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溪旁,又有三道身影降臨,他們身上皆彌漫著恐怖的氣息,懾人之極。
那種威壓,讓得離得近的一群年青武者,都是面色發白,不斷的退開,其中較弱的幾名,更是承受不住,口中的鮮血噴了出來。
“半步大師!”
不少人都是抽了一口冷氣,驚道。
“赤月韓氏三魔!”
一名金蛟教壯漢,認了出來,面然大變下,聲音發顫,說道。
“韓氏三魔不是一直在九城盟的,中陽城閉關修煉,要突破武師之境嗎,什么來清陽城這里了?”
遠處,幾名魔煞會的強者,眉毛皺了起來。
蘇格也不由用探查之眼看了一下,發現這三人,都是中級修煉天賦,又一大把年紀了,想來要突破武師之境,是相當的渺茫了。
他們看著面前那如世外桃院般的院落,也是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也是不敢相信,姥姥在這么大的年歲,竟然還能突破到武師之境。
一會兒之后,櫻寧和姥姥打開門走了出來。
不少年輕少俊,都是被櫻寧的容貌驚艷到了,眼光癡迷。
但更多人的眼光,都是落在了姥姥的身上。
只見她那干瘦如柴的身周,竟然有一層璀璨的靈氣籠罩,如同披上一層鎧甲似的。
讓她那隨時要被風吹飛的身軀,看上去如沾染上一層神明的氣息一樣,讓人一見之下,心生敬畏。
“靈氣鎧甲!”
“凝靈氣成鎧甲!”
“武師之境!”
眾人都是一齊吸氣,驚訝出聲。
靈氣鎧甲,正是成為武師的最明顯標志。
赤月教韓氏三魔,都是雙眼發亮,羨慕不已。
他們都是七十歲上的人,卡在半步武師上超過二十年,遲遲無法突破。
而蘇格早就用探查之眼看出來了。
而其他的櫻寧這一支的,赤月教武者,都是面震憾之色,直到此刻,還不敢相信,結結巴巴的說:“姥姥,您,您……老人家。”
櫻寧直接說道:“姥姥已經順利突破,成為武師了。”
櫻寧這么一說,她這一支的赤月教眾人,這才確信姥姥確實是突破到了武師了,都不禁喜極而泣,歡呼雀躍了起來。
“二十多年了。”
他們赤月教這一支,因為沒有武師坐鎮,被排擠出中陽城分壇,被按排到這荒涼貧脊的清陽城,足足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這些年,他們縮在清陽城這一帶,不僅被同教的人打壓,還被其他自認為正道的人追殺,所受的奪力可想而知。
“太好了!”
一名赤月教九星大武者振奮:“姥姥,既然您老人家,踏入武師之境,我們是不是可以重回中陽城了。”
“可以,但不是現在。”姥姥也是百感交集,緩緩的說道:“在清陽城,我還有一件事,這件事必須查明了,才回去。”
“什么事?”韓氏三魔的韓老三問道,他這一次來,正是為了請姥姥回中陽城去的。
姥姥嘆了口氣說:“前段日子,煉尸宗和魔煞會一群人,突然在清陽城中消失,我當時,隱隱察覺到極其驚人的靈力波動,那種波動,就是姥姥我,也是遠遠不如。”
“還有有人回來報告說,他們見到有極其駭人的氣浪,從清陽城中向城外奔騰而去,就算是半步武師,那種聲勢,就算是半步武師也是望塵莫及。”
“這樣的高人在清陽城中,雖然不知為什么而來,但這件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清陽城也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一定有大秘密,不查清楚的話,就這么回去,可能會錯過一個大機緣。”
姥姥說道。
在場的眾人聽到,都是直抽冷氣,臉上出現驚疑不安之色。
煉尸宗,魔煞會魔箭手在清陽城消失的事,他們大多不知道,但那晚那道恐怖朦朧的身影,倒是大多數人都看到了。
在他們看來,那道身影就算再強大,也最多也就是半步武師之境,而如今,姥姥突破到武師了,卻承認自己不及那神秘身影。
“那神人也許境界上來說,確實不到武師之境,但那種精神力波動,靈力的雄渾純粹程度,速度,戰力,卻都已經超出了一星武師。”
“當我踏入武師之后,更是清晰的認識到,這種差距不是一點半點了,這神秘人,根本不是武師,卻擁有比一星武師,還要強的戰力,這說明其天賦是有多么的驚人。”
“唉,姥姥本來,以為突破到武師,就能縱橫九城盟了,哪知道,這小小的清陽城中,竟然有這么一個神秘人,隱居其中,與他表現出來的戰力,天賦相比,姥姥我是相差的遠了。”
“沒想到,從中陽城來清陽城,本來以為在這樣一個小地方,已經可以橫行無忌,但卻沒想到,這神秘人一出,你姥姥我竟然成了井底之蛙了。”
姥姥說著,不但沒有突破到武師的那種喜悅,反而感概連連,流露出對神秘人的敬畏之意。
眾人不知的是,姥姥在閉關突破武師之境前,還專門秘密的去城主府查探了一番,發現葉立威,根本就沒有中魔魂花尸毒,而在她的追查之下,終于是得悉了其中的秘密。
就是葉立威的魔魂花尸毒是,“神秘前輩”所為,這讓姥姥震憾不已。
她自忖就算自己就算能為葉立威解掉,魔魂花尸毒,葉立威也成為廢人了,根本不可能如神秘人那樣做到,立馬讓葉立威生龍活虎,并且武道境界不但沒有受損,反而精進了一些。
這種手段,就算是現在已經成為一星武師,自問也是遠遠無法做到。
當然姥姥根本無法,知道蘇格有探查之眼這樣的神器能力。
在場的人聽了,都是從對面的眼中,看出了其眼中的驚駭。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那神秘人的恐怖程度,竟然還遠遠的超出他們的想象。
連成為武師的姥姥,都是只有自嘆不如。
尤其是金蛟教,赤月教清陽城的另一支強者聽了,都是深感不安。
這強者也不知是敵是友,如果要干預他們的清陽城計劃,哪怕有陰天佑真的請陽頂天,派人出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這神秘人。
而那些最開始對力量一無所知的人,認為姥姥這樣的說法,不過是為人謙虛低調,但現在看她的樣子,卻發現言語之間,那種油然而生的畏懼之感,也明白了,姥姥所言確實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