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又一句夫君,也讓帝辛感覺身體都不由酥了。
關鍵問題還是大名鼎鼎的神女精衛,圣人神農最小的女兒女娃,絕對可以稱之為娘娘的一位大荒神女。
就連曾經蚩尤都被這位神女女娃打過,不想有一天竟然會叫自己夫君!
想到可以做神農的女婿,帝辛自也是忍不住心中激動,那將來要萬一有了孩子,豈不是也會像神農一樣頭頂兩角?然后生一個頭頂兩角的兒子或女兒?
就是唯一一點,眼下剛收了石磯娘娘為妃子,如今卻就跟女娃如此,心里卻也多少有點愧疚,有點對不起石磯娘娘的感覺。
但能做神農的女婿,將那位神農也拉上大商的戰船,帝辛自也會毫不猶豫,更尤其還是一位極為貌美且喜歡的神女,就算不是神農的女兒同樣會忍不住喜歡。
于是一句夫君,也讓帝辛身體都不由輕快了許多,干脆承認道:“娘娘你先別叫夫君,朕這身體都要被你叫酥了,不然作歌就要跑調了,等朕作完歌你再叫。”
女娃也是直接微笑道:“等陛下你作完歌,我就不叫了。”
只見遠處的道上,正有一大隊的人馬向著磻溪行去。
卻正是西岐的文武百官,蒼老的西伯侯姬昌為首在最前,身后一側為兩隊文官,另一側又兩隊的武將,似乎所有的文武百官都來了。
而散宜生、南宮適、毛公遂、辛甲、召公、畢公、榮公,五賢佐主,伯達、伯、叔夜、叔夏等西岐八俊相隨。
又長子伯邑考恭敬緊跟,次子姬發在后也一下不由安靜了下來,然后同樣三子姬伯安、四子周公旦,等九十五子也是隨后。
龐大而隆重的隊伍,可見對‘姜子牙’的恭敬。
更尤其是,眼下整個西岐文武百官也都已基本知道,這次來請的所謂大賢,怕正是那邪教闡教哪吒口中的西岐未來將相姜子牙!
朝歌發生的所有事情,自都已是傳到了西岐,每個人心中也都是忍不住心思各異,那邪教闡教難道真的要扶持西周滅商?
自也不介意西周的背后是那邪教闡教,因為西周卻不是大商擁有反抗一大教的力量,更沒有那與一大教為敵,將一大教打為天地邪教的魄力。
但顯然這一次,伯邑考的死而復活回歸,也打亂了西岐所有人的心思。
結果龐大的隊伍正行進間,突然便從林深之處傳來一陣的歌聲,明明并不是多大的聲音,可就是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瞬間散宜生、南宮適、毛公遂等所有人都不由心中一動,然后西伯侯在前一抬手,大隊人馬便開始緩緩停下,全都安靜傾聽林深之處的歌聲。
只聽歌聲中滿是灑脫之意:“……觀棋柯爛,伐木丁丁,云邊谷口徐行,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蒼逕秋高,對月枕松根,一覺天明。認舊林,登崖過嶺,持斧斷枯藤。
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無些子爭競,時價平平,不會機謀巧算,沒榮辱,恬淡延生。相逢處,非仙非道,即是有緣人。”
頓時一歌落下,西伯侯姬昌直接便忍不住激動老臉發紅道:“此歌韻度清奇,灑脫非凡,其中必定有大賢隱於此地!與孤王速把作歌的大賢請來相見!”
黑矮短粗的大將軍南宮適立刻恭敬領命。
請大賢之人,其他人自還沒有資格。
瞬間散宜生、伯邑考、姬發、周公旦等所有人,也都忍不住品味歌中的灑脫之意,聽似就只是一樵子的歌,但那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又豈是樵子可以作出的灑脫?
整個歌中卻是都透著大賢的味道!絕對是有真正的大賢之人隱居于此,不然普通人絕不可能作出如此之歌,難道并不是那闡教安排的西岐將相姜子牙?
散宜生不動聲色,兩個老眼淡淡循著歌聲望去。
伯邑考則是眼觀鼻鼻觀心。
姬發同樣淡淡眼皮一垂,大哥一回來,便什么都輪不到其姬發了,更尤其大哥還立了大功,以一死換得父親西伯侯的安全歸國。
卻是大哥伯邑考對西岐之功,完全就不是其姬發能比的,只要伯邑考不死,其姬發就一點的機會都沒有。
反而是三弟姬伯安、四弟周公旦,反正上邊還有大哥二哥,怎么都輪不到兩人,兩人明顯也都更加輕松,就只有二哥比以前更陰沉了。
自是九十七王弟,似乎也都能感覺到二哥心中的不甘,不想剛剛激動了一天,身死的大哥伯邑考竟然又復活了!讓其再沒有了機會!除非大哥再一次身死!
而遠處深林中,帝辛一歌落下,同樣妖嬈村婦打扮的女娃,也立刻不由微笑道:“夫君你看,他們來請你了。”
當然女娃也就只是穿了一身普通的衣裳,卻并沒有給自己也化妝成山野村婦,反而是用一斗笠黑紗遮了自己的美貌,顯然對自己的形象還是很在意的。
只不過那身形,卻不是普通衣裳能夠遮掩的,所以即使是山野村婦打扮,也依舊是顯得無比的妖嬈動人。
帝辛則肩挑著兩捆柴,身旁似乎跟著妻子一起去山里砍了柴回來,妻子則也手握砍柴的刀具,明顯夫妻兩人砍完柴正自在的走在山林中。
緊接女娃聲音落下,卻又忍不住悠悠輕聲繼續道:“夫君,想就是那圣人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你會跑到這磻溪山林中來砍柴。”
結果說話間,只見黑矮短粗的西岐大將軍南宮適也走了過來,粗貨竟直接一聲喊道:“前邊的可是賢人?速來見我家大王。”
但帝辛就是假扮個樵子,也不會故作害怕一個小小南宮適,干脆也趁機占下女娃便宜道:“在下就只是個砍柴的樵子,我夫妻二人正從山里砍柴回來,卻不是什么賢人。”
帝辛故意說個我夫妻二人,至少自認算是占女娃便宜了。
南宮適立刻瞪大眼睛道:“你不是賢人,那你唱的歌是何人所作?”
帝辛也直接一指道:“此處往前約一里,有一溪,溪邊有一老人,時常作此歌。我夫妻二人與他住得相近,聽得多了便學會了,偶爾拿來一唱。”
南宮適直接大手一揮道:“既然你們跟賢人住得相近,且在前邊領路,帶我家大王前去拜見。”
帝辛卻不慌不忙道:“不好,不好,你等人太多,老人曾吩咐過我夫妻二人,若遇到前來訪的,切叫你等不可人太多,因為他喜歡清靜。”
終于眼看‘樵子’說話不卑不亢,南宮適也更加確定里邊有賢人,于是便將‘樵子夫妻’帶到西伯侯姬昌面前。
帝辛也是不施禮直接道:“那賢人吩咐過我夫妻二人,由我二人為他選擇可去拜見之人,你就是文王吧?
你身后這人,這人,這人,還有這人,可以跟隨,其他人都在此等候。”
帝辛指的正是散宜生、伯邑考、姬發、周公旦,故意錯過了倒霉三子的姬伯安,瞬間姬伯安也不禁尷尬臉色微紅左右看一眼。
不想不被父親喜歡便罷了,竟然賢人的使者樵子,也直接將其忽略掉,四弟周公旦都可以去拜見,其三子姬伯安卻沒有跟著拜見賢人的機會。
同時帝辛越是不懼,明顯也越是說明了里邊是一位真正的賢人!卻是但聽作的一歌就知道,絕對不是普通人能作出的。
西伯侯姬昌反而是恭敬一禮道:“不才姬昌,有勞先生了。”
竟然直接都稱先生了。
帝辛也是點點頭,絲毫不客氣的應下先生之稱,反正姜子牙從此被請去了西岐,這里也就沒必要再回來了。
然而誰也想不到的,就連帝辛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卻又突然臨時心中一動。
干脆又將肩上擔的兩捆柴放下,看向伯邑考、姬發、周公旦三人道:“剛好在下有些累了,不知三位公子,何人愿意替在下擔一下柴?”
明顯,賢人手下的高人樵子是在試探!三位公子中誰可為西岐未來之主?但就看三位公子誰最先反應過來了。
顯然伯邑考似乎要單純一些,瞬間眼中不由閃過疑惑。
周公旦同樣眼中閃過一瞬的不解。
但姬發卻是直接心中一跳,便想也不想上前恭敬道:“先生之柴,便由在下替先生擔著吧。”
帝辛點點頭,拉上女娃玉手便直接一個請道:“大王請。”
帝辛也干脆不掩飾了,沒錯!我夫妻二人正是跟賢人一起的高人,就是來試探你等的。
同時心中又忍不住暗道:‘誰叫娘娘你一句一個夫君,叫得朕身體都酥了,那便別怪朕當著人面占你的便宜。’
然后就是西岐南宮適、毛公遂等所有人停在原地,就只有姬昌、散宜生、伯邑考、姬發、周公旦五人,跟著帝辛和女媧一起往溪邊走去。
很快不過片刻便磻溪在望。
只見溪邊一棵垂楊柳下,正背坐著一個老叟,老叟身邊又立著一名楚楚動人的倩麗身影,恭敬侍候在老叟身邊。
帝辛眼見,便直接停下介紹道:“大王,那個垂釣的就是賢人,身旁的為賢人唯一世女。大王可帶三位公子前去拜見,多謝二公子幫我擔柴,其實這柴正是為賢人砍的,放在這里就行了。”
瞬間姬發便忍不住手微不可察一顫。
伯邑考、周公旦則都是一下心中不禁后悔。
就在這時,不想賢人卻又突然蒼老的聲音作歌道:“磻溪石上垂竿釣,自有高明訪子賢,輔佐圣君為‘相父’,金臺拜將握兵權,八百諸侯會孟津,周家從此王基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