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皇后召見自己所為何事后,顧言著實有些愣住。
現在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那依娘娘的意思,娘娘覺得什么時候成婚最為妥當?”
沒辦法,顧言現在只能將婚事交由秦皇后負責。
不管怎么說,秦皇后始終都是秦可馨的生母。
再加上,秦皇后也算是自己的長輩。
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說了算。
“若是依照妾身所見,不如三日后成婚,你看怎么樣?”
秦皇后稍加思索片刻后,看向顧言詢問道。
“三日后?這會不會太快了些?”
不得不說,三日后成婚這遠遠超出顧言的預料。
并非顧言不想與秦可馨成婚,只是下意識認為太快了。
“不快了!妾身先前讓御天監算過日子。”
“三日后,正是難得一遇的成婚佳日。”
“按照御天監的意思,在那天成婚定能白頭偕老。”
秦皇后信誓旦旦的說道,顧言這才想起。
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
對于成婚日子的挑選,幾乎都是相差無幾。
既然秦皇后都這么說了,顧言也不能多說些別的。
免得到時候,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既然如此,那全憑娘娘做主。”
“只是此事,還望娘娘與可馨相告知。”
顧言朝著秦皇后,低著頭抱拳說道。
“妾身已經同可馨商量過了,可馨的意思很明確。”
“只要言兒你沒意見,可馨自然也就沒有意見。”
“如此甚好,那我就等三日后迎娶可馨過門。”
聽到秦皇后此刻答復后,顧言這才回想起。
先前秦可馨異常舉措,哭笑不得的點頭說道。
隨后轉身,離開了貴安宮。
顧言原以為,先前那位侍女還會在外等候自己。
結果卻不見蹤影,顧言并沒有多想。
畢竟三日后,可是自己大婚之日。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這都是顧言的第一次,說不緊張顯然是不可能的。
離開貴安宮的顧言,并沒有前往東宮尋找秦可馨。
而是獨自乘坐馬車離開皇宮,按照慣例。
成婚之日前,雙方不得有任何往來。
現在看來,唯有遵照規定。
原本準備前往演武場,同夜赫三人會合。
不曾想,顧言中途得知消息。
夜赫三人早早便回到岳陽樓,顧言沒有多想。
吩咐車夫,驅車前往岳陽樓。
當顧言抵達岳陽樓的時候,夜赫與李承早已等候多時。
至于狄青,則是在顧言抵達岳陽樓前不久被匆忙召回。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正當顧言邁步岳陽樓的瞬間,岳陽樓樓主李成海笑著說道。
見到李成海如此模樣,顧言不由皺了皺眉頭。
“敢問李兄,何喜之有?”
“怎么?難道殿下您并不知道?”
李成海見到顧言一臉茫然的模樣后,稍作停頓問道。
“知道什么?李兄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就在剛剛,宮中張貼皇榜。”
“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三日后長公主大婚。”
“殿下您說,李某該不該恭賀您?”
聽聞李成海所言后,顧言這才回過神來。
著實是沒有想到,秦皇后的動作如此之快。
自己這才剛剛離開皇宮沒多久,皇榜就已經張貼出來。
看來,秦皇后早就有所定奪。
“既然李兄現在都知道了,那三日后可別忘了來喝杯酒。”
“怎么可能會忘!為了三日后能蹭杯喜酒。”
“我李某人,可是早早就將三日后的行程全部擱置下來。”
“能被李兄如此高看,實在是讓本宮沒有料到。”
“李某斗膽問一句,殿下迎親隊伍可曾備好?”
“不瞞李兄,并未準備迎親隊伍。”
“那怎么行!迎親隊伍可是殿下您的門面!”
“現在不說整個秦國,眼下整個咸陽城都在討論。”
“討論殿下,您三日后準備以何種陣仗迎親。”
“雖說先前派遣十萬大軍,作為迎親大隊。”
“可是李兄你也知道,十萬大軍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此。”
“著實有些不妥,再加上,眼下除了李兄你一人。”
“整個秦國,本宮沒有第二位好友。”
“這迎親隊伍,只能勞煩李兄幫忙了。”
顧言舉起手邊茶盞,朝著李成海示意道。
“有殿下這番話,我李某人就算是用求!”
“定會為殿下求來一支史無前例的迎親隊伍,還請殿下稍等。”
李成海同樣是舉起手邊茶盞,一飲而盡后說道。
“李兄不必如此,稍微有些陣仗就行。”
“我李某人做事,殿下您放心好了。”
李成海說罷,起身朝著岳陽樓外趕去。
顧言怎么也想不到,李成海先前所言并非空話。
三日后,的確是為自己請來了一支史無前例的迎親隊伍。
只是眼下,顧言并不知道罷了。
目送李成海離去后,站在顧言身后的夜赫與李承則是上前。
以茶代酒,敬顧言一杯。
算是提前恭賀顧言大婚,顧言明白夜赫與李承的意思。
端起茶盞,一飲而盡。
與此同時,離開岳陽樓的李成海。
最先拜會的,正是咸陽城第一大戶樓府。
咸陽城中無人不知,樓府府主手握重金,足以匹敵秦國。
哪怕是秦子鋒見到樓府府主,都得敬上三分。
畢竟,秦國軍糧可離不開樓府府主的幫助。
“公子,您真的想清楚了嗎?”
跟在李成海身后的青衫小廝勿忘,抬頭看了一眼樓府招牌后問道。
“本公子既然答應顧兄弟,自然要言出必行。”
“樓府,只是個開始。”
李成海將折扇插在腰帶上,領著勿忘朝著樓府徑直走來。
樓府門將見到李成海后,立刻讓開身子。
顯然是認出李成海的身份,一介老叟畢恭畢敬的上前詢問。
“老朽樓府管事,見過李家公子。”
“李公子,可是來找府主的?”
老叟拱著身子,低頭謙遜問道。
“當然!告訴府主,本公子來收回當年承諾!”
李成海看似云淡風輕的說道,但跟前老叟卻是渾身輕顫。
作為樓府資歷最深的管事,老叟可謂是看著樓府一步步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
自然清楚,樓府強盛離不開眼前這位少年的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