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寶功德池旁。
面黃微須的接引難得老臉不苦。
一身邋遢獐頭鼠目的準提老眼也難得不陰,不由就是睜開一雙微疑惑的老眼:“師兄,那廣成子來了,莫非那元始找上門了?還是誅仙陣要提前,那廣成子特來請我二人?”
接引老臉微思吟一下:“若是那誅仙陣,師弟你可先去,我過后再去。”
準提也思索道:“師兄之言甚善,就得讓那老子元始兩人等一下,才能知道缺我二人不可,他兩人便就敗不了那通天教主。”
突然接引老臉也不禁再一苦:“唉!師弟不該與他兩人天數為難。”
準提鼠目小眼睛閃一下:“師兄以為,那廣成子此時來我西方教何為?”
接引老臉也再次苦起來道:“我也不知,那番天印卻與我西方無關,莫非是想拉我西方教下水?”
準提同樣老眼陰陰一閃:“我教下已有兩人如那靈珠子一般,一人拜在了那金庭山,一人拜在了那截教,到時兩人再重歸我教,卻也可以給其他人個向往我西方教的念頭。”
接引道人老臉發苦:“莫非是與那番天印有關?那番天印為后天至寶,又為那不周山所煉,卻是非先天靈寶不可降服,但那老子元始卻也有那太極圖、盤古幡,任何一寶都可降服,又何必來我西方教?”
準提老眼微思吟一下,突然小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那廣成子卻是與我西方教有緣,特皈依我教而來。”
接引也老臉再一苦:“教人以子伐父,雖陰險卑鄙了一些,但也確是與我西方有緣,當屬惡道佛教之人,只怕那老子元始二位道兄會有意見。”
準提再次老眼陰陰一閃:“既來了我西方教,即是與我西方有緣,不然何故連頭都剃好了?
那廣成子洪荒無數年,難道不知我教佛即是惡,惡即是佛,故我與師兄以光頭懲戒,并發下大愿,渡盡世間一切之惡為佛,以光頭為惡佛之象。
如今他光頭而來,莫不就是與我西方有緣?”
終于接引點頭:“師弟所言甚善,便讓他皈依了吧。”
準提老眼陰陰一閃,也再點頭道:“那師兄你先見他,我且暫躲起來,我二人為難一下他,看看他來是何意?然后便勸他皈依,師兄且抬舉一下他身份,稱他為道友吧,或者許他一個副教主身份。”
接引老臉再發苦合掌:“善。只是副教主已許了那燃燈,若再許他。”
準提想也不想:“師兄多想了,誰說我教就只有一個副教主?卻也可以有他幾百個。”
結果兩人話音落下的同時,大腦門锃亮禿頂銀發披肩而下的廣成子,自是戴了一頭的假發,也剛好落在八寶功德池外。
同樣陰陰的老眼不禁左右四周看一眼,但見一童子正在外等著,顯然西方兩位教主已知道自己來了,便也微一禮道:“那童子,煩你通報一聲,說廣成子相訪。”
只見童子進去,不一時,便又出來,恭敬道:“老爺有請。”
終于廣成子才是恭敬進入,但見迎面正盤坐一道人,面皮黃色,頷下微須,而頭挽抓髻,西方圣人自要與下邊惡佛有些不同,卻是有著頭發的。
當然兩位圣人也會偶爾換一下形象,一起各頂一個光頭,以代表西方教。
不想接引身為西方教主圣人,不等廣成子恭敬施禮,竟先一禮道:“道兄乃玉虛門下,久仰清風,無緣會晤;今幸至此,實三生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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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成子大袖中老手不由就是一顫,西方教主對自己如此恭敬,有如黃鼠狼與雞拜禮,對掌教師尊、掌教大老爺稱道兄,也對自己稱道兄,怕是打了自己主意。
但心中‘受寵若驚’,表面卻又恭敬謝道:“弟子因犯殺戒,今被殷郊所欺,今特至此,求借青蓮寶色旗,以破殷郊,好佐周王東征。”
不想接引道人卻是合掌淡淡道:“貧道西方乃清凈無為,與貴教不同,以花開見我,我見其人,乃蓮花之像,非東南兩度之客。此旗恐惹紅塵,不敢從命。”
原來是借青蓮寶色旗來的,我就不借給你能怎么樣?除非你廣成子皈依我教。
廣成子明顯心中也不禁微怔一下,不借?這西方二位圣人教主不是已跟師尊一伙了嗎?只好再一禮道:“道雖二門,其理合一。
以人心合天道,豈得有兩。南北東西共一家,難分彼此。如今周王是奉玉虛符命,應運而興,東西南北,總在周王水土之內。
教主怎言西方不與東南之教同?古語云,金丹舍利同仁義,三教原來是一家。”
道雖二門,佛道,闡道,實都是一道。
三教原來是一家卻是指西方佛教、闡教,與掌教大老爺一師一徒的人道,當然若算其他弟子,有如那玄都大法師收的吃人弟子天蓬元帥,人道自也不止兩人。
然而不想話音落下,往常最好說話的西方大教主接引道人竟依舊搖頭道:“道兄言雖有理,只是青蓮寶色旗染不得紅塵。奈何!奈何!”
貧道就不借給你,除非你皈依我西方教下,那老子元始有太極圖、盤古幡,又何須我一個五方旗降服那殷郊?如此卻是想將持有五方旗之人都拉下水吧?
結果話音剛落,八寶功德池后卻又轉出身形矮小,獐頭鼠目,細眼鼻長,一身邋遢的西方教二教主圣人準提道人。
然后隨意打個稽首,也坐下道:“道兄此來,欲借青蓮寶色旗,汜水關破殷郊。若論起來,此寶借不得。如今不同,亦自有說。”
說著一雙老眼卻又看向接引道人道:“前番我曾對道兄言過,東南兩度,有三千丈紅氣沖空,與吾西方有緣。
乃是我八德池中五百年花開之數,我西方雖是極樂,其道何日得行于東南。不若借東南大教,兼行吾道,有何不可?
況今廣成子道兄又來,卻是與我西方有緣,當為我西方副教主,為我西方廣成菩薩,貧道與師兄自然奉命。”
準提寶相莊嚴合掌一禮。
廣成子老臉不由就是一苦,原來這兩位教主又是稱自己道兄,又是故意為難自己,竟是想讓自己拜入西方教下。
眼看其老臉發苦。
準提也再次真誠道:“道兄且想,你若與我西方無緣,又怎會變成我教下之佛的光頭形象?不管是何原因,卻都是天數下使然,道兄合該入我教下。
況今又來我西方教,雖是因那殷郊而來,但也是天數使然,道兄與我西方教有緣,合該入我教下,為我教副教主廣成菩薩,不知道兄以為如何?”
準提一臉真摯。
西方兩位圣人教主如此客氣相邀,又是稱道兄,又是給副教主,且兩位圣人教主也沒有師尊那般的道德之禮,出行必須要自己弟子擊金鐘玉罄排班而行。
雖然本質也是一陰險卑鄙無恥的老貨,但心中自也知道那道德之禮的虛偽。
于是瞬間的猶豫,也不由恭敬一禮道:“弟子雖也愿拜入西方教下,但只恐掌教師尊不同意。”
準提立刻小眼睛一亮,爽快道:“道兄無須擔心,只要道兄同意來日為我教副教主廣成菩薩即可,道兄眼下可依舊為那闡教下。
并且貧道可以為道兄保證,你那師尊與掌教大老爺絕不會多說一句話。”
終于廣成子也合掌皈依般道:“既如此說,弟子愿皈依西方教下。”
可不想話音剛落,準提便直接圣人一指點出,瞬間原本的道德之士形象,也直接變成一個光頭的老僧,并一身的袈裟。
準提再次開口真摯道:“你既皈依我教下,貧道便先賜你我教法體,往后即為我教廣成菩薩,這青蓮寶色旗你拿去吧。”
同一時間的瑤池天宮外,南極仙翁也終于遲遲遲遲的等出了七衣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