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當顧言躍身上馬,準備驅車離開咸陽城的時候。
咸陽城城門前,大軍早已等候多時。
這讓騎行在馬背上的顧言,不禁皺了皺眉頭。
尤其是當顧言見到,沐王秦子穆也在現場的時候。
顧言心里的疑惑,越發濃郁。
正當顧言準備上前查問的時候,不曾想秦子鋒居然也在場。
顧言連忙下馬,朝著秦子鋒徑直走去。
秦子鋒在見到顧言一臉茫然的模樣后,忍不住笑了起來。
“父皇,您怎么會在這里?”
顧言將馬匹交由夜赫牽著后,看向秦子鋒抱拳詢問道。
“怎么?是不是很出乎意外?”
秦子鋒并沒有立刻做大,反而是笑著反問道。
“父皇說的不錯,兒臣現在很是意外。”
“朕是沒有想到,你小子居然也會感到意外。”
“朕原以為,這天底下就沒有事情是能讓你小子感到意外的。”
“現在看來,你小子還算正常。”
聽到秦子鋒如此說道后,顧言笑了笑不知該如何作答。
“朕知道,你與沐王之間有些誤解。”
“今日,朕做主,還望你小子能與沐王和解。”
“不管怎樣,沐王都是朕唯一兄長。”
“父皇,您在說些什么呢?”
“兒臣與沐王一見如故,又豈會有誤解?”
“敢問沐王爺,這些財帛是?”
顧言快步來到秦子穆跟前,眨著眼真誠問道。
秦子穆屬實是沒有想到,顧言會如此模樣。
一時間,竟有些愣住。
直到秦子穆反應過來后,有些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
“可馨也算本王半個女兒,現在嫁出去。”
“本王好歹也得給點心意意思一下,這些還望不棄。”
“不棄!怎么可能會嫌棄呢!”
不等秦子穆把話說完,顧言已經握住秦子穆雙手連忙說道。
“你這小子,罷了,罷了。”
“既然你都說沒事,那朕就當沒事好了。”
秦子鋒苦笑著拍了拍顧言肩膀說道,隨后將顧言拉倒一旁。
顧言滿是疑惑的看向秦子鋒,自然是在好奇。
秦子鋒現在拉自己過來,莫非是有什么話要對自己單獨囑咐的。
“父皇,可是有什么話要對兒臣單獨吩咐?”
“無他,只是想叮囑你小子。”
“日后無論做什么事,都得量力而行。”
“父皇,您這話的意思是?”
“你小子心里清楚,這份書信你帶給你爹。”
“你爹看了這份書信后,會明白朕的意思。”
秦子鋒說罷,從衣袖中取出一份書信遞給顧言再三叮囑道。
從這點足以看出,這份書信有多重要。
“請父皇放心,兒臣一定帶到。”
顧言將書信收好后,抱拳鄭重說道。
隨即便示意夜赫與李承,上前替自己收下秦子穆準備的賀辰。
回到馬車內,秦可馨連忙詢問道。
“夫君,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沒事,只是沐王爺為我們送行來了。”
“送行?沐王叔沒有為難夫君你吧?”
“為難?倒是沒有。”
“不過讓為夫有些疑惑的,卻是沐王爺專程準備賀辰送來。”
“說是為夫人而來,夫人覺得是否可信?”
顧言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如實告知秦可馨后問道。
“看來,父皇是對沐王叔說了些是什么。”
“要不然,就以沐王叔的性格。”
“此事,根本不可能就此作罷。”
秦可馨淺笑著說道,顧言微微點了點頭。
事實上,顧言現在更多疑惑。
并非是秦子穆,而是秦子鋒剛剛交給自己的那份書信。
究竟是何內容,能讓秦子鋒如此重視。
然而,盡管顧言很是疑惑。
但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拆開書信查閱。
只因顧言知道,這份書信中的內容并非是自己現在所能射獵的。
當大軍剛剛離開咸陽城的時候,顧言卻見到一張熟悉面孔。
只見對方騎行著駿馬,朝著自己緩緩而來。
“顧兄,你這可不地道啊!”
能夠如此稱呼顧言的,除了李成海還能有誰。
“李兄說笑了,我哪里不地道了?”
見到李成海后,顧言略顯無奈的說道。
只所以沒有通知李成海,顧言想的就是不麻煩李成海了。
畢竟,之前已經很是麻煩李成海。
不曾想,李成海居然還是知道自己今日離開的消息。
“李兄,你又是從何而知我今日準備離開的消息?”
顧言看向李成海,略顯遲疑的問道。
“顧兄,我李某別的手段不多。”
“但要論朋友多少,我李某可真是當仁不讓。”
“只要是我李某想知道的,普天之下還真沒幾個能瞞得過我李某。”
“至于如何知曉顧兄離開,那更簡單不過。”
“連秦皇陛下都親自出宮,若不是顧兄離開。”
“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能讓秦皇陛下親自出宮相送。”
李成海牽著韁繩,朝著顧言淺笑說道。
“罷了,罷了。”
“李兄在此地,應該是等候多時了吧?”
顧言瞄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打掃的岳陽樓管事后。
看向李成海,淺笑問道。
“不算太久,畢竟秦皇陛下更重要。”
“李兄應該不止是為了和我說這些,才在此等候的吧?”
顧言收斂笑意,朝著李成海再次詢問道。
“顧兄說的不錯,李某在此等候的確不止是為了說這些。”
“說起來,顧兄你可能不會相信。”
“你說巧不巧,李某剛好有產業在夏國。”
“現在,正好準備前往夏國查看。”
“李某左思右想之下,覺得跟顧兄一起最為穩妥。”
李成海自顧自說道,反應過來的顧言差點沒笑出聲來。
若是說李成海有產業在夏國,顧言自然相信。
畢竟從李成海先前所展現出來的背景,就足以說明許多。
但若是說,正就如此湊巧。
剛好今日又是發生,這顯然是不太可能。
最起碼,顧言自己是如此認為的。
“真的是湊巧有事,急需你過去處理?”
顧言略帶些許遲疑,看向李成海詢問道。
李成海聽罷,連忙點了點頭。
擺出一副很是誠懇的模樣看向顧言,盡管心里清楚。
李成海這話,十有八九是假的。
但是沒有辦法,顧言只能答應李成海的提議。
畢竟,自己現在也沒辦法說李成海一定是裝的。
李成海正是看準這點,才會找到顧言。
“顧兄,咱們有什么話還是邊走邊說吧?”
“你看,如何?”
李成海牽著馬繩,來到顧言身旁淺笑問道。
“李兄覺得,我有理由拒絕嗎?”
“那再好不過!顧兄快跟上!”
得到顧言答復后,李成海揚鞭策馬朝著前往騎行而去。
沒辦法,顧言只能將馬車交由夜赫與李承把守。
獨自追了上去,盡管夜赫與李承很想追上去。
但是因為李成海身份特殊,夜赫與李承唯有詢問秦可馨的意見。
畢竟在夜赫與李承看來,若是手握秦可馨的旨意。
相信顧言也不敢有任何不滿,顧言是沒有想到。
夜赫與李承,居然會在背地里如此揣測自己。
當顧言追上去的時候,李成海刻意放慢速度等待顧言。
“李兄,可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同李成海并肩而行的顧言,看向李成海認真問道。
“嗯?顧兄此話何意?”
李成海故作遲疑的問道,顧言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若是李兄當真沒有話要對我說,那我可就回去了。”
顧言說罷,轉身便準備朝著馬車返回。
李成海見狀,連忙喊住顧言。
“不錯!臣已經準確找到,并且記錄了下來。”
聽到方良如此說道,顧言翻開古籍查閱起來。
方良原以為,顧言現在會很贊同自己的做法。
可得到的結果,卻同他想象中大相徑庭。
在顧言看來,方良此舉雖說是為自己著想。
但同時,也為自己樹敵太多。
哪怕自己是東宮,是夏國儲君。
問題是,方良現在想動的這批人中有許多朝臣不管是資歷還是手段。
都遠在自己之上,現在動他們對自己毫無益處可言。
并且,顧言也覺得方良現在有些操之過急。
“殿下,莫非您也覺得臣太過著急?”
“臣做這些,還不是為了殿下您!”
方良滿是沮喪的癱坐在椅子上,不解的看向顧言。
始終是想不明白,顧言為何不愿相信自己。
難道說,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先生并沒有做錯,反而是做的很好。”
“同時,本宮并不是在責怪你。”
“本宮只是覺得,先生您被這本古籍影響到了情緒。”
“還望先生您能稍作冷靜,冷靜下來我們在做商榷。”
“道全,若是沒事你先行離開吧。”
顧言朝著坐在身旁的李道全,點頭示意道。
李道全自然明白,顧言現在是有話不便讓自己得知。
于是乎點了點頭,起身便退出門外。
讓李道全有些意外的,則是先前退出門外的李成海并未離開。
而是在門外庭院中閑坐,見到李道全出來后。
李成海朝著李道全招了招手,李道全示意后徑直走去。
“道全兄,坐下說話。”
李成海示意李道全坐下后,親自為李道全斟滿茶盞說道。
“李公子客氣了,敢問李公子在這作甚?”
李道全伸出雙手接過茶盞后,看向李成海淺笑問道。
“不瞞李兄,我其實是在等顧兄。”
“再等殿下?李公子可是有什么事要與殿下商榷?”
“只是有些誤會,希望能夠解釋的清楚。”
“畢竟剛剛,顧兄對我似乎有些誤解。”
“我并不希望,因此影響到我們兄弟間的關系。”
李成海端起手邊茶盞,抿了口后苦笑道。
“原來是這樣,那李兄還得再多等片刻。”
與此同時,屋內顧言放下手中古籍。
起身朝著癱坐在椅子上的方良,抱拳行禮。
“本宮替夏國千千萬萬百姓!謝過先生!”
“殿下,您這是何意?”
方良坐直身子,略帶些許費解的看向眼前九十度彎下身子的顧言問道。
“先生大義,本宮銘記于心。”
“本宮無法替先生遮風擋雨,還請先生諒解。”
顧言依舊是保持著九十度彎腰,凝聲說道。
聽到顧言現在所言之后,方良瞬間反應過來。
“殿下快快請起,是臣誤解殿下了!”
方良連忙起身,上前攙扶顧言起身說道。
“這本古籍,本宮替先生收下。”
“還請先生,日后多加小心。”
“那些朝臣手段如何,先生您這些日子應該深有體會才對。”
顧言握住方良手掌,言之鑿鑿說道。
“殿下多慮了,臣哪怕是豁出性命,也定會為殿下爭個黎明!”
方良語重心長的說道,顧言微微點了點頭。
隨后顧言同方良說了些話后,親自送方良出門外。
當顧言瞅見不遠處,正坐在那里品茶的李成海后。
不由哭笑了笑,隨后朝著李成海招了招手。
“顧兄,你可得聽我解釋。”
“我李某人品行如何,你應該是清楚的。”
“我怎么可能有事瞞著你呢?顧兄你一定是誤會了!”
見到顧言招手后,李成海一邊說道一邊跟著進屋。
等顧言將房門關上之后,李成海這才收回先前模樣。
顯然,剛剛都是李成海裝出來的。
“李兄,有什么話直說吧。”
顧言坐下身后,看向李成海詢問道。
“顧兄,你對四大財神看法如何?”
既然顧言現在開門見山,那李成海也沒打算藏著掖著。
開誠布公的問道,讓顧言沒有想到的。
則是李成海現在,居然會詢問自己對四大財神的看法。
按理來說,對四大財神最為了解的。
應該是現在將他們找來的李成海才對,可為何要如此詢問自己呢?
顧言不由皺了皺眉頭,看樣子是在思量李成海所問背后的意思。
“對于四大財神,我了解的很少。”
“不過我聽聞,四大財神似乎并沒有先前看上去那般和睦才對。”
“不錯!雖被合并為四大財神。”
“但四大財神對彼此,都很不認同。”
“甚至是覺得,對方沒資格與自己同在一列。”
“先前月財神提議各家拿出半數家財,助力顧兄爭霸的時候。”
“其他三家選擇作罷,因為他們不覺得顧兄你值得他們冒險。”
“也不知道他們的買賣是怎么做的,居然連最起碼的看人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