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換了老板,我們肯定會留意,這么一查肯定全都清楚了。”
秦風點點頭,原來如此。
“說正事吧,大老遠的跑過來,總不會僅僅是帶兒子來看我吧?”
陳豐年看了秦風一眼,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張老板他們那些人最近又收集了一批藥材,想通過我.....”
秦風擺擺手打斷他的話,淡淡道:“僅此一次,讓他們死了這條心吧。”
陳豐年顯然也已經料到了,臉上并沒有什么意外之色,剛想說話,不料門鈴又響了。
秦風打開門,就看到鐘老正恭謹地站在臺階上。
鐘老見得秦風,臉上露出狂熱之色,只是很快收斂起來,沖秦風恭敬道:“我家小姐打算今晚在鳳凰樓舉辦一個酒會,想邀請秦先生一同參加。”
“鳳凰樓?”秦風微微一笑,這不是黃有為原先的產業嗎,沒記錯的話現在已經是自己家的了。
被邀請去自己家的酒樓參加酒會,秦風倒還真是第一次,“有趣,有趣。”
沒想到秦風居然這么爽快就同意了,鐘老頓時大喜,趕忙告訴秦風酒會的舉辦時間,并聲稱今晚會派專車過來接送,這才喜滋滋地告辭而去。
秦風到底還是有點擔心老秦家那邊,打算等下再過去那邊看看情況,就不多留陳豐年了。
陳豐年自然沒有任何不滿,帶上兒子就打算告辭,不料卻被秦風喊住了。
看著一臉疑惑的陳豐年,秦風把一個玉瓶遞過去,警告他道:“里面是五顆培元丹,如果再讓我發現你給別人服用,以后就別在我面前出現了。”
秦風拍拍他的肩膀,淡淡道:“我以后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所以先別死那么快。”
陳豐年抓著玉瓶,差點老淚縱橫,千恩萬謝地去了。來到秦家老宅,秦風在書房見到了秦秀林,此時秦家第二代的人幾乎都在,除了秦秀森之外,人人臉上除了興奮之色,居然沒有看到丁點疲憊之色。
秦風瞅了秦秀林懷里那只葫蘆和眾人手里熱氣騰騰的茶杯一眼,癟癟嘴沒有說話。
秦秀林見得秦風來了,連忙把他拉進了書房,也不顧其他人的臉色,開始跟秦風自顧自地聊了起來。
“嗯?”秦風看著秦秀林,一臉的驚訝。
“為什么把所有東西都轉到我的名下?”秦風不明所以。
秦秀林看了其他人一眼,這才把秦風拉到一邊,低聲道:“你老爸經不住他們的死纏爛打,干脆就把所有東西都轉到你名下了,好讓他們死了這條心,再說了,這些東西以后遲早都是你的,早轉遲轉不都一樣!”
秦風無奈道:“我沒空管這些。”
秦秀林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爸還沒老,自然會替你看著,你怕什么!”
秦風剛松完一口氣,秦秀林卻又自顧自說道:“雖然生意上暫時不用你操心,但是你總得把所有產業都記住才行!”
其他秦家人都忙著整理分到自己手里的項目,雖然不能真正歸入自己名下,但是好歹是名義上的負責人,自然有足夠的油水可以撈!
秦風直接無視了秦秀森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開始翻閱起桌上堆積如山的各種文件。
即使以秦風過目不忘的本事,把這些事情弄完也已經天黑了。
一眾秦家人也開始收拾東西各回各家,接管別人的產業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以后有得忙的。
“今天來這里簡直就是個錯誤。”秦風嘆了口氣,不知不覺來到了后院,就看到一大群少年少女此時正定定地看著自己。
秦長云神色復雜地看著秦風,沉聲道:“不打算說兩句?”
秦風看著這些秦家的第三代,不禁搖搖頭,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很快就會被家里的長輩拉去學著管理生意,美其名曰叫做體驗生活。
“大哥,我以后跟著你混吧!”秦長壽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跑過來,一臉希冀的看著秦風。
“我們也來!”張氏兄妹也跑過來,同樣一臉期盼地看著他。
這三個小家伙顯然還是對秦風的丹藥不死心。
秦風沒好氣道:“看看你們自己的年紀,跟著我能干嘛?給老子好好把書念完,剩下的以后再說!”
看著他們一臉沒精打采的樣子,秦風又說道:“不過嘛,過些天我會把狐貍跟小老虎接下來,你們以后有空可以來看看。”
秦長壽幾個這才臉色好了幾分。
不料秦風剛想走,又被秦長春叫住了,只見她喊道:“大哥,給大家說說那天你是怎么趕跑黃家那些人的吧?”
其他人都是一臉狐疑地看著秦風,雖然私底下秦長春有說過那天自己看到的場景,但是顯然沒有多少人相信。
除了秦長壽跟張氏兄妹。
秦風可不想在這幫小孩子面前浪費時間,只好使出殺手锏來,抬起一只手,然后一堆丹藥碎片出現在他的手掌里。
秦風示意他們過來,一人一片,不能搶。
秦長壽和張氏兄妹早已經驚呼出聲,趕忙從秦風手里拿走一片丹藥碎片,二話不說就往嘴里塞。
秦風笑了笑,然后示意秦長云先來,秦長云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從秦風手里拿走了一片丹藥碎片,不過卻并沒有吃。
剩下的人見得二哥都拿了,也都不遲疑,紛紛走過來,各自從秦風手中拿走一片。
秦風見得全部人都拿了,這才拍拍手,然后轉身走開,只是沒有走幾步,身后就傳來了陣陣驚呼聲,秦風微微一笑,腳步反而加快了許多,因為張曦研的酒會已經快要開始了。
秦風攔了一輛出租車,徑直向鳳凰樓而去,在路上的時候接到了張曦研的電話,問秦風為什么不在家,自己派了車過去,卻沒有找到人。
秦風示意自己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張曦研這才掛了電話。
“這就是鳳凰樓了。”秦風看著屹立在面前的這棟足有二十多層的建筑,不禁輕嘆了一聲。
門口已經停滿了各種豪車,不少衣著靚麗的年輕男女紛紛從豪車里下來,然后有說有笑地把手中的請帖交到門口一男一女兩個迎賓的手中。
輪到秦風的時候,女迎賓禮貌地向秦風伸出手,秦風以為是請自己進去的意思,隨即點點頭,就打算邁步進去,不料卻被那個女迎賓攔住了,她看著秦風,眉頭皺了皺,但還是微笑道:“先生,請出示請帖。”
秦風一愣,不管是張曦研還是鐘老都不曾跟自己說過參加這個酒會還要什么請帖,所有秦風現在身上哪里來的請帖?
見秦風拿不出請帖,女迎賓跟那邊的男迎賓對視了一眼,那男迎賓會意,立馬走過來,用力在秦風的肩膀上推了一下,打算把他推到一邊,別擋住了后面客人的路。
只是男迎賓的手仿佛按在了一堵墻上,秦風的身體甚至都沒有動一下。
男迎賓愣了愣,隨即冷笑一聲,沖秦風冷笑道:“想渾水摸魚也不看看地方,這里是你能撒野的嗎?”
秦風皺了皺眉頭,還是耐心地解釋道:“確實是張大小姐邀請我過來的,但是她事先并沒有給我請帖,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問問她。”
那男迎賓嗤笑了一聲,戲謔地看著秦風說道:“你繼續編,等下是不是還要說你是張首富的朋友?”
秦風明白這是被刁難了,臉色也是一沉,說道:“讓你打個電話問清楚,有這么難嗎?”
不料那男迎賓還沒說話,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已經在秦風身后響起,“你跟這小子廢話什么,一看就是想來混吃混喝的,趕緊讓他滾蛋,本少還要參加張大小姐的酒會呢!”
秦風微微轉身,就看到一個打著耳釘的二十來歲年輕人正摟著一個漂亮女孩,一臉不耐煩的神色。
見得秦風看向他,那年輕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秦風,臉上閃過一絲輕蔑,沖秦風說道:“你再看?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睛挖出來?”
秦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掏出手機開始打給張曦研,只是電話是打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秦風掛了之后,再次撥通張曦研的電話,但還是沒有人接。
“怎么,沒有人接嗎?不是說是張大小姐邀請你來的嗎?你打電話叫她出來啊?”那個年輕男人摟著女友,一臉戲謔地說道。
他的女友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滑稽地拿......著手機不停撥著電話的秦風,眼里閃過一道不屑之色。
那個男迎賓見得越來越多的人看向了這里,趕忙再次推了一下秦風,威脅道:“趕緊滾開,再不滾小心我叫保安了!”
秦風安安靜靜地站在那,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們在干什么!”
忽然一聲爆喝傳來。
這聲中氣十足的喝聲把男迎賓和那對年輕男女都嚇了一跳。
循著聲音望去,就看到鐘老剛從一輛商務車上下來,然后腳下連點,瞬間就來到了秦風的面前。
“鐘老?”男迎連忙向前兩步,打算把事情告訴鐘老,卻不料鐘老看都沒看他,抬起手對著他臉上就是一甩,那男迎賓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摔在臺階下滾了兩滾,暈死了過去。
鐘老誠惶誠恐地來到秦風面前,連忙抱拳道歉道:“老鐘我本想著親自接秦先生過來的,不料卻忘了跟秦先生說請帖的事,還請秦先生恕罪!”
秦風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猶自目瞪口呆的年輕男女,沖鐘老輕輕點頭,這才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那個女迎賓則雙目低垂,心如死灰。任東流是學酒店管理專業出來的,憑著自己出色的管理天賦和口才,前段時間才被總經理蕭逸成提拔到了樓面副經理的位置。
昨天無意中聽那蕭逸成說起,鳳凰樓的老板已經換人了,三個大股東同時把鳳凰樓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了一個姓秦的新老板。
那個姓秦的新老板如今可是鳳凰樓的太上皇了,任東流還聽到總經理說新老板不久后就會來完成鳳凰樓的交接手續,如果自己表現得好的話要是被新老板相中了,將大堂經理的位置取而代之也不是沒有可能。
任東流一邊視察著酒店下屬的工作崗位,時不時的指點或者苛責幾句,看著下屬們誠惶誠恐的樣子,任東流心中不禁得意非常。
就連前臺的收銀小荷今天看到自己,眼神都跟平常不一樣了,任東流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到這小妞眼中流轉的秋波,可惜自己又怎么會看得上她?
自己這前途一片光明,眼光可沒有這么低,看著那些身著名牌成群結隊來參加酒會的富家子女們,任東流心頭就不禁一片火熱,自己就該跟這些人混在同一個圈子,找女人也要在這個圈子里面找!
“喲,這不是任經理嗎,來來來,先別忙,過來跟本少喝兩杯怎么樣?”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人看到任東流,當即熱情地跟他打起招呼來。
年輕人叫張毅,是麗杭市一個富豪的獨生子,家里有兩處規模龐大的批發市場,郊外還有一間上百人的洗染廠,現如今就是畢業了被老子逼出來歷練來了,前幾次為了拓展人脈在鳳凰樓組織過幾次宴會,一來二去的就跟任東流混熟了。
“原來是張少,今晚可玩得開心?”任東流連忙跑過來,也不說話,先是連干兩杯,這才擦擦嘴,隨意的問道。
這就是任東流為人處世的火候了,年紀輕輕就能爬到副經理的位置,不是沒有道理的。
“哈哈,任經理果然爽快!”
“看到前面那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沒有?”張毅沖任東流努努嘴。
“是楊老板的千金楊果果吧?”任東流答道。
張毅眼眸低垂,半邊肩膀靠在桌子上,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小小的白色粉末,不著痕跡地倒進了一杯香檳里,然后沖任東流低聲說道:“把這杯東西拿過去給她喝了,我記你一個人情!”
任東流心里一驚,連忙偷偷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轉過頭來,語氣不善地對張毅說道:“什么東西?別在我這里鬧出人命來!”
“放心,這只是催情藥而已,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楊果果今晚是一個人來的,你讓她把這杯東西喝了,然后我就可以帶她離開,放心,絕對不會給鳳凰樓惹麻煩就是。”張毅嘿嘿一笑道。
任東流心里松了一口氣,這才沖張毅擠眉道:“可以啊張少,今晚又可以和美人共度春宵了。”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嘿嘿一笑。
這個酒會雖然是張曦研舉辦的,但其實是分成了兩個圈子,在大堂這里的大多數人都是麗杭市的普通富家子弟。
而在會場最里邊的一張桌子上坐著的七八個人,才是麗杭市最頂級的富二代,其中有幾個還是隔壁蘭慶市的頂級富少,也只有張曦研這個首富的千金,才有能力將這些人都邀請過來了。
其他參加酒會的年輕人,都滿臉艷羨地看著這桌人,還好在場的人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人家的差距,一時間倒也沒有人敢上前打擾。
“張大小姐,你不是說要給我們介紹一個非常特別的人嗎,現在人在哪里?”一個滿頭臟辮,一身嘻哈風穿著的富二代好奇問道。
今天的張曦研穿著一身潔白的旗袍,把她完美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其他幾個富少的眼神都牢牢地被她吸引了過來。
張曦研無視那些仿佛要吃人的目光,臉上依然是一副清冷的神色,聞言也只是淡淡開口道:“鐘老已經去邀請了,相信很快就到了。”
“真是好大的排場啊,居然讓我們這么多人等他一個?”一個雙眼浮腫,臉色有點發白的富少不耐煩地說道。
這個富少旁邊正緊挨著兩個兩個人,一個滿頭黃毛,一個吊兒郎當,這三個人仿佛是一個圈子的人,跟其他人都坐得比較遠,如果秦風在這里,肯定就能認出來,正是在蘭慶市瑪莎酒吧有過一面之緣的張力和周敬偉還有梁超。
梁超是周敬偉的死黨,此時哪有不幫忙的道理,當即嗤笑一聲:“就是,我看吶,既然遲到了,等下也先別讓他急著坐下,自己先自罰三杯再說!”
張曦研臉上閃過一絲怒色,正要說話,就看到鐘老興沖沖地跑過來,張曦研臉上閃過一道喜色,連忙問道:“秦先生呢?”
鐘老一愣,連忙看向后面,“秦先生不就在我后面....”
“人呢?”追書看
張曦研皺了皺眉頭,正想說話,忽然就聽到外圍涌起一陣吵雜聲,“哪里來的窮酸,少他媽來多管閑事!”
秦風笑瞇瞇地看著眼前這個手里舉著一杯香檳的人,說道:“我剛才明明看到你另外一個同伴往這酒里倒了一包東西,而你卻打算把這杯酒給旁邊這位女士喝。”
張果果一臉狐疑地看著秦風和任東流,不知道相信誰。
任東流心中一慌,連忙向周圍看去,但是哪里還有張毅的身影?
“這個狡猾的張毅!”任東流暗暗咬牙。
“這誰啊?你們有誰認識嗎?”一些圍觀的人見得秦風眼生,不由得向身邊的朋友們問道。
“沒見過啊,我們圈子里的人彼此幾乎都認識,就算不認識也都打過照面吧。”
“不是本地人吧?”
任東流見得周圍的人幾乎都不認識秦風,再看了看秦風的衣著,心中不禁一定,“這小子該不會是酒店其他客人帶過來吃飯,卻跑錯地方的吧?”
“你說我在這杯酒里下藥,你有什么證據嗎?”任東流指著秦風。
秦風微微一愣,說道:“我說的是你那個同伴下的藥,不是你。”
任東流臉上閃過一絲戲謔,對秦風說道:“你說我有一個同伴,那你給我找找看,我的同伴在哪里?”
秦風抬起頭,果然再沒看到那個張毅的身影,估計看到勢頭不對早就溜了,只好搖搖頭說不見了。
“你們看看,這小子說看到我同伴往我手里這杯酒下了藥,他卻找不到我的同伴,這不是赤裸裸地在誣陷我嗎?”
圍觀的人終于有人認出了任東流,開口道:“這是任經理吧,他就在這里工作,應該不會在酒里下藥才對!”
“對,哪有人會在自己工作的地方搞這些下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