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一拳打在惡刀客臉上,不是靈器護體,這一拳能給惡刀客的頭蓋骨都掀了。
惡刀客踏在飛盤上,現在直接失控,跌落砸在地上,活活用“臉剎”在地上又蹭又滾,好不容易才停下來。
至于王通和慧靈法師,短途腳比飛盤更快,自然是用不上的。
惡刀客一落地,各種符咒都丟了出來。
金刀術、金槍術、箭雨術等等符咒全部看都不看,朝著王通落下。
王通星盾浮現,即便有金丹修士的法力增幅,這些符咒也不痛不癢的,只能在星盾上濺起小小的漣漪。
惡刀客一甩手,一枚飛刀速度極快的出現在王通眼前,被一棍直接從中間打成兩截。
飛刀是類似飛劍的一種靈器,不過用途更單一,只有偷襲等少數作用,如此明目張膽當著王通的面用,不僅起不了效果,只是中品靈器的飛刀更是被王通直接一棍打斷。
惡刀客嘴中干澀。
他最強的依仗就是那柄寶刀,其中的刀之法則更是讓他傾盡所有的來培養。
不過后天法則提升太難了,他雖然極其努力,但是進步有限,而代價就是除了寶刀之外,幾乎沒有其他手段了。
而且全在刀上,刀一毀,他只剩下法術了。
高階法術惡刀客又不會,幾乎不能對王通造成威脅了。
惡刀客惡狠狠的盯著王通,看著王通一拳把自己敲暈。
他倒是想很有骨氣的引爆金丹,但是金丹穩固不已,所謂自爆金丹,也是一門極為高超的法術,一般修士也無從得知,也無從下手。
藍禮河這時候才氣喘吁吁的追上來,身上破破爛爛,傷痕累累,看到王通在苦惱怎么處置惡刀客,猶豫了一番,拿出了一個鐵鎖:“這是上品靈器封元鎖,可以封印法力,金丹也不在話下。”
王通伸手就要接過,藍禮河卻把手收了回去:“要是你不還我怎么辦?要不用法靈石暫作抵押……”
“呵呵,”王通干笑一聲,把手收了回來。
開玩笑,一件上品靈器也就過萬靈石,而上品靈石是其數倍乃至十數倍,而且是有價無市,怎么能相提并論?
就算這枚法靈石被反復利用了很多次,也不能就這么白白交易出去了。
藍禮河失望道:“那你得先答應我,不能貪墨我的靈器。”
王通拍拍胸脯道:“放心,我身上就三件極品靈器,區區上品靈器還不被我放在眼里,而且我也不是那種人。”
藍禮河心里面暗罵:我信你給鬼,小小年紀不學好,你壞透了,你倒是先把靈石還回來啊?
不過藍禮河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也摸清了王通的大概路數,拿了東西,之后多半就不會再難為自己了,反而可以借助王通離開紅蟻巢地,安全不少。
藍禮河也暗自覺得王通狂妄。
上品靈器不放在眼里,就連金丹修士都少有能做到的,很多金丹修士,光是維持自己的修行就花去了大半錢財,剩下的靈石實在不多,用的也都是上品靈器,像惡刀客這種窮困潦倒的,中品靈器也可堪一用。
很多金丹修士,連極品靈器都掏不出來。至于更高級的法寶,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不過藍禮河還是將封元鎖交給了王通,這種靈器無法認主,誰用都一樣,王通按照法訣催動封元鎖,封元鎖一下子鉆到了惡刀客的衣服內部,在皮膚上化為一個紋身符號,而惡刀客的法力被動也被徹底禁錮了下來。
找到一個僻靜地方,布置了一些簡單的法陣。
藍禮河干脆坐下來開始調息,不出王通所料,藍禮河果然各種各樣類型的丹藥都拿了出來,甚至還有三品丹藥,大大方方的服用了起來,也不避諱王通,顯然已經不畏懼王通了。
藍禮河的來歷也不簡單。
上品靈器都隨便交給別人,甚至連上品靈石也都能拿出來,這不同尋常。
查看了一下碧玉蜘蛛的傷勢,雖然被斬斷了兩只蜘蛛腿,但現在已經在緩慢愈合了,碧玉蜘蛛服用了這么多好東西,靈獸本來就強的自愈能力更是被放大了。
將碧玉蜘蛛收起,王通隨便服下了一些丹藥,沒耐心等待惡刀客醒來,直接幾巴掌就給惡刀客扇醒了。
惡刀客醒來,發現手腳都沒有被捆,但法力卻好像從身體里面消失,唯有金丹感覺得到還在,但是卻沒有一點反應。
“封印類靈器?”惡刀客扒開衣服一看,看到了一個鐵鎖紋身,“真是大手筆。”
惡刀客譏笑歸譏笑,卻顯得格外的凄涼,法力被封印,現在已經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堂堂金丹修士,竟然被一個璇光修士生擒,說出去,貽笑大方。
惡刀客痛苦的閉上眼睛,看都不想看王通一眼。
王通卻不給惡刀客機會,讓他獨自舔舐傷口,而是開口問道:“李隆的棺材怎么會落到那和尚手里面?”
“哼。”惡刀客扭過頭去,不配合是他最后的尊嚴和倔強。
“不說?”王通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提線木偶和一張符咒,將符咒貼在了惡刀客身上。
這是從拍賣行里面的買到的審訊用具,不過玩樂意義更大,就算是一比二的倍率,也才花了王通一百靈石不到。
對付現在法力盡失的惡刀客正好合用。
王通這邊提線木偶一動,那一邊惡刀客就不受控制的身子跟著動了。
“欻”的一聲,惡刀客扯掉了自己的褲子,然后套在了自己的頭上。
“嘔,嘔,嘔。”
惡刀客干嘔起來。
溫熱,濕潤,還有一股騷臭味,惡刀客臉都綠了。
看著王通不懷好意的目光,惡刀客臉色大變:“我說我說。”
但是王通還在控制著惡刀客的動作,惡刀客大急,語速飛快道:“李隆在進入五彩谷之前將棺材交給了慧靈法師。”
王通這才停止了操縱。
惡刀客臉色稍微緩和,然后非常尷尬道:“能不能讓我把褲子穿上?”
他數次想要穿上褲子,但王通另外一邊一動提線木偶,他就只能照做,根本就穿不上。
王通斜著眼看了他一眼。
惡刀客拳頭捏緊,他堂堂金丹修士,何時受過這種羞辱?
但是沒有金丹自爆的秘法,法力又受制,現在他已經是在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他現在反而巴不得死,不過這顯然是不會立馬實現的愿望,他只希望,能夠體面一點,王通這個法子,比什么威脅都管用了。
現在襠下涼颼颼的,他能要求的,也只是把握襠下了。
所以惡刀客明白了王通的意思,咬牙切齒道:“我會配合你的,知無不言,不會有半句假話,我可以立誓。”
惡刀客發了毒誓,這才穿上了褲子,坐在了地上,一副被玩壞了表情。
“你把我和你們分開后的發生了什么,都講一遍吧。”
王通也坐下,藍禮河也悄悄的坐了過來。
惡刀客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你消失之后我們繼續按照既定路線前進,一直都有驚無險,直到萬狗峽谷,萬犬吠天,一場大暴動,死傷了不知道多少修士,為了保命,我們誤入了其他迷失之地,花費了兩個月,才重新找到路,到了蘑菇林。
出了蘑菇林遇到了同樣因為萬狗峽谷暴動而只剩下兩人的深空大師的隊伍,喔,另外一人叫做劉橋。”
這樣的暴動,在紅蟻巢地也只能算是稀松平常,大家只能自認倒霉,不然紅蟻巢地就不配稱之為險地了。
惡刀客生怕王通繼續追問,自己趕緊補充。
“因為進入五彩谷要結成某種陣勢,需要五種屬性,我和李隆必須要進入其中,各自代表金和土,卓定,深空大師和劉青我們五人一起進入五彩谷,而孫茂、慧靈和劉橋就在外面接應。
我們進入了五彩谷的深處,在沒有驚動紅蟻的情況下,進入到了地底的深處,看到了五彩華丹。”
惡刀客講到這里,艷羨嫉妒的看了一眼王通:“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寶物,可惜被你拿走了。”
王通搖頭:“我沒有拿到,我們進入里面的時候是空的,倒是你,為什么還要進入五彩谷第二次?”
王通和藍禮河第一次進入的時候因為無法通過紅蟻睡眠的區域,所以退走,跟隨噬波厄蟲而去,跟丟了之后才折回來的,沒想到里面已經空空如也,退回來的時候剛好遇見正要進去的慧靈法師和惡刀客。
對方以為五彩華丹肯定是到了王通的手里面,所以這才展開了死斗。
惡刀客啼笑皆非的看著王通:“當真?”
王通鄭重的點頭,藍禮河也是如此。
惡刀客面容扭曲:“那我,我圖個啥?!”
一時間惡刀客悲憤不已。
這場爭斗根本沒有必要嘛!惡刀客一想到自己為此還受了這么大的折辱,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一半天,才平復了心境。
“真是,算我栽了吧,”惡刀客這時候到有些灑脫,自嘲一句,但顯然還無法完全釋懷,木然道,“但是深空大師沒有取五彩華丹,我們所有人都有些意外,他們只是在里面找到了什么,然后就帶著我們離開了。
而外面,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們在里面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的時候入眼全是噬波厄蟲,圍著一個恐怖的東西在瘋狂的攻擊,地上全部都是蟲子的尸體,被噬波厄蟲攻擊的東西,一看到我們就朝著我們追來,還驚動了五彩谷的紅蟻,沒有辦法,為了保命我們只有跟著深空大師一起逃命,沒來得及和慧靈三人匯合。
因為神魂契約要求,我們回路的時候,遇到迫不得已的可以各自分散逃跑,所以我們就分開逃走了,我僥幸遇到了慧靈法師三人,我突然就有了想法,和慧靈法師一商量,就悄悄離開了隊伍,來到了五彩谷,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王通了然,神魂契約上確實有這樣的要求,也就是回路的時候,不必一定要在一起,但是分開全憑自愿,不然衍水商會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回路的時候,衍水商會負的責任更大。
而無論如何,衍水商會都會在紅沙漠的另外一頭將契約上的報酬兌現,期限是一百年。
按理來說,接下來只要平安離開紅蟻巢地,抵達紅沙漠的另外一頭,報酬就到手了,偏偏發生了這些意外。
王通有些疑惑:“李隆應該是將棺材交給孫茂道友的吧?怎么會到了慧靈法師的手里面?”
孫茂和李隆的交情更深,而且保持中立,自然也更容易被信任。
和尚雖然信佛法,但是畢竟是修士,雖然破戒會有法力異常的影響,但也有諸多法子解除,遠不如和利益糾纏的孫茂可信。
惡刀客也不意外這個問題:“因為我和慧靈法師之所以決定離開,就是因為孫茂道友主動提出分開行動,和那個叫劉橋的,一起離開了,順手就把黑棺材交給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