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王府后院,涼王妃鶉衣正陪著春綢與王嫣然閑談。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鶉衣已經順利的融入春綢與王嫣然之間。
對于這位弟妹,春綢與王嫣然表現出格外喜歡。
主要還是因為,鶉衣懂得察言觀色。
明白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相比春綢,鶉衣可是更懂得宮中規矩。
“兩位皇嫂,臣妾這幾日發現紫微星異常閃耀。”
“看來,這是太子殿下即將大獲全勝的征兆。”
鶉衣抬頭,看向春綢與王嫣然淺笑說道。
王嫣然對于星座相學,其實并不是很相信。
原因只在于,王嫣然的身世背景。
大理寺斷案,向來講究人證物證事實說話。
而不是相信所謂的星座相學,因此王嫣然在聽聞鶉衣如此說道后。
并未表現出過多神色,然而春綢卻不同。
春綢自幼便相信這些,因此聽到鶉衣如此說道后。
春綢連忙關切的看向鶉衣,詢問是否屬實。
正當鶉衣準備再次開口的剎那,涼王親衛便匆忙趕來。
鶉衣見狀,不由皺了皺眉頭。
“兩位將軍,你們這是?”
“見過王妃,見過兩位太子妃。”
“卑職奉王爺指令,特意來此通報戰況。”
涼王親軍朝著鶉衣三人,抱拳說道。
“你是說,通報戰況?”
鶉衣不由輕皺黛眉,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
“太子殿下帳下田副將奪下谷城,隨后韓當韓泰兩位將軍生擒武安侯。”
“谷城一役,大獲全勝。”
當聽聞涼王親衛的答復后,鶉衣只覺得果不其然。
倘若不是捷報,顧璽也不敢讓春綢與王嫣然知曉。
只是讓鶉衣不曾想到的,卻是顧言當真能做到生擒武安侯奪下谷城一舉。
事實上,鶉衣先前的確夜觀天象察覺到紫微星有些許異樣。
并非光芒萬丈,反而是黯淡無光。
原本鶉衣以為,這是帝星隕落的征兆。
卻不曾想到,自己居然看走了眼。
“兩位皇嫂,臣妾沒有糊弄你們吧?”
“紫微星象征著殿下,殿下勢不可擋。”
鶉衣轉過身,朝著春綢與王嫣然再度開口說道。
而這一次,連王嫣然都有些許相信鶉衣的話。
與此同時,谷城之中。
田副將與蘭徹奪下谷城的第一時間,便遵照方良的指令點燃烽火。
站在荊州城樓上眺望的將士,見到這般景象。
回想起方良先前再三叮囑,連忙派人通報此消息。
荊州郡守府邸之中,方良正與顧言商議如何才能讓齊越兩國退兵。
只見守城將士急急忙忙趕到,不等守城將士開口。
方良便嘴角微微上揚,上前開口詢問道。
“是不是谷城燃起烽火?”
聽到詢問,守城將士連忙點了點頭。
“殿下,是時候起駕前往谷城了。”
方良轉身,朝著顧言抱拳說道。
“既然先生都這么說了,那就起駕吧。”
小春子見狀,連忙喚來馬車。
正當方良準備騎上戰馬隨行的時候,顧言卻示意方良與自己同乘馬車。
“殿下客氣了,臣不敢。”
“這有什么不敢的?先生可別忘了。”
“本宮現在能奪下谷城,生擒武安侯。”
“這可都是先生的功勞,先生不比妄自菲薄。”
“更何況,剛剛還未商議出退兵之策,先生不準備繼續商議嗎?”
見到顧言把話說到這般地步,方良若是再拒絕就是擺明不給顧言面子。
若是傳出去,方良可是承受不起。
無可奈何之下,方良只好點頭應承下來。
小春子懂事的站在顧言身旁,讓方良坐在顧言對面。
“前往谷城還有一段路程,先生我們繼續商議退兵之策。”
“殿下有令,臣自當敬禮。”
方良此言絕非謙遜,實在是齊越兩國現在動手的時機太過恰當。
以至于,方良一時間竟想不出退敵之策。
另一邊,韓當韓泰兩兄弟率領大軍押送武安侯大局前往谷城。
當抵達谷城城門前的時候,蘭徹與田副將早已等候多時。
盡管蘭徹與田副將,早就料到韓當韓泰兩兄弟能夠生擒武安侯。
可是當見到騎行在韓當身旁,渾身捆滿鐵鏈的武安侯謝云流后。
蘭徹與田副將,或多或少還有些恍惚。
畢竟,這可是趙國戰力無雙的武安侯謝云流啊!
試問諸國之中,誰又有把握能夠將其生擒活捉?
若不是蘭徹偶然發現黑火藥,只怕眼下局勢不會如此大好。
“還望侯爺見諒,韓當兄弟也是為了安全著想。”
田副將上前,朝著武安侯抱拳說道。
“你是田方?你怎么會在這里?”
武安侯一眼便認出田副將的身份,略顯詫異的問道。
“侯爺說笑了,末將現在跟著殿下身旁。”
“能有幸遇見侯爺,這才是末將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曾想到,我們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再次相見。”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能看出你過的還不錯。”
武安侯說罷,便隨著韓當前往地牢。
顧言尚未抵達谷城之前,武安侯都得待在地牢。
這也是為了安全期間,而田副將則是上前叮囑韓當兩句。
希望韓當能看在自己面子上,對武安侯稍微寬松一些。
實際上,就算田副將不叮囑。
韓當也沒打算嚴加看管武安侯,畢竟方良先前有言在先。
只所以生擒武安侯,并非是為了耀武揚威。
而是有事需要同武安侯商榷,若是商榷妥當。
武安侯將會成為顧言一統諸國的有力援助,因此需要妥善對待。
韓當領著武安侯來到地牢之中,隨后朝身旁侍衛索要鑰匙。
上前替武安侯松綁,解開鐵鏈的武安侯有些許詫異的看向韓當。
顯然是不明白,韓當此舉為何?
難道說,韓當就不擔心自己逃獄嗎?
“侯爺若是想要逃獄,末將當然攔不住。”
“但是末將相信,侯爺既然愿意隨我等同行。”
“那我等為何不對侯爺多些信任?更何況,先生先前有令,要對侯爺以禮相待。”
“帶上枷鎖,末將實在是看不出任何以禮相待的地方。”
韓當說罷,轉身便離開了地牢。
臨走之前,還再三叮囑若是武安侯有任何需求。
只要不太過分,盡可能滿足。
要知道,這可是從未有過的特別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