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路上已經奔馳了大半天了,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此時的楚堯正睡的香,馬車的顛簸并沒有振醒他。
馬車在一片大山中停了下來,金管家兩人并沒有叫醒楚堯,而是推開車門直接下了馬車。
李朗正在栓馬,看到他們下了馬車,對著他們說到:“金管家,金少爺,今晚就在這里過一夜吧,等下我便去生火。”
沒有看到楚堯,心里便明白了,他也不用問金管家二人,肯定還在睡。
“那就有勞李師傅了。”金管家微笑著說到,而那金少爺則是一副冷冷的臉,并沒吭聲。
李朗栓好馬便去附近收拾干柴去了,而金姓主仆兩人則是找塊比較平整的空地坐了下來。
“成叔,青山郡哪人能信得過嗎?”那金少爺對著金管家低聲問到。
語氣非常恭敬,并不像他們說的是主仆關系。
“唉,我也不敢肯定,不管怎么說,當年若是沒有我們金家,他們早就被滅族了,但愿他們能看在這份情上幫我們一把。”
金管家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到。
金少爺并沒有說什么,而是望著天空,兩眼一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賜,你的傷沒事了吧?”金管家關切的問到,
“成叔,您放心,我的傷已經沒什么大礙了,只是境界不穩定,過一兩天就好了”。
金天賜睜開眼睛,接著說到:“倒是您,傷那么重,還得護著我趕路。”
“死不了,只不過大部分修為不能使用。”金成罷罷手,表示沒事。
接著語氣一轉,異常謹慎的說到:“雖然我們現在用普通人的的馬車趕路,不過我們還要小心點,要是被那些人發現,我們就很難再逃掉了。還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暴露修煉者的身份。”
金天賜眼里泛著淚光,俊美的臉此刻已完全扭曲,甚是痛苦問金成:“成叔,那些為什么要對付我們金家?爺爺,大伯還有我們金家所有人………嗚嗚…”
話還沒說完,就低聲抽泣起來。
“天賜,收起你的眼淚,從今以后,不能在讓我看到像現在這樣,金家所有希望都在你身上。
金家的血海深仇還等著你報。”
金成低聲喝到,此刻的他也是一臉悲戚,深深吸了一口氣,金成繼續說到:“現在的你還太過于弱小,等你突破至真神境,你自會知道……嗯,有人過來了,不要再談了。”
不遠處正有個人影向他們走了過來,此人正是去拾柴火的李朗。
金成見來人是李朗,便立刻恢復往日的神情,而金天賜也是擦擦眼睛,把頭轉向一邊,恢復平常冷冰冰的模樣。
李朗抱著一大堆干樹枝走到一旁,把樹枝扔在地上。
“李師傅辛苦了,我來搭把手,把火生起來。”金成站了起來,要去幫忙把火生起來。
李朗連忙雙手阻擋著,說到:“這些都是分內事,你們坐著就好,坐著就好。”金成拗不過,只好了又坐了回去。
此時,楚堯推開馬車的門,走了出來,四周都是參天大樹,馬車剛好停在一個小斜坡上,見李朗他們在不遠處,便向他們走去。
“小楚醒了,過來……這邊坐吧”。
李朗見楚堯下了馬車往這邊走過來,便招呼他過來。
楚堯走到金成對面坐了下來,“小楚兄弟睡的可好。”
金成笑著問到,
“還行,睡的不知時間,讓金管家見笑了。”楚堯撓撓后腦勺,有點尷尬的說到。
“晚上生火,不會引來野獸或者其他人嗎?”楚堯看著李朗在生火,奇怪的問到。
“沒事,我經常來這過夜的,等下睡覺前拿著避獸粉撒一圈就好。
一般這條路沒什么人走,他們去青城郡并不會走這里。
這里方圓十里內不會有什么人出現,倒也不用擔心劫匪什么的。”李朗并不在意的說到。
不一會,李朗便把火生了起來,現在剛剛入秋,雖然白天天氣有點熱,但到了晚上還是有點涼的。四個人圍著火堆坐成一圈。
李朗拿出一些餅分給其余三人,
“各位將就將就吧,先墊墊肚子吧。大晚上的,也不好找獵物。”
金天賜看著手中的黑乎乎的餅,皺了皺眉頭,不由地發起呆,大概都沒見過這種食物吧,心中不由暗想,這……能吃嗎?
就連金成也是拿在手上沒有吃。
楚堯則無所謂,這種黑餅不知道吃過多少,包袱里還裝有十多個。
這種黑餅雖然看像不好,但也不會太難吃。
接過便往嘴里送,他可是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李朗見金成兩人沒吃,心里便明白。
富貴人家出來的,壓根沒見過這種餅。但還是說到:“金管家,金少爺,吃不慣嗎?”
金成尷尬一笑:“沒有,沒有,只是好奇。出門在外,哪有那么挑剔的。
天賜,快吃吧。”
說完便苦著臉往嘴里送。金天賜同樣只有硬著頭皮吃。
李朗在一邊嘿嘿直笑,楚呀也是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繼續吃。
“金管家兩人不是本地人吧?”李朗似是無意的問到。
“嗯,我們是剛好路過巫山鎮,不知小楚兄弟去青山郡干嘛?”金成隨意回答李朗,便把話題轉到楚堯身上。
“金管家,我此次去青山郡,去投靠我老爹的朋友,不知金管家兩人去青山郡干嘛?”楚堯也是極為隨意問了句。
“我們也是去探親的,看小楚兄弟你的年紀不大,對青山郡不熟吧。”
“我從未踏出過巫山鎮,不知金管家對青山郡是否熟悉?”楚堯心里一動,便問到。
“還算熟悉吧,不知道小楚兄弟是要去青山郡哪個位置?”
金成拿起身邊的水瓶喝了口水,說到。
“青山郡郡城,張家,”楚堯思索了下,說到。
“嗯?”這時一旁的李朗一臉奇怪的看著楚堯,“你老爹怎么會認識青山郡張家的人?”
“怎么了?李叔?”楚堯滿臉茫然,一旁沒出過聲的金天賜也是把目光老向李朗。
“張家修煉家族,也是是青山郡的三大家族之一,與龍家,陳家合稱青山三大家。
雖然是三大家之一但是這家族人數不及龍陳任何一家的十分之一,崛起不到十年,極為神秘,據說原本青山郡都沒有姓張,大家猜測是從其他州府搬遷過來的吧。你老爹怎么會認識張家人。”
李朗一臉奇怪的望著楚堯。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老爹并沒跟我詳說。”楚堯也只好如此回答。
心中不由的對老夫子在來蠻山村之前的身份感到好奇。
“你不知道也屬正常了,去到張家也好,至少不用吃苦了。”李朗并未繼續問。
金成在一旁不知道想些什么,也沒有問楚堯什么。
“好了,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我馬車上只有一頂帳篷,金管家和金少爺兩人就睡馬車吧,我跟小楚睡帳篷,如何。?”
“我們沒問題,不知小楚兄弟意下如何。”金成詢問到。
金管家兩人無異議,楚堯自然不會有意見。
“那就這么定了。”
李朗走到馬車擦帳篷拿了過來,隨手給楚堯一包藥粉,說到:“這是驅獸粉,你撒一圈就行了。”
楚堯接過藥粉便轉身撒藥粉去了,李朗則在搭帳篷。
而金管家兩人便回到馬車上睡覺去了。
大約一柱香時間,楚堯撒完藥粉回來,李朗也剛好搭好了帳篷。
“撒完了吧,睡覺吧,明天早點起來趕路。”
李朗說便率先鉆了進去。
楚堯也跟著鉆了進入帳篷里面,靠著邊緣躺了下來。
不一會李朗便打起呼嚕,雖然剛開始楚堯被呼嚕聲吵的有點睡不著,但是因為實在太困了,加上聽多習慣了也就慢慢睡著了。
夜漸漸深了,此時楚堯四人睡的正深,大約三里外有一行人正向著他們的方向走去,腳步放的很輕,踩在樹葉上的莎莎聲也被山上的動物叫聲蓋過了,幾乎聽不到任何腳步聲。
這行人約莫有八人的樣子,全部一身黑衣,看不清相貌,每人手里都拿著武器,其中有一個背著一把大弓,在黑夜中借著月亮行走自如,看來不像普通人。
“方向沒錯吧?”此時其中一個低沉地聲音突然說到,正是那個身背大弓的,看來此人是這些人的頭領了。
“不會有錯的,就快到了。”只見那帶頭的人回到。
“那就好,想必他們現在睡的正死,此時過去正好。大家加快腳步。”那個人再次說到。
大約過了半柱像時間,八人來到楚堯四人附近,
“就在那里。”那帶路的壓低聲音指著帳篷說到。
那身背大弓的手一比劃,八人立馬分散四周,動作嫻熟。
那頭領收起手里的長刀,取出背后的大弓,從背后的箭筒取出兩支箭,搭在弓弦上,右手發力拉滿弓,對準帳篷射了過去。
就在兩支箭射出的時候,李朗的呼嚕聲戛然而止,猛的睜開眼睛,翻身起來一把抓住穿破帳篷的兩支箭。
“哼,閣下好是歹毒,竟深夜來取我等性命來了,不知道諸位是誰派來的?”李朗冷哼一聲,說到。
此時楚堯也被驚醒,睜開眼看到離自己不到三寸的箭嚇了一身冷汗,不由的一陣后怕。
李朗與楚堯走出帳篷,而金成兩人也是走下馬車走到帳篷這邊,金成頗意外的看了一眼李朗,緊接著便皺起了眉,他身邊的金天賜同樣一臉愁容。
李朗對著他們點頭示意了下,并沒對他們說什么。
“出來吧,何必再躲躲藏藏的。”李朗對著那頭領的方向說到。
“看來你也是個修煉者,呵呵,不錯,不錯,竟然能接住我的箭。”
那頭領走了出來,有點意外的說到。頓了頓,對著四周喊到。
“都出來吧。”
分散四周的黑衣人都走了出來,算上那頭領,剛剛好八個。
八個黑衣人隱隱把楚堯四人圍在中間。
“打劫,把所有的錢財都拿出來,或許我能考慮饒你們一命……哈哈哈。”
那頭領再次說到。
“滾,還來的及,不想死的趕緊滾。”李朗不耐煩的喝到。
而金成兩人同樣一臉不屑。
只有楚堯臉色蒼白,身體不停的在抖動,他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
一旁金成看到楚堯的樣子,連忙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害怕。
“哼,既然你們不識相,那就別怪我們了。上,不留活口。”
那頭領顯然怒了,對著四周的黑衣人命令到。
黑衣人聽到命令,便一擁而上,李朗冷哼一聲,向前一步,把其他三人護在身后,金天賜張口想要說話,金成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出聲。
最快沖到眼前的黑衣舉起手中的大刀劈向李朗,李朗大怒,喝到:“找死。”
話剛落,只見那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口噴鮮血地倒飛出去,撞斷一棵樹,摔在幾丈外,生死不知。
剩下的黑衣人此刻都呆住,停在原地,都沒看清李朗是怎么出手的。
李朗出手太快了,除了金成外竟沒一人能看清,雖然金成的修為大部分被用來壓制傷勢,但眼力還是在的,天雖然黑,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視力;
金成望著李朗的背影,若有所思。
而金天賜雖然看到李朗出手,但沒看清,而楚堯則更不用說了,還以為是那人自己倒飛出的的呢。
那頭領也是一臉驚愕地恍在原地,心中不由叫到,這呢嗎怎么回事?咬咬牙,把大弓收了起來,只好硬著頭皮上。
“上呀,我們人多。”
“既然自己想死,我便成全你們。”李朗看他們并有放棄打算,便嘆了口氣,低聲說到。
說完身體便動了,迎著他們沖過去,一拳一個,一眨眼便那六個黑衣人全部倒飛出去,不知是死是活。
李朗實在太快了,那些黑衣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沒看清錯怎么回事,便全部被擊倒。
那頭領此刻被嚇的半跪在地,身體不停的顫抖,嘴里不停說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李朗目無表情的走到那頭領身前,說到:“淬體期七層,巫山鎮可沒有修煉者。說吧,誰派你們來的,一般劫匪了可沒有你的實力。”
“我……我不知道,我并沒見過那人的面,只知道他叫三爺,出五千兩要你的人頭。請前輩饒命,請前輩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