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們,你們現在像什么樣?”
“一位是工部尚書,一位是軍中重將。”
“你們兩位都是朕的心腹重臣,怎么現在反而像坊間地痞一樣?”
坐在龍椅之上的顧元武,皺著眉頭朝著鐘馗和李昊說道。
“陛下恕罪!”
聽到顧元武的話后,李昊連忙單膝跪地低著頭說道。
而鐘馗則是微微彎了彎身子,僅僅從這些舉動就能看出。
這兩位在顧元武心中地位,顧元武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言兒,你且說說你為何覺得自己配不上東宮之位?”
“朕也好讓滿朝文武替朕聽聽,你到底配不配。”
話雖如此,可滿朝文武在聽到顧元武的話后。
皆是打了個冷顫,明白顧元武話里有話。
不等顧言開口,丞相李茂便站了出來。
“李茂,你站出來所為何事?”
顧元武看向李茂,瞇著眼問道。
“臣此刻站出來,是替太子鳴不公。”
李茂手持笏板,朝著顧元武彎著身子說道。
對于李茂此刻的舉動,滿朝文武皆是感到費解。
就連顧言現在,都一頭霧水的看向這位素未謀面的李茂李丞相。
屬實是不明白,李茂為何要替自己說話。
“嗯?你覺得何處不公?”
似乎是察覺到顧言此刻的懵逼,顧元武朝著李茂笑著問道。
“啟稟陛下,臣以為太子先前舉措并無任何不妥。”
“倘若因此罷免太子,臣唯恐天下百姓不答應!”
李茂抬頭看向顧元武,言之鑿鑿的說道。
讓滿朝文武沒有想到的,是李茂現在會搬出天下百姓。
“啟稟陛下,臣現在無法茍同丞相的看法!”
工部侍郎李昊再次站出身,手持笏板說道。
“臣以為,太子殿下即為東宮。”
“那便要以身作則,可是太子殿下都做了什么?”
“仗著東宮之威,對朝臣子嗣肆意妄為!”
“臣斗膽問一句,難道這是陛下所希望看到的嗎?!”
工部侍郎李昊指著顧言,朝著顧元武喝聲說道。
金鑾大殿之中,回蕩著工部侍郎李昊那嘶聲力竭的質問。
與此同時,滿朝文武皆是難以置信的看向李昊。
當真是沒有想到,李昊居然敢說出這番話來。
難道說,李昊就不怕惹怒顧元武?
別看李昊現在一副氣憤模樣,心里實則慌到不行。
屬實是沒有想到,會將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
但是不管怎么樣,現在說都說了。
李昊只能硬著頭皮撐著,但愿顧元武看在自己拼死諫言的份上諒解自己。
坐在龍椅之上的顧元武,聽到李昊的話后。
不禁皺了皺眉頭,事實上顧元武也沒有想到李昊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更沒有想到,李昊會站在顧言這邊。
不是說李昊支持的向來是二皇子顧璽嗎?怎么現在突然臨陣倒戈?
再看看站在一旁,一副震驚模樣的顧言。
旁人不知道也就罷了,顧元武如何看不出顧言此刻內心的竊喜。
事實上,正如顧元武所想。
起初顧言當真是被丞相李茂給震驚到了,不明白李茂為何要加害自己。
正當顧言思量,該如何反駁的時候。
李昊的出現,給顧言帶來了希望。
要不是顧元武在這,顧言真想好好夸贊一番李昊。
“咳咳,對于李昊的說辭。”
“言兒,你可有辯解?”
顧元武輕咳兩聲后,朝著顧言問道。
“回稟父皇,兒臣無言以對。”
“正如李侍郎所言,倘若繼續讓兒臣擔任東宮。”
“只怕兒臣下一次,就不只是揍上官淵那么簡單了。”
顧言抱拳朝著顧元武,一本正經的說道。
顧元武如何聽不出,顧言現在話里有話。
滿朝文武同樣也察覺到這點,一時間都感到費解。
這太子殿下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怎么看不懂呢?
“說起上官淵這件事,上官老將軍你怎么看?”
顧元武可不會任由顧言主導局面,看向上官武老將軍詢問道。
見顧元武詢問上官武老將軍,顧言嘴角微微上揚。
畢竟,接下來發生的都在顧言的意料之中。
然而,顧言卻并未發現顧元武嘴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聽到顧元武的詢問,上官武老將軍手持笏板站了出來。
李昊見狀,主動退到一旁。
看得出,李昊對上官武的敬意。
“回稟陛下,犬子先前招惹太子不悅。”
“略受懲戒,本是理所應當的。”
“太子殿下,犬子托老夫向你告謝。”
“要不是太子殿下先前懲處犬子,犬子恐怕還意識不到自己的過失。”
“老臣在這里,替犬子感謝陛下和太子殿下。”
上官武說罷,朝著顧元武和顧言彎了彎身子。
“原來如此,敢情言兒是做了件好事。”
“言兒,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提前告知朕一聲。”
“免得到時候,又有人覺得言兒你是假借太子之威肆意妄為。”
雖然顧元武沒有明確指出是誰,但是滿朝文武心里都清楚。
李昊更是渾身瑟瑟發抖。雙膝止不住打怵。
“李昊,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見到李昊如此模樣,顧元武淺笑著問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微臣未能洞察太子殿下用意,實在是微臣失職,請陛下恕罪!”
聽到顧元武的詢問,李昊整個人趴在地上叩首說道。
見到李昊如此模樣,滿朝文武沒人敢替李昊解釋。
畢竟上官武剛剛那番話,足以替顧言開罪。
再加上顧元武現在的態度,試問誰又敢觸霉頭呢?
“言兒,現在你來決定吧。”
對于李昊的求饒,顧元武則是嗤之以鼻。
朝著楞在一旁的顧言,柔聲詢問道。
聽到顧元武的詢問,顧言這才木然的抬起頭。
此刻顧言滿臉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顧言萬萬沒有想到,上官武現在會如此說道。
見到顧元武臉上的笑意,顧言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自己所為的布局,在顧元武眼里不過小把戲罷了。
輕而易舉,便能化解自己的布局。
想到這里,顧言不由嘆了口氣。
心里清楚,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