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林源這話的確說得有些不客氣,但高曉光卻不敢流露出絲毫不滿,反而滿臉堆笑地道:“肖總,這件事的確是我失職!我真不清楚您說的這層關系,但是還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安排妥當!”
直到這時候,林源才露出了一次笑容,輕輕地拍了拍郭德剛和于謙的肩膀:“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趁著這個機會,你們一定要好好教教某些人怎么做人。讓世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相聲!”
于謙仍然是一副清淡的性子,并沒有流露出太過強烈的感情。
但郭德剛可就不同了,只見他的一張小黑臉脹得通紅,大聲說道:“放心吧,肖總,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隨后,二人對視了一眼,霍然轉身,向著舞臺的方向走去。
毫無疑問,他們也不想浪費時間。
畢竟,晚上還有演出。
只不過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二人還沒有邁出來得及邁出一步,江坤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高導,什么時候……我的話這么不值錢了?”
真真是怕啥來啥,高曉光的臉色頓時變得尷尬,牙花子都差點嘬掉。
不過,他絕不敢有絲毫遲疑,腳步飛快地沖到江坤身前,一個勁兒的對他打眼色:“江會長,給我一個面子,這兩個年輕演員前途無量啊!”
只不過,江坤當然沒給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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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他的嘴角微微下撇,鄙夷地道:“一個相聲演員是不是有前途,難道你比我還懂?”
不得不承認,這話就是在打臉了。
就算高曉光的脾氣再好,這時候也有些忍不住了。不過,看在林源的面子上,他只能將強制將火氣漸行漸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江會長,那個于謙可是肖總……”
“我不管他是誰,也不管肖總是誰。只要他是跟郭德剛搭檔,那么我就絕對不允許他跟我出現在同一個
舞臺上
高曉光也被懟得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好在這時候,林源的聲音響了起來:“江會長,你該不會是心虛吧?”
江坤先是一愣,頓時嗤笑著說道:“心虛,我有什么好心虛的?”
“當然是……害怕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啊!”
林源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江坤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似的跳了起來,氣急敗壞地道:“扯淡,以我的江湖地位,難道我還用擔心被晚輩超過?”
“要不然……你為什么不讓人家參加彩排呀?”
林源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老神在在地道:“據我所知,這可不是你第一次打壓郭德剛了……”
“放屁!他算什么東西,也值得我去打壓?再說了,我也沒有理由去打壓他呀!”
說著,江坤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連忙轉換了口風,冷笑著道:“你說我打壓他,你就得拿出證據來,要不然的話,你這就是誹謗!”
“既然你不心虛,何妨跟他們在舞臺上公平較量一下?”
林源的神態越發輕松,言語也越發咄咄逼人:“是騾子是馬,簽出來溜溜啊,看觀眾到底買誰的賬!”
果然,他這句話音剛一落下,江坤的臉色就脹得通紅。微微張著嘴巴,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吸,他才將情緒平復下來,冷笑著道:“他的相聲太低俗,根本就不配跟我公平較量!”
“你這么說就扯淡了,相聲本就是三教九流,一味的拔高有什么意義?”
林源冷笑一聲:“既然是文化娛樂節目,自然就要以老百姓的喜愛為出發點。你管它低俗還是高雅,只要老百姓喜歡就行了。吃飯高雅,難道你就不拉屎了?”
不得不承認,林源這最后一句話,的確有些神來之筆的韻味。
之前那些吃瓜群眾還都深以為然的點頭。當他的這句話落下之后,不少人都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甚至,就連這次晚會的總導演高曉光也不例外。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緩步走到林源身邊,笑容滿面地道:“肖總,要不然您來咱們晚會說一段單口相聲唄?”
眾多吃瓜群眾先是一愣,再次爆笑起來。
當然,這其中最夸張的還是要數火箭少女。幾乎在一瞬間,他們三個同時跳了起來,大聲地叫好,瞬間就打破了場間尷尬、沉悶的氣氛。
江坤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因為高曉光這句話其實是結結實實在打他的臉。他的呼吸也變成急促,不滿的冷哼了一聲:“胡鬧,相聲就是被你們這種人毀了!”
這時候,他也終于看清了林源的臉,眉頭逐漸蹙起:“小子,你家里的長輩呢?我們央視的晚會,什么時候輪到你這樣一個小屁孩指手畫腳了?”
好像終于找到了可以發揮的點,他的聲音也越發嚴厲:“高導,咱們的晚會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規矩了?我要求你……立刻把他趕出去!”
到底是曲藝圈的大佬,江坤的這句話一落下,立刻就獲得了不少人的附和。
高曉光早就已經對江坤不滿了。只不過是礙于他的身份,不好發作而已。但是,見他說越說越離譜,也只能冷哼一聲:“江會長,你別開玩笑了。在座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我誰都能趕出去,唯獨肖總不能趕!”
這句話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如同一道驚雷般的在眾人耳畔乍響。所有人的臉色全都微微一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江坤也被氣樂了:“這么說來,我也是可以被趕走的那一個唄?”
高曉光翻了一個白眼兒,忍不住冷哼一聲。雖然沒有答話,卻把他的態度表現的很明確一一你肯定沒有肖總重要。
作為曲藝家協會的會長,江坤什么時候收到這樣的待遇?
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記耳光。特別是眾人異樣的眼光,更是讓他如芒在背,恨不得找個地縫兒就能鉆進去。
“那好,我走了,我到時要看看你們這個晚會怎么排!”
話雖這么說,但是他卻并沒有移動腳步,而是在等著高曉光的服軟哀求。
只不過,理想和現實之間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他并沒有等到高曉光的軟語哀求,卻等來了林源毫不留情的冷嘲熱諷:“江會長,你倒是走啊!難不成腿腳還不好了,要不要我把你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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