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天重根本不相信余洋所說的任何話,覺得他是在嘩眾取寵。
他想這余洋等下說不出來這只青花紋金瓷碗,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好好的嘲笑他一番。
余洋給歐陽天重轉了錢,伸手將瓷碗拿起來。
“小兄弟,你現在應該說這只瓷碗到底有什么玄機了吧?”莊大師在旁邊說道。
周圍眾人也都極有興趣的朝著余洋看過來。
“他不過就是在嘩眾取寵而已。”歐陽天重冷聲說道。
余洋本來想要嘲諷幾句歐陽天重,但是想到如果自己這樣說的話,也就是在打莊大師和方大師兩個人的臉。
沒有必要白白為自己樹立兩個敵人。
余洋拿起瓷碗仔細看了看,找到邊緣一個極小的裂痕之處。
“大家請看一看,這里有一個極小的裂痕。”余洋開口說道。
眾人聽見他的話都探頭過來,看著余洋所指的地方。
“這個裂痕我之前看到過,很輕微,由于這個古玩是贗品,也就不需要在意了。”莊大師開口說道。
眾人都是點了點頭,古玩,特別是瓷器古玩,出現一點小問題都會大大影響的品質。
不過這只瓷碗是贗品也就無所謂了。
歐陽天重嘲笑著說道:“你小子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小裂痕而懷疑這是真品吧?這完全沒道理呀?”
余洋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指輕輕的在瓷碗上那個小裂痕上面輕輕的敲著。
他敲擊的節奏和使用的力度極為的講究,眾人聽到這一陣清脆的響聲都覺得悅耳動聽。
隨后眾人都是滿臉的驚訝。
他們見到隨著余洋的敲擊瓷碗,上面竟然在脫落一層薄薄的瓷片。
時間不長瓷片完全脫落,剛才那一只青花紋金瓷碗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這是…”眾人都覺得十分驚奇。
莊大師臉色巨變上前說道:“這位小兄弟能不能再給我看一眼?”
余洋將全新的瓷碗放在桌子上面說道:“這當然可以,沒有問題。”
莊大師的臉上,笑容有些不自然,心里面也覺得有些尷尬。
在他心里面剛才也完全不像近于洋所說的話,但是見到這一番場景,他心里面確實感覺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錯誤的。
莊大師將瓷碗拿起來仔仔細細的看著,又低頭聞了聞,臉上的表情驚訝萬分。
“這是夷陵套瓷,剛才脫落的也不是瓷片,而是松脂。”莊大師震驚的說道。
夷陵套瓷是將已經燒制好的瓷器外面裹上松脂,重新涂彩燒制而成。
莊大師滿是贊嘆,眼神之中充滿著震撼。
夷陵套瓷工藝非凡精湛,只不過當年戰亂,這一門手藝已經失傳了。
如今能夠再次見到,那是感覺到今天不虛此行了。
雖然他打眼了,也被余洋打了臉,但是也覺得是值得的。
“小兄弟,沒想到你擁有如此厲害的眼力,老頭子佩服萬分。”莊大師微笑說道。
余洋卻是連連擺手,莊大師身為大師級別的人物,能夠如此謙虛,而且胸懷坦蕩,確實人品值得尊重。
“莊大師,你這樣說就太折煞我了,我也只是運氣而已,說道眼力是萬萬比不上你的。”余洋說道。
“不驕不躁,確實很不錯!”莊大師贊賞的說道。
莊大師覺得余洋不僅僅眼力過人,而且非常恭謙,絕對是年輕一輩的教主,相反來說歐陽天重喜歡賣弄一些小聰明,兩人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歐陽天充見到莊大師如此贊賞余洋,心里面極為不服氣。
他本來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露露臉,完全沒有想到風頭全被余洋搶走了。
歐陽天重對于余洋的恨意越來越深刻了。
“莊大師,這夷陵套瓷價值多少?”旁邊有人開口問道。
這也是眾人最關心的問題了,他們之前都沒有見過夷陵套瓷,今天也算是開眼了。
“至少五百萬。”莊大師給出了他心中的價格。
“余先生,你真的是太厲害了,一千塊錢就買了價值五百萬的古玩!”李大成在旁邊激動的說道。
歐陽天重聽到了他的話,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幾耳光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秦鶴松走了過來。
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他也見到了,心里面對余洋十分的佩服。
“余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法要將這夷陵套瓷放到拍賣會上面,我可以幫忙安排。”秦鶴松開口說道。
余洋覺得丹丹出賣這只夷陵套瓷只能獲得五百萬,如果能夠放到拍賣會上面,肯定能夠賺得更多。
有錢干嘛不賺?欲望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歐陽天重見到余洋賺的錢越來越多,心里面羨慕嫉妒恨。
“還說是什么鑒定大師,連夷陵套瓷都看不出來…”歐陽天重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他的話剛剛說出來就感覺到氣憤,非常的不對勁兒。
感受到周圍人投來的不善目光,歐陽天重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話。
“莊大師…”歐陽天重趕緊想要解釋一句,今天好不容易費盡心機才得到了一點點認可,如果再得罪莊大師,他恐怕要前功盡棄,以后再古玩界也沒法混了。
莊大師卻是擺擺手說道:“你不用解釋,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你說的也沒錯,我卻是老婆以后我打算收手不再鑒定古玩。”
莊大師話說完之后將夷陵套瓷放了回去,隨后便是不再理會眾人。
眾人見到莊大師心意已決,也不好再說什么,紛紛對著歐陽天重投來了不善目光。
不是這個混賬東西胡亂說話,莊大師也不會做這樣的決定。
歐陽天重現在后悔萬分,腸子都悔青了。
價值幾百萬的古玩從他手里面溜走,現在得罪了莊大師以及在場眾多古玩界的人,完全丟了臉。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余洋。
“你這家伙給老子等著!”歐陽天重狠狠的瞪著余洋,目光之中滿是恨意。
對于歐陽天重的滔天怒火,余洋完全不在意,也不愿意去搭理他。
感受到余洋的無視,歐陽天重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敢再鬧事了。
歐陽天重只是在心里面琢磨著怎么樣能夠收拾收拾余洋,出一口惡氣。
等下不就是拍賣會了嗎?到時候一定有機會收拾這個混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