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內政交給散宜生,軍權則交給南宮適、辛甲等人。
身前則還恭敬跪著長子伯邑考,只見卻也是一標準西周王子的形象,一眼看去就很王子,一副溫文爾雅的的樣子。
但關鍵的問題是,西伯侯姬昌死的時候九十七歲,眼下姬昌也已經九十歲,被囚禁七年之后剛好九十七歲。
那么姬昌九十七歲死的時候,次子姬發又多少歲?
卻就算姬昌十六歲生子,那么將來姬發上位的時候,也是一個八十歲的老貨了,而帝辛今年卻才剛三十歲!
所以也正是帝辛忍不住好奇期待的一點,因為后世地球的封神神話記載中,姬昌死的時候是九十七歲,那么眼下伯邑考豈不也已是一個老頭子了?
但帝辛雖然好奇,卻沒有向任何人問,只準備自己看看,也正是對凡人姬昌忍不住期待的原因,難道真跟后世地球封神神話記載的一樣?
只見姬昌的確已經九十歲,但因為長了一張大媽臉,所以倒不顯得有多老,看去也就七十歲的樣子,又滿頭的白發,倒也顯得精神。
而姬昌都已經九十歲,作為姬昌四友之一的散宜生,自也同樣已經七十歲,也算是后世地球一位大名鼎鼎的名人了。
如果是原本的紂王,對于西岐這些人自沒有任何興趣,但帝辛卻是從后世地球穿越來的,早就聽說過西岐散宜生、南宮適、周公旦等大名,所以對于這些凡人自也有著興致,甚至親自給姬昌安排了一路的坑。
可關鍵的并不是姬昌已經九十歲,而是長子伯邑考卻不是七十多歲的一個老貨!
只見恭敬跪倒的伯邑考,竟然就只有十七歲的樣子,竟然真跟帝辛記憶中后世地球封神神話記載的一樣。
即眼下姬昌九十歲,伯邑考十七歲,那么也就是七十三歲時姬昌才生的第一個兒子,正是長子伯邑考。
但七十三歲之前,難道以西岐國主的身份,屬下更有二百路諸侯國,難道還沒有碰過女人?為什么七十三歲才生長子伯邑考?
而姬昌吩咐完散宜生、南宮適,西岐內外之事全交出去了。
然后才是又吩咐十七歲的長子伯邑考道:“我起了一卦,此去卻是兇多吉少,縱不致身死,也該有七年大難。
你在西岐,須要守法,不可改于國政,一循舊章;弟兄和睦,君臣相安,毋得任一己之私,便一身之好。”
伯邑考直接恭敬哭著磕頭:“孩兒謹遵父命。”
姬昌:你在西岐千萬要守法。
伯邑考:父親此說,好像我不守法一樣,你將內事外事全交代出去了,叫我還有什么用?
姬昌:你不可改于國政,你什么都不許改,全部都照著我定的來,要弟兄和睦,不許欺負你那九十八弟,不要太任性,就一身是好。
瞬間散宜生、南宮適等一眾老貨,也都忍不住心中古怪了:這君候又哪里是在托付伯邑考,卻分明就是在打壓伯邑考。
什么事情都不要伯邑考管,什么都不許改,且要伯邑考守法,要弟兄和睦,說的好像伯邑考不弟兄和睦一般,說的全都是伯邑考身上沒有的。
而與后世地球美化相符的一點,伯邑考表面還真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君子。
可如此一個西岐君子,卻被父親姬昌吩咐要守法,要弟兄和睦,西岐什么都不許改,卻就明顯有問題了。
至于原因,顯然西岐所有人也都明白,正是年齡的原因。
君候已經九十歲,伯邑考卻才不過十七歲,九十九子同樣都是十七歲一下,十五六七歲的樣子,完全三年內爆發出九十九子。
已是說明了一點,長子伯邑考并不是親生的,當然其余更小的九十八子,自也同樣不是親生的,君候不過是在打壓伯邑考而已。
而姬昌則還在繼續吩咐道:“凡有作為,惟老成是謀。西岐之民,無妻者給與金錢而娶;貧而愆期未嫁者,給與金銀而嫁;孤寒無依者,當月給口糧,毋使欠缺。
待孤七載之后災滿,自然榮歸。你切不可差人來接我。此是至囑至囑,不可有忘!”
結果一段話落下,大殿內空氣也都仿佛凝固下來。
西岐之民沒有老婆的,你伯邑考要給他們錢娶老婆!沒有嫁人的,你伯邑考也要給她們錢,讓她們嫁人!家里孤寒無依的,你要每月都給他們口糧,不可以有欠缺!
即明顯的一點,七年時間,無論伯邑考怎么做,卻都是有錯有罪的!因為伯邑考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沒老婆的給錢娶老婆,沒嫁人的給錢嫁人,沒飯吃的還要每月給口糧養著。
姬昌還沒有離開西岐,伯邑考便已是滿身的罪名,只覺壓力山大,無論怎么做,做多做少都是有罪!有兄弟打架不和睦,也是其伯邑考的罪。
于是大殿內寂靜,伯邑考也不禁心中苦到想吐血。
帝辛同樣記得后世地球封神神話的記載:……西伯侯有四乳,二十四妃,生九十九子,長曰伯邑考,次子姬發……
所以對于姬昌的四乳,同樣忍不住好奇,難道真有四乳?
然后交待完,姬昌也不得不盡早啟程,因為神仙暗中算計,讓那帝辛卻有了借口發兵西岐,卻就算周國不會被滅,但被摁著狠揍一頓卻是跑不了的。
一旦被打一次,好不容易幾十年攢的六十萬兵馬,卻就會化為烏有,所以如果能用七年之難換西岐逃過一劫,其姬昌自也是愿意的。
接著就是母親太姜、元妃太姬攜二十四正妃,其他夫人妾室卻都是沒有資格送的。
同樣長子伯邑考攜元妃,次子姬發也帶著元配太姙,以及九十七王弟,眼下的姬發自還沒有娶姜子牙女兒邑姜,因為姜子牙女兒邑姜都還不知道在哪里。
既然有九十七個子,自不可能一個女兒都沒生,但顯然數百的女兒和一眾夫人也都是沒資格送的。
然后西岐文武,上大夫散宜生,大將軍南宮適,毛公遂、周公旦、召公奭、畢公、榮公、辛甲、辛免、太顛、閎夭等四賢、八俊。
又世子伯邑考、姬發,領西岐無數軍民相送。
西岐城外。
姬昌把盞長嘆:“今與諸卿一別,七載之后,君臣有會矣。”
城外一片安靜悲凄,自都已知道闡教神仙朝歌題詩陷害君候,君候這一趟卻當有七年之難,七年之后就能返回。
終于很快往朝歌請罪的隊伍上路。
然而不想剛出岐山,突然前方就是“轟隆”一聲,道路中間竟然地陷了!
再次睜開老眼,只見卻是一個無比整齊的陷阱,明顯陷阱是人設的,但陷阱卻絕對不是人能挖出來的,明顯只有神仙才能挖出的陷阱。
底上插著尖銳的木樁,幾名侍衛身體被木樁貫穿,馬車摔成粉碎,神奇的就只有姬昌身體,剛好落在陷阱的木樁縫隙間。
然后姬昌也不由老臉發苦的抬起頭,心中再次恨到吐血:‘難道這又是那暗中的闡教道德神仙,在裝神弄鬼捉弄我?就像害那帝辛、比干一般。
這闡教的神仙,到底要干什么?又不害我性命……’
于是被幾名侍衛拉上去,馬車已經摔碎,自也不能再返回西岐換個馬車,顯然是暗中闡教的道德神仙,不想讓其姬昌太舒服,那就干脆繼續騎馬往朝歌吧。
表面只能發苦的認下,心中再次恨到吐血的上路。
可不想剛走一段路,卻又是“轟隆”一聲響。
卻又是一個完美的陷阱,絕不是人能挖出的陷阱,然后又是幾名侍衛被摔死,姬昌則再次摔在木樁縫隙中,不由啃了一嘴土。
……
一個時辰后。
“轟隆!”
……
轉眼又兩個時辰過去。
“轟隆!”
……
“轟隆!”
……
“轟隆!”
僅只帶了三百的護衛,不想一路陷阱竟然不斷了,竟然有人無恥的在道路中間,連續挖了五個陷阱!且還絕對都是練氣士挖的,專門給其姬昌挖的!
眼看就要到燕山,三百的護衛也已是只剩下了七人,人人都是狼狽無比,姬昌一張老臉也不由更苦,同時身體又忍不住恨到發抖。
燕山腳下。
一座破敗的古墓中,惡來依舊仿佛一尊妖魔,蹲在古墓中等著。
身旁則是會變化之術的袁洪,眼見古墓前沒有任何人跡經過,也不禁眼睛動動好奇道:“大王叫我二人在這里等著,也不知叫我二人等什么?”
結果話音剛落,突然天地間就是飛來一個身影,只見卻正是被大王震天箭一箭射殺的終南山云中子,竟然又活了?
且還懷中抱著一個嬰兒,落下不禁四周看一眼,竟直奔著兩人所在的古墓過來。
然后走到古墓前,竟是隨意向著古墓前一放,又直接轉身駕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