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沒問題!我馬上安排人手準備,請問還是打進葉先生剛才的賬號嗎?”陳豐年掏出手機,急聲道。
葉凡看向秦風,秦風無所謂,示意的他看著辦就行。
說秦風為了錢倒真是冤枉他了,之所以沒說話,是因為秦風在糾結傳這陳豐年功法還是為他散功。
散功雖然能保住性命,可全身經脈碎斷,人也就殘了,往后都只能拿大補之物來吊命。
傳他功法又心有顧忌。
見秦風還是沒有說話,陳豐年咬咬牙,說道:“秦大師可是還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老陳能做到的,拼盡全力也一定會幫秦大師完成!”
秦風愣了愣,知道陳豐年誤會了,只好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訴了他。
陳豐年聽后,臉上也是陰晴不定,沉默了許久,才長嘆一聲,“好死不如賴活著,能多活幾年,也就有了安排后事好后事的時間,我也不強求什么了。”
秦風當即傳了他散功的法門,陳豐年自然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然后跟秦風要了號碼,急匆匆的走了。
此間事了,秦風跟葉凡也不打算多留,攔了臺出租車就往秦家老宅那邊去了。
到了秦家老宅門口,發現秦家的人剛好成群結隊的出來,顯然族會已經結束了。
秦風見秦秀林和韓曉云先后出來,隨即迎了上去,問道:“怎么樣?”
秦秀林不動聲色的看了下四周,低聲道:“回家再說。”
這時秦秀森一家也從旁邊經過,秦風向他們看去,發現秦秀森的臉色很不好看。
秦風若有所思。
回到家,秦風一家聚在一起,開始聊起今天族會所討論的事情,秦秀林開門見山道:“想來你們也大概想到了,老秦家那邊打算讓我們重新回歸家族。”
秦風微嘲道:“老秦家表面風光,其實內部大概已經存在諸多隱患了吧。”
秦秀林點點頭,說道:“不錯,老秦家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很多族人其實都沒啥本事,就靠著啃老秦家的老本過日子了。”
秦風不屑道:“靠秦秀森那個廢物,老秦家不倒都天理難容!”
秦秀林瞪了他一眼,苛責道:“你怎么說話呢,再怎么說他也是你大伯!”
秦風撇了撇嘴,把頭轉向一邊。
韓曉云憂心道:“你爸現在的生意蒸蒸日上,老秦家表面上是打算讓我們回去,事實上卻是窺視你爸的倉巫山。”
“他們是怎么說的?”秦風問道。
“他們讓你爸回去做族長,但是你爸的倉巫山則轉手給你大伯打理。”
“他們想得倒是挺美,見我們家過得比他們好,就想來摘現成的桃子,哪有這么好的事!”秦風冷笑一聲道。
見秦秀林默不作聲,秦風問道:“爸,你是怎么想的?”
秦秀林看了秦風和韓曉云一眼,反問道:“你們是怎么想的?”
“不回!”秦風跟自己老媽異口同聲的說道。
秦秀林苦笑了一下,擺擺手,“你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重生歸來的秦風,其實對于凡俗間的爭執并不是太上心,在前世的修仙界,自己已經見識過山巔的風光,又怎么會在意這種小打小鬧,現在首要任務,是把自身的修為重新推回巔峰,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么都是虛的。
吃過晚飯,秦風已經早早的回到了房間
“呼呼呼”,一個靈力組成的圓環在秦風的控制下不停的在身周上下飛舞。
經過昨晚聚靈陣的加成下,秦風的修煉自然是事半功倍,才一晚上的時間,秦風的煉氣期第一層修為就已經達到了大圓滿的程度,已經隱隱有邁入第二層的趨勢。
而這個靈力圓環,是修煉大衍功的延伸神通,名為玄風之刃。
別看是一個圓環,性質卻是跟秦風的指劍一樣,削鐵如泥,并且比指劍還要厲害,可以脫離施術者的身體,遠距離殺敵,指劍就不做不到。
手機鈴聲想起,秦風散了玄風刃,拿起電話一看,手機屏幕顯示著“陳豐年”
怎么是他?秦風頗為驚訝。
“喂,是秦大師嗎?”電話里傳來陳豐年略微獻媚的聲音。
“是我,什么事?”
“上次走得匆忙,我還沒來得及正式答謝您呢,今晚我在蘭慶市的東皇大酒店訂了幾桌,秦大師能不能賞臉來一下,老陳我順便介紹幾個能人異士給秦大師認識,車我已經派過去接您了。”
秦風本來想拒絕,但是聽到陳豐年口中的“能人異士”后,來了一點興趣,這陳豐年見識過我的手段之后還敢在我面前提什么能人異士,看來這些人在平常人看來還是有一點能耐的。
秦風跟爸媽打了一聲招呼,然后出了別墅區,此時一個穿著西裝剃著寸頭的男人向秦風走過來了。
在問清楚秦風的身份之后,趕緊邀請秦風上車。
秦風微微一笑,看來這陳豐年還是挺有本事的,身份絕不是什么易經風水研究會的副會長這么簡單。
來到蘭慶市的東皇大酒店已經是下午五點鐘左右了。
此時陳豐年早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見得秦風下車,趕緊跑過來。
“秦大師這么遠的路過來,肯定餓了吧,來,先讓老陳帶秦大師去吃點東西,我這東皇大酒店其他的沒什么,就是菜式上還算豐富,秦大師想吃什么,我們都可以做。”陳豐年一臉恭謹的說道。
“這酒店你開的?”秦風微微驚訝道。
“陳豐年哈哈一笑,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在秦大師面前不值一提。”
秦風可是對這家東皇大酒店不算陌生的,前世秦風參加別人的宴會來過幾次這里,在蘭慶市可以算得上最頂級的幾家酒店之一了。
在陳豐年的帶領下,秦風來到三樓的一間包間里,場地空闊,裝修得也算得上別致,門口一左一右擺著兩個差不多一人高的陶瓶,包間中間還擺著一塊大屏風,把整個包間分成了兩半。
“爸爸!”一聲稚氣的喊聲傳進了秦風的耳朵,秦風低頭一看,就看到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男孩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然后一把抱住陳豐年的大腿,再也不肯撒手。
“你兒子?”秦風問道。
“秦大師好眼力,正是陳某犬子。”陳豐年一把抱起小男孩,滿臉寵溺的在小男孩臉上親了一口,可能是陳豐年的胡子扎得小男孩臉上發癢,引得小男孩一陣“咯咯”大笑。
秦風看著這個充滿靈氣的小孩子,笑道:“老陳當真老當益壯啊。”
陳豐年老臉一紅,訕笑道:“讓秦大師見笑了。”
秦風示意陳豐年把小男孩讓給自己抱一下,陳豐年眼睛一亮,二話不說就把孩子遞了過來。
把孩子抱在懷里,小男孩也不鬧,歪著頭,睜著水靈的大眼睛就這么看著秦風。
秦風心情大好,問小男孩道:“你叫..第
什么名字?”
小男孩怯怯道:“我叫陳鳳年....”
哈,名字居然都跟自己老爸諧音相同,可想而知這陳豐年有多溺愛這個兒子。
其實秦風第一眼看到這個小男孩時,就已經看出來了,他絕對是極好的修道坯子,抱在懷里的時候,秦風就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能得到名師的指導,這小家伙的進境絕對會一日千里。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陳豐年,這時候心里早已經樂開了花,要是被秦風相中,隨便傳授點東西,就夠自己家的小子受用一生了。
陳豐年抱過自家兒子,然后輕柔的把他放在地上,等孩子站穩了,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自個兒玩去,然后領著秦風越過了那一道屏風,來到包間的后面。
一張極為顯眼的八仙桌映入秦風眼眸,此時桌上已經坐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穿著唐裝留著小胡子年紀大約在五十多歲左右的老頭見得陳豐年來了,抱怨道:“菜都快涼了怎么才來,你說的秦大師呢,到了嗎?”
陳豐年哈哈一笑,說道:“知道郭老哥等得心急了,來來來,陳某這就為大家介紹一下秦大師。”
由于陳豐年走在前面,秦風落在后頭,身形被擋住了,以至于飯桌上那些人第一時間都沒有看到秦風,此時見得陳豐年微微彎腰,伸出一手,示意秦風上座。
在座的人此時哪里還猜不到秦風就是陳豐年口中的“秦大師”。
秦風也不顧其他人的目光,坐下來后二話不說就開始吃起菜來,坐了半天的車,雖然有修為在身,但是還沒到辟谷的境界,肚子自然已經餓壞了。
看著倘若無人狼吞虎咽的秦風,先前那個唐裝老頭不禁臉色一沉,沖陳豐年質問道:“陳豐年你是在跟我們鬧著玩嗎,我們大老遠的跑過來見你那所謂的什么秦大師,結果你就找了這么個毛頭小子來糊弄我們?”
另一個從秦風進來到現在就一直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靠在椅子上的白發老者這時也開口道:“我們這里的人都是什么身份,你再看看你帶過來的那毛頭小子,全身上下哪里有一點半點大師的樣子,也配坐在一起跟我們吃飯?”
說完還不忘指了指坐在自己身邊的幾個肚皮滾圓,油光滿面的中年人,其中還有一個一臉精悍的光頭男人,一身的腱子肉,看人的目光陰深深的。
白發老者沖光頭男人使了個眼色,那光頭男得了那白發老頭的示意,舉著酒杯站起身來,對秦風嘿嘿笑道:“聽陳豐年陳大老板說,秦大師對陣法一途有著頗深的見解,不知道能不能在我們面前露兩手?”
秦風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依然低著頭,大口對付著面前的飯菜。
“哼,裝神弄鬼!”那中年人一抖手中的酒杯,里面的酒水就像沸騰的開水一般,迎面向著秦風的頭上潑來。
一旁的陳豐年急了,來不及阻止,正想出聲提醒,就在此刻,就見到那捧酒水忽然就那么懸浮在了距離秦風頭上還有一寸左右的位置。
看著猶自在半空中翻滾不停的酒水,包間中忽然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一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倘若無人依然在吃東西的秦風,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陳豐年看著這些人,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平時你們這幫狗東西不是仗著年紀大就是仗著比我有錢,一個個都沒給我好眼色看,這次踢到鐵板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風終于吃飽喝足了,長吁了一口氣,拿起桌上專門用來擦嘴的特制白毛巾擦了擦嘴,然后往椅子后面一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