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沒想到,她剛布置好的計劃,就被突如其來的官轎徹底打亂了,她現在只能希望樓上那名聯盟的御獸師并不知曉官轎的規則,不然她就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可惜,腦海中突然消失的九個光點明確地告訴了她,那個聯盟的御獸師不僅知道官轎的規則,還有手段利用這一規則。
“該死!”妖姬憤怒地一掌拍在了一個正在下注的灰色雕像的頭上,將那座雕像拍的搖搖晃晃,也將那名男教徒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怎么了,妖姬?”那名男教徒明顯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一臉迷茫的看著突然發火的妖姬問道。
“人跑了,追!”說罷,妖姬一馬當先沖出了賭坊大門,在她命令下的傀儡也紛紛跟了出去。
“人不是在三層嗎?怎么跑的?”男教徒還是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就看到妖姬直接沖出了賭坊大門。
“等等,外面有……”不等他把話說完,妖姬已經消失在了門口,而看這緊跟著妖姬而去的傀儡們,男教徒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離開了福緣賭坊。
另一邊,秦易用狗子吸引了一下官轎隊伍前舉牌子的那名家奴的注意力,然后迅速抱回狗子縮在了窗戶下。
等到外面沒有動靜后,他直接召喚出了狂戰士把它扔了出去,等確定外面徹底安全后他才從窗戶跳了出去。
離開賭坊后,秦易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讓狗子將官轎隊伍最后面的一個家奴引了過來,打斷了它的兩條腿后,將它的衣服扒了下來穿在了身上,然后收回了狗子和狂戰士,代替那個家奴跟在了隊伍后方。
就和在入口處遇到的金甲士兵一樣,這些灰色家奴的衣服雖然看上去是石頭雕刻的,但卻和普通的衣服一樣可以穿脫,穿在身上還非常舒服。
而帶著剩下的十余只傀儡追出賭坊的妖姬看到的就是空蕩蕩的街道和那支在街道中央悠然行進的官轎隊伍,卻并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深知那支隊伍恐怖之處妖姬沒有去觸它們的眉頭,她也相信既然那個聯盟的御獸師知道官轎隊伍的恐怖,就絕對不敢走到官轎前面,而這條街的后面就是皇宮,去了也是死路一條。
于是妖姬的目光就落到了附近的其他建筑上。
她一揮手,被她帶出來的傀儡們就分散守住了附近每一棟建筑的大門,堵住了那名聯盟御獸師所有可能逃跑的路。
她有預感,如果讓這個聯盟的御獸師逃掉,一定會給他們這次任務帶來巨大的麻煩,所以,她一定不能再給他逃跑的機會。
“妖姬,這是……”這時,剛剛想明白了一點的男教徒也來到了妖姬身邊,指著那些分開站崗的傀儡問道。
“他跑不遠,只可能是躲進了這些地方,我先讓傀儡們守住出口,你再次向其他隊伍求援,我們這次一定要殺了他。”妖姬沒有回答男教徒,而是直接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男教徒感覺受到了侮辱,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但對上妖姬那仿佛能殺人的目光后,又不自覺低下了頭,小聲答道:“是!”
然后開始通過特殊手段向其他隊伍求援。
于此同時,秦易正在賣力地扮演著一個家奴的角色,跟著官轎離開了賭坊所在的街市。
看著周圍突然熱鬧起來的場景,秦易心中充滿了不忿,他家大人何等的身份,如何能夠與這些平頭百姓共處一市?就算他們家大人忍得了,他這個家丁也忍不了!
于是,秦易拿出打手的短棍,看準了街邊一個正在買水果的灰色雕像的后腦勺,在官轎隊伍路過他附近的時候,一棍就敲了上去。
砰!
石屑四濺,白的和白的撒了一地,場面看起來異常“血腥”,但周圍的百姓們早已見怪不怪,依舊在做著自己的事情。
秦易看著這些冷漠的路人,心中充滿了怒火,這世界是怎么了?人們為何對當街行兇的家奴視而不見,僅僅只是因為他是大人物的家奴嗎?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秦易心中的正義感在不斷膨脹,促使著他再次打碎了一個買菜的漢子的腦袋。
于是第二波銀色捕快也出現了。
這次的兇手非常明確,就是某個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家丁,但那個家丁可是轎中那位大人的財產,這些小捕快根本不敢處置,只能跟在官轎隊伍五步之外,一雙雙銀色雕刻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秦易。
可秦易又不是被嚇大的,捕快又能如何,哪怕在趙將軍面前他都絲毫不怵,于是他毫不猶豫地手起棍落,又敲碎了一個雕像的腦袋。
可新來的那隊捕快還是和它們的前輩一樣慫,只敢跟在五步之外,卻不敢對秦易動手。
秦易數了一數,足足十七位捕快大哥跟在他的身邊,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增加,因為不用他動手,這些捕快就一刀一個將擋住它們的東西全度看似,導致秦易附近的銀色雕像越聚越多。
可就是不見它們動手。
“你們倒是來砍我啊!”秦易看著身旁身后密密麻麻的銀色捕快,直接出言嘲諷,但它們依舊無動于衷。
“你們要是不動手,我可先動手了啊!”秦易直接威脅道,但這些捕快依舊不為所動。
“行,你們逼我的。”說罷,秦易重新拿起了木棍,開始有意地放慢腳步,拉近和銀色捕快之間的距離。
在秦易和捕快只見的距離拉近到四步以內的時候,離秦易最近的捕快突然將手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秦易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快退兩步,重新跟在了官轎隊伍后方,拉開了和那個捕快的距離,那個捕快也罷手收了回去。
秦易眼神閃爍了一下,看著外圍還在不斷砍殺百姓雕像的捕快,在心中默默計算了一下它們的出手速度。
得出了大概結果后,秦易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短棍,保持著倒退行走的姿勢,和身后的銀色捕快面對面。
突然,秦易眼神一厲,一步跨出揮動短棍一棍敲碎了離他最近的那個捕快雕像的腦袋,而它的刀僅僅才抽出了一半。
親手干掉了一個捕快的秦易沒有任何停頓,邁出的腿迅速收回,重新跟上了官轎的隊伍,而捕快們再也忍無可忍,抽刀跟了上來。
看到這一幕,秦易嘴角終于露出了一個計謀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