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一雙拳頭緊捏,心頭充滿著憤怒。
他死死盯住華月瑩,問道:“有沒辦法打開江南省監獄大門?”
華月瑩搖了搖頭,無奈道:“我的權限太低,花都監獄那邊還有些話語權,江南省就不行了!”
“你不行,我行吶!”華劍笑了笑,挺了挺胸膛,自豪道:“好歹我也是華夏龍隱大隊長。
隨便找個借口,便能進去了,林老大什么時候去?”
林源了然,心想這身份兒的重要性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現在就去!”
“好!”
有華劍提前招呼,林源三人很容易進入江南省監獄內。
監獄長將他們帶到了一間專門跟服刑人員對話房間中。
或許是監獄方面考慮到了風險性,他們只允許一個人與秦鳴進行對話!
華月瑩雖然很期望看到自己以前崇拜之人,但是此人關系到林源的父母是否生存問題,便將名額讓給了林源。
很快,林源便被帶入一個單獨的房間之中,隔著一道厚厚的透明玻璃,一個蓬頭蓋面的男人被壓了出
男人手上腳上帶著厚重的鐐銬,頭發亂糟糟的,猶如鳥窩一般。
眸子中充滿著濃濃的恨意,臉上的神色布滿著陰霾。
整個給人的感覺,猶如一頭隨時會發狂的瘋子。
林源心頭微動,為秦鳴變成這樣感到惋惜。
一路上他聽華月瑩講了太多關于秦鳴法醫時期的光榮事跡,對此人敬佩不已。
秦鳴被帶到林源面前后,坐在林源的對面,兩人隔著透明玻璃的一處位置,有一個砂鍋大的圓洞。
可以供兩人對話!
“你好,秦鳴!”
林源抽出一支熊貓牌香煙,這是華月瑩記憶中,秦鳴最喜歡抽的香煙。
有助于幫他迅速找回記憶。
這一點林源來的路上,聽從了華月瑩的建議。
“熊貓香煙,來一根嗎?”
香煙隔著玻璃,在他面前晃了晃。
秦鳴抬起渾濁的雙目,在那支香煙上凝視片刻。
他戴著鐵鐐的雙手,捏成拳頭,狠狠錘在玻璃上,發出強烈震響。
似乎在發泄憤怒一般,他目光死死盯住林源。
聲音沙啞而響亮,“滾!”
林源微微一愣,旋即絲毫不在意的淡然一笑。
無邊無際的仇恨,已經讓秦鳴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仇恨之中。
對于任何人,都如此。
收回香煙,林源叼在自己嘴上,又從寫著絕密資料的牛皮紙袋中,取出兩張資料。
上面,是他父母尸檢圖片。
看了一眼,從玻璃圓洞之中推了過去,顯示在秦鳴的面前,“秦法醫,看一看這兩位您可有印象秦鳴眼皮下拉,飛快在那照片上掃了一下。
眼角微微抽搐幾分。
“聽不懂話嗎?我讓你滾吶,滾!”
啪嗒!
林源瞇著眼兒,直接點燃嘴中的熊貓香煙,緩緩開口。
語氣平淡無比,“秦法醫,七年前,這兩人慘死在游輪上,并被沉入冷江!
他們,是我父母。
聽說他們的尸檢是您親自操刀的,細節方面,您最為清楚!”
秦鳴的眼角抽搐得越發厲害,一雙渾濁的老眼,死死盯住照片上,那在他心中,塵封七年的照片。上面的各種圖片,在他雙眼中,交相閃映著。
林源淡淡的看了秦鳴一眼,輕吐出一口香煙。
煙霧繚繞,將眼前的一切模糊。
他抬手散開面前的煙霧,興許是想到什么悲痛的事情一般。
臉色微變,咳了兩聲。
“秦法醫,其實我知道您的傷悲,也知道至親之人的離世,對我們的深刻打擊!
七年前,我親眼見到父母倒在我面前,死在那來自帝京,猶如惡魔一般之人手上。
他強大、恐怖,無論我使出什么樣的力量,連他一個手指都撼動不了!”
林源自嘲,“我太弱了,弱得可笑,只能懦弱的看著父母被殺死!
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沒法做!
我痛恨那兇手,更痛恨自己的無能!”
秦鳴的眼角以更高頻率抽搐了。
他從那兩張照片上抬起頭來,死死盯住林源,“你說這些,跟我有什么關系?”
林源再次咳嗽起來,淡淡一笑,“你知道當初的我也差點被殺死!
冷江之水真是冰冷刺骨。
可是我活下來了,勇敢的活下來了。
而且七年來,我遭到了最殘酷的生死磨煉,時時刻刻游走在死亡的邊緣。
無數次,我差點死亡,差點支撐不下去!
但是我最終活下來了,支撐我的理由便是父母的血海深仇!
相信我,比你更加想要暴走!”
說到這里,林源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悲憤。
透過香煙騰起的煙霧,死死盯住秦鳴雙眼,“秦法醫,說了這么多,我的目的很筒單!
今日,我想找你了解當年父母死亡更加詳細的情況!”
秦鳴那錘在玻璃上的雙手緩緩滑落而下。
目光從林源臉上收回,將林源給他的兩張資料推了回去。
語氣稍微柔和了幾許,“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說完,他便站起身來,沖守在身后的預警道:“走吧!”
見秦鳴要離開,林源丟掉香煙站了起來,沖秦鳴吼道:“秦鳴,難道你不想報仇了嗎?”
秦鳴聽到這話,停住腳步,偏了偏頭,“報仇?”
“我知道你妻子被人撞死,也知道你被人陷害失去熱愛的工作,更知道是誰害你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宋世國還好端端的、逍遙快活的活在世上,他兒子每日花天酒地,活得不亦樂乎!
而你,除了每天蹲在發霉的監獄中緬懷死去的親人外,還有什么用?”
林源這番話沒有客氣,直接擊中他的軟肋。
秦鳴身軀一陣狂顫。
豁然,他轉過身,臉上布滿著猙獰,兩拳轟在隔離玻璃上。
雙眸布滿血絲,咆哮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資格說我?”
林源緩緩坐下,重新掏出一只熊貓香煙,叼在嘴中。
抬眸看向秦鳴,一雙眸子中布滿著恐怖的殺氣。
秦鳴大叫一聲,被林源這種殺氣所驚駭得直接跌坐椅子上。
臉上布滿著熱汗。
“我不懂?我沒資格說你?”
林源冷笑,猶如惡魔一般,“你看看你,成什么樣子?
窩囊廢,沒用的東西,以為天天在這兒裝傻裝難過裝郁悶,就能詛咒殺妻兇手死亡嗎?
我告訴你,沒用,根本沒用!
你這種人在宋世國父子兩眼中,就是一個垃圾,一個螻蟻,一個連他們踩都不想踩的狗屎!”一番話說出,秦鳴被震得楞在了原地。
臉上的猙獰更是凝固。
林源沒有停下,繼續說道:“拿出你的男子漢氣息,拿出你作為一位合格丈夫應該做的事情吧!既然你沒用、垃圾、窩囊,無法替你妻子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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