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卑微的人類,你竟敢與本皇如此講話?”修羅圣皇怒急攻心一聲大喝,全身骨骼顫抖不已。
秦川沒有搭理他,突然感覺這個修羅圣皇是個憨貨,生死危機就在眼前竟然還敢在那擺譜。
他不動聲色的運轉大陣企圖煉化修羅圣皇與白色的秦川,但是驚訝的發現一點作用都沒有。
這也就說明他們二人目前不是靈能形態,自己對他們毫無辦法,修羅圣皇口口聲聲說要自己煉化白色秦川純屬是胡說,想來有著什么陰謀詭計。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修羅圣皇是個冒牌貨,要是真正的圣皇還能有求于我?
想到這他不再擔憂,隨意道:“你死到臨頭竟還這般囂張,就不能低聲下氣點嗎,人的身份是要隨著境遇不斷變動的,這你都不懂你是怎么活這么大的,還修羅圣皇,你要是修羅圣皇,我就是修羅大帝?”
“你...”修羅圣皇的骨頭又讓白色秦川掰下去一塊兒,魂影又暗淡了幾分,頓時怒急。
“人類,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冒犯著什么樣的存在,你會后悔的,我今日若死,他日你將千百倍的償還,你的死期不遠了,我詛咒你...”
秦川聽著修羅圣皇在那絮絮叨叨沒完沒了,更加確信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看來這貨一直在故弄玄虛是個騙子,不過即使是騙子也比現在的自己強大不少,尤其是對方身上有一種勢。
那種勢雖說對他造不成傷害,但是卻讓秦川心驚膽顫,那是殺伐之勢,就像是一種元素場域一般有著某種控制力,能夠控制人的心神,不是一般修者隨意能夠擁有的。
如果自己能夠得到那種勢實力將會突飛猛進。
不過按照他的理解,這種東西不能傳承,不能學習,只能靠自己練就,最起碼得需要大量殺伐,才能練就殺伐之勢。
秦川想來想去沒有辦法,只得靜靜的看著白色秦川不斷的蠶食修羅圣皇。
修羅圣皇還在謾罵,詛咒著秦川,但是至死都不愿意放下身段求饒,在陣陣聲嘶力竭中很快就被白色秦川吞噬干凈,點滴不剩。
再它臨死之際,用體內的千百道不同的聲音吼出一句話。
“修羅血祭,祭殺伐于羅淵,蒼冥之晨于羅淵之地破曉,傳我圣皇之令,殺!”
話音剛落,修羅圣皇完全被白色秦川吞噬,緊接著一股滔天的血紅煞氣化作利箭沖天而起直達云霄,劃破漆黑的天際撕裂一道縫隙之后鉆入其中消失不見。
就在天地異象發生的時候,鹿林中一處幽暗的深谷內,鹿鳴忍從打坐中睜開了眼睛,眼中一陣幽光閃現,不可思議的望著天際呢喃自語。
“修羅令?看來解惑人說的沒錯,一切劫難從那小友降臨開始...”
秦川被突如其來的異象驚的說不出話來,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中出現了某種變化,但就是找不到變化在哪,找不到是什么原因。
既然不知道原因出在哪,秦川也不再糾結了,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愛鉆牛角尖的人。
現在當務之急是查看自己體內的白色秦川到底是怎么回事,它吃完修羅圣皇之后究竟會不會對自己不利。
但是當他再次內視識海之時發現早已失去了它的身影。
識海中除了轉靈大陣正在不斷運轉之外空無一物,一切回歸平靜,剛才的種種就像是夢境一樣。
秦川百思不得其解,一低頭突然發現手里原本空白的卷軸上出現了幾個血紅色的大字。
羅淵蒼骨生人勿近
羅淵蒼骨,這是什么意思?
生人勿近,又是何解?
秦川不明所以,急忙試著溝通系統,驚喜的發現系統居然起作用了,但是當他講起剛才發生的經歷時,系統卻表示自己不知道。
這一下可驚壞了秦川,系統是他最大的依仗,如果連系統都不明白,那可真是天大的事兒。
他不斷的繼續追問著,并且把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說得更加詳細。
系統聽完之后沒有馬上回答他,好像是在分析秦川的話,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機械般的猜測著。
“宿主,你剛才所說的一切系統都沒有檢測到,如果宿主所說一切屬實,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二人有一個能夠屏蔽系統,也就說它本身的等級高于葬天陵。”
高于葬天陵?
秦川驚的說不出話來,葬天陵是天道至寶,什么東西還能高于葬天陵?
難道那個修羅圣皇真的就是修羅界的皇族?
但是即便是圣皇也不能比天道至寶還要高級吧?
系統猜到了秦川的想法,繼續道:“葬天陵雖為天道至寶,但是現在戰魂天碑還未歸位,天陵還有缺陷未達到巔峰的狀態,不說外界,單說人間界目前也有高于葬天陵的寶物,只有等到葬天陵修復成完全體才能碾壓一切,埋葬一切。”
秦川聽完之后拿著卷軸問道:“那這個是什么?”
“羅淵蒼骨是修羅血族的名字,應該是一種兵器,系統猜測這個名字應該與宿主前些時日在鹿鳴殿獲得的那桿血色長槍有關。”
長槍?
秦川突然一驚,難道那個也是修羅刃?
“生人勿近是一種勢,一種殺伐之勢,目前已被宿主學會。”
“我...”秦川聞言又驚又喜,雖然莫名其妙的學會了一種勢讓他驚喜萬分,但是這個名字怎么想怎么覺的有些不妥。
生人勿近,其中的含義是不是活人都不能離自己太近?
如果離近了會如何?
秦川想來想去還是一頭霧水,不由得輕輕的摸著手上的戒指。
一想起家中床底下還有一個修羅刃就心癢難耐恨不得馬上飛回龍城去。
同時他也從系統中的話解決了一個千百年天宇大陸一直爭吵不休的話題,那就是修羅刃的根本。
修羅刃基本上就是修羅一族臨死時化作的兵器,或者說它們的另一種活著的形態。
當秦川想起修羅圣皇剛才如同刀鋒一樣的骨架時,更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想,每一個修羅都是一個戰爭機器,都是一把修羅刃。
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現在手里居然有這兩把修羅刃,每一把拿出去都會在大陸上引起腥風血雨。
修羅刃雖然珍貴,但同時也是禍端,要是讓人知道他一個小小的靈者身懷兩把修羅刃,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秦川站起身發現天色已經微微發亮,想著那種殺伐之勢,看著遠方天際的一絲曙光喃喃自語。
“生人勿近?如果真的能讓生人勿進,那這邪法之勢當真是霸道,是福是禍?我現在是滿身疑難雜癥啊,骨冢尸毒,白色修羅意念,現在有多了個詭異的勢。”
秦川揉了揉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開始盡量想一些開心的事兒。
今晚的收獲還算不錯,五顆妖核外加一部邪異的勢,想一想此行也算是功德圓滿。
他正在猶豫著是不是先回城,但是一想起自己留下的字條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秋雨那么聰明一定能夠明白該怎么做,他事先留下字條就是不想以自己失蹤的形式在城內引起任何轟動。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較小的白影一閃而過。
秦川連忙定睛看去,心中微微一動。
強行開辟了識海之后,讓他的識覺變的異常的敏銳,雖然離的很遠,但是他還是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一只雪白色的小鹿,靈巧的身影蹦蹦跳跳,在林中不斷的穿梭不停。
全身的毛皮晶瑩剔透白的有些發亮,鹿背上有著七個黃色的斑點一字排開,黑寶石一樣的大眼左顧右盼,透露著靈動。
這——
秦川有些驚訝,頓時間他不由得想起了鹿鳴殿中的壁畫,暗道這不是鹿鳴忍的孩子嗎,怎么跑到這來了?
尤其是后背的那七個黃點他絕不會認錯,這小鹿傷勢全好了?
眼看著小白鹿蹦蹦跳跳的就要跑遠,他連忙身形閃動追了過去,說不定一直追下去就能找到鹿鳴忍。
秦川清晰的記著,鹿鳴忍還欠著自己的好處呢,那貨說好了一切妥當之后就來找我,可是這些天也沒看到他出現。
現在忽然想來這就是個騙子啊。
他本來也沒指望鹿鳴忍能夠說話算數,不過既然你不找我,那么我就去找你算賬去總行吧。
功法什么的現在不需要,但是多要些靈石和妖核總算不過分吧,自己可是救過你們全家性命的。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你不表示表示說得過去嗎?
還有剛才那詭異的修羅圣皇,鹿鳴忍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畢竟這個卷軸是在鹿鳴殿中得到的。
秦川打定主意,先把小鹿抓到手再說,到時候去追問鹿鳴忍。
想到這他的身形在林中跳閃騰挪,不斷的加快速度對于小鹿緊追不舍。
不過跟蹤了一會兒他發現了一個讓他絕望的事實,那小白鹿的速度實在是太快,自己根本追不上,并且很快的就失去了蹤影。
秦川順著小白鹿消失的方向急速追趕,穿過茂密的叢林眼前突然變的開闊。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寬大的山澗河流。
河流清澈無比,透過緩慢流淌的河水能夠清晰的看到河底那些晶瑩剔透的砂石。
河道兩旁多是沖刷的無比干凈的石塊,太陽剛剛升起,那些石塊在光輝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清晨帶來的不僅僅是逐漸明亮的曙光,還有那些剛剛睡醒的小鳥。
它們站在周圍高大挺拔的樹枝上嘰嘰喳喳的亂叫著,演奏起異樣的樂章。
清晨的曙光,清澈的河水,雪白的浪花,干凈的砂石,小鳥的鳴叫構造出一副優美的畫面,不禁令人心曠神怡。
秦川緩慢的走出了叢林,聳動鼻尖用力的吸著新鮮的空氣。
他來到了河邊,蹲下身輕輕的洗干凈雙手上的血水,捧起水送到嘴邊喝了下去,甘甜冰涼的河水透徹心緋,清爽無比。
秦川洗了幾把臉,忽然聽到附近有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連忙站起身來循聲望去。
這一眼不由得讓他的心跳停止,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再也沒能分神。
他發誓他看到了人間最美的景象。
因為就在不遠處,一個妙齡少女一絲不掛的從河水中走了出來,正在一步步的邁向岸邊,腳下引起一陣陣亮白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