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顧言如此吩咐,小春子唯有轉身接過侍衛遞過來的雨傘。
不知為何,小春子總覺得自家殿下同旁人不太一樣。
在旁人眼里,很多事情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可是在自家殿下眼里,卻并非如此。
正因如此,小春子才越發欽佩自家殿下。
“顧兄,你是不是覺得這河壩崩潰有別的問題?”
站在顧言身旁,手持雨傘的李成海輕聲問道。
聽到李成海所言,顧言嘴角微微上揚。
隨后苦笑著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小春子吩咐道。
“小春子,你立刻替本宮找來詳細文書。”
“本宮要知道,河壩鞏固了多少年。”
雖然夏國數十年沒有發生過洪澇,可是顧元武卻很是注重這塊。
只因顧元武知道,洪澇的危害有多大。
聽到顧言吩咐,小春子連忙轉身退下。
“李兄說的不錯,我覺得此事遠遠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按照洪澇的速度,根本不可能這么快。”
“我現在只希望,是我想太多了。”
看著眼前磅礴大雨,顧言苦澀的呢喃道。
李成海點了點頭,顧言現在說的不錯。
沒辦法,實在是眼前這般景象太過匪夷所思。
按照常理來說,如果真的發生洪澇。
各地官府應該第一時間治理,覆滅郡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
最起碼,傷亡不會如此慘重。
李成海知道,有人要為此事付出代價。
“殿下!大事不好了!”
先前離去的小春子,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見到小春子如此模樣,顧言同李成海皆是微微皺著眉頭。
顯然,顧言同李成海想到了什么。
“但愿那些人,不要自以為是。”
李成海自顧自呢喃道,隨后便跟著顧言一同上前。
“小春子,你這是怎么了?”
“本宮不是讓你查找文獻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顧言心里早就料到結果會如何,但還是得詢問一番。
“殿下,奴才按照您的吩咐調遣文獻。”
“不曾想,文獻早就在殿下抵達之前。”
“遭人破壞,別說調查連文本都不見蹤跡。”
小春子滿臉急切的說道,而顧言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到顧言如此模樣,小春子可謂是一臉茫然。
怎么也想不明白,顧言現在為何還能笑得出來。
“呵呵,李兄你看看。”
“這就是夏國朝臣,出了事情,第一時間將文獻毀掉!”
顧言轉身,朝著李成海笑著說道。
李成海摸了摸鼻尖,苦澀的點了點頭。
“殿下,文獻不是被歹人毀掉的嗎?”
小春子一臉不解的問道,顧言淺笑著解釋道。
“你覺得,什么樣的歹人要毀掉毫無價值的文書?”
“并且,剛好是在我們抵達之前毀掉?”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不希望文書落到本宮手中。”
“小春子,你好好想想。”
“現在需要這么做的,都有誰?”
聽到顧言所言,小春子猛然反應過來。
隨后,滿是難以置信的看向顧言。
“殿下!您的意思是說!”
“可這是為什么呢?郡守大人根本沒必要這樣做啊?”
“沒必要?小春子你太天真了。”
“如果真沒必要,你覺得郡守為何將此事隱瞞?”
“會做這種事情的,除了郡守沒有旁人。”
李成海轉身,朝著小春子輕聲解釋道。
“可是!可是!”
“他們怎么敢這樣?難道當殿下看不出來不成?!”
反應過來的小春子,看向李成海急切問道。
“怕?他們當然怕。”
“正是因為怕,所以才作出這些事情來。”
“只要沒有證據可循,哪怕顧兄如何動怒。”
“都拿他們沒有辦法,想來他們是如此覺得。”
“所以,才會作出焚毀文書的舉動。”
“顧兄,你準備怎么做?”
說到底,最后還是得讓顧言自己來處理。
聽到李成海詢問,顧言嘴角微微上揚。
“既然他們覺得,本宮不敢對他們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