,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力量,要知道,武當山森林里面的合抱粗的大樹,都已經被他打斷了不知道幾棵了。
鐵城憨厚的笑了笑,隨后正色看向了那個結界。
不多時,結界上面分開了一個好像拱門一樣的口子,恰好能夠容一人出入,一種可怕的蒼涼氣息順著拱門里面飄出來,眾人的神情一陣凝重。
隊伍排頭的兩個守住了拱門的出口,后面的人開始魚貫而入,等輪到周翔的時候,那個好像領頭的身形嬌小的女人卻忽然攔住了他,看了一眼拱門另一邊的士兵。
那人會意,端著武器向著門里面沖了進去。
隨后那個女人站在周翔面前,對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在她的后面。
這種被保護的感覺讓周翔有些受寵若驚,他跟在那個女人的身后,終于看到了結界后面的事物。
這是一處沒有光的地方,周圍黑漆漆的一片,與外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翔可以肯定,這里絕對沒有人類生存。
人類不可能生存在這種地方。
所以,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地方?
而張三豐叫他來的意義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