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一條路走到底
“夜赫將軍,這怎么可以!”
“沒有什么不可能!過了這片楓樹林便是秦國地界。”
“看來,這些家伙是不準備讓殿下安然無恙的抵達秦國。”
“殿下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
夜赫說罷,取出腰間長劍拍打在馬匹身上。
吃痛的馬匹,仰天長嘯后便朝著楓樹林外疾馳而去。
馬車內歇息的顧言與方良,感受到馬車突如其來的震顫。
不由輕皺眉頭,探出窗外查看。
然而,當方良掀起窗簾的剎那。
見到馬車疾馳,下意識看向馬夫位置。
夜赫不知去向,小春子緊張攥緊馬繩。
“小春子,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會是你掌繩?夜赫將軍現在在什么地方?”
反應過來的顧言,朝著小春子連忙詢問道。
“殿下,您總算是醒了!”
“夜赫將軍發現有敵人伏擊,選擇獨自迎擊。”
“示意奴才,確保殿下安然無恙抵達秦國地界。”
“只要安全抵達秦國地界,相信那些敵人也會識相退去。”
小春子一邊攥緊馬繩,一邊解釋道。
聽到這番話后,方良不禁皺了皺眉頭。
“不好!小春子你趕緊停下!”
方良朝著小春子,連忙示意道。
而小春子在聽到方良急切的呼喊聲后,茫然的看向方良。
顯然是無法理解,方良為何示意自己停下。
難道說,方良不知道停下意味著什么嗎?
倘若因此導致被敵軍追上,夜赫先前的付出將付之東流。
正是因為這樣,小春子現在并沒有聽從方良的指令。
而是轉過頭看向顧言,顯然小春子只聽顧言的。
“還請殿下,讓小春子立刻停下馬車!”
“如若不然,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見到小春子如此模樣后,方良連忙朝著顧言沉聲勸說道。
方良像現在這般嚴峻模樣,當真實屬罕見。
顧言相信,方良應該很清楚停下馬車可能會造成的后果。
現在依舊選擇停下,其中一定是有方良自己的想法。
“小春子,停下。”
顧言朝著小春子擺手示意道,小春子得令后勒緊馬繩。
原本躁動不安的馬匹,瞬間安穩下來。
馬車停靠在距離楓樹林出口不遠處,等到馬車穩定下來后。
顧言轉身,看向一副正襟危坐模樣的方良開口詢問道。
“先生,您為何要讓馬車停下?”
“是不是先生從中,察覺到了什么蛛絲馬跡?”
“不瞞殿下,臣并未察覺到任何蛛絲馬跡。”
“只所以讓小春子停下,完全是臣的直覺罷了。”
“直覺?先生不覺得單憑直覺就讓馬車停下。”
“這未免有些太過可笑?還是說先生故意為之?”
顯然方良此刻的答復,并不能夠使得顧言滿意。
甚至是讓顧言覺得,方良所謂直覺未免太過兒戲。
如果方良直覺除了差錯,其后果沒人能夠承擔的起。
“臣自然明白,臣敢問殿下。”
“如果殿下是這群伏兵頭目,殿下會如何布置必殺之局?”
面對顧言的質問,方良沒有絲毫慌張。
反而是朝著顧言,淺笑著反問道。
“如何布置必殺之局?這與先生的直覺又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正是因為臣將自己代入其中。”
“才會察覺到,這必殺之局的漏洞所在。”
“哦?那么先生不妨說說看。”
“倘若先生是伏兵頭目,準備如何布置必殺之局?”
“回稟殿下,如果微臣是伏兵頭目。”
“微臣先前,勢必會調查清楚殿下身邊兵力情況。”
“派遣少量伏兵為誘餌,其目的是為了讓殿下獨自一人。”
“臣帶領剩下伏兵蹲守在秦國邊界,靜候殿下前來。”
“到那時候,殿下將插翅難逃。”
聽聞方良所言之后,顧言不由皺了皺眉頭。
不得不承認,方良所言極有可能成功。
如果真是這樣,顧言也能理解方良先前為何那般急切喊停。
距離秦國邊界堯城,只需要穿過楓樹林即可抵達。
而伏兵若是按照方良先前所言,現在只怕是等候多時。
“那么依先生所見,本宮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殿下若是相信微臣,請在此地等候。”
“微臣相信,僅憑少量伏兵絕非夜赫將軍的對手。”
“只需要等到夜赫將軍支援抵達,即可確保殿下周全。”
“現在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小春子,將這埋在不遠處。”
顧言從懷中取出一枚土地雷,遞給小春子吩咐道。
這是顧言先前離開涼都的時候,順手帶上的。
原以為用不上,沒曾想這么快就動用了。
盡管小春子對土地雷只是一知半解,但并不妨礙就地掩埋。
“往后回撤一些,免得被誤傷。”
深知土地雷引爆后威力如何的方良,朝著小春子吩咐道。
這一次,小春子選擇聽從方良的提議。
驅使著馬車,朝著楓樹林中駛來。
與此同時,楓樹林外。
正如方良先前所言,伏兵頭目率領大軍在此早已等候多時。
可問題是,顧言一行人遲遲不見蹤影。
這不禁讓伏兵頭目產生疑惑,難不成自己的布局被看穿了?
想到這里,伏兵頭目有些不淡定了。
“老大,怎么遲遲沒有動靜?”
“會不會情報有誤?夏國太子根本沒從楓樹林走?”
伏兵頭目身后,同樣是等候多時的弟兄們疑惑詢問道。
“情報不可能有誤!這可是那位大人送來的!”
“我明白了!夏國太子一定是察覺到了什么!”
“難怪那位大人再三提醒,讓我們不要低估夏國太子。”
“可惡!我居然被戲耍了!”
伏兵頭目攥緊手中兵刃,滿懷氣憤的說道。
“那么老大,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僅憑那點兵力,根本沒辦法牽制太長時間。”
“要是讓夏國太子跑了,事情可就鬧大發了。”
眾位弟兄很是擔憂的詢問道,而伏兵頭目自然明白這些。
如果不是那位大人給出難以拒絕的價額,伏兵頭目也不可能答應出手。
要知道,同時得罪夏國與秦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擺在這位伏兵頭目面前的,只有一條路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