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教徒下意識地看向秦易的方向,卻看見秦易正用他那巨大無比的官印砸向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灰色雕像,二人驚駭之下不由得齊齊大叫出聲:
“住手!”
然而,已經晚了。
就在他們聲音響起的瞬間,秦易已經手起印落,一下就將那個灰色雕像砸成了碎石。
兩個教徒面色慘白,就要逃跑,去發現秦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讓他的官轎隊伍橫了過來,隊中的護衛正好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見此,那名拿刀的教徒厲聲喝道:“你這個瘋子,難道想拉著我們同歸于盡嗎?還不快讓你的人讓開。”
秦易卻是理都沒理他,抬手收回了本場的冠軍選手狗子,然后換上了自己的另一位種子選手狂戰士,然后往官轎的護衛中一躲,笑盈盈地看著兩個已經有些歇斯底里的拜靈教徒。
“快讓開,再晚一點兒我們就都要死在這了!”那名拿刀的教徒再次沖著秦易吼道。
“嘖嘖,二位,冷靜一下,冷靜一下,事情還沒到那么糟的地步,二位聽我說,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秦易不緊不慢地說道。
“混蛋,就要來不及了,快讓開!”說完,那個拿著刀的拜靈教徒直接揮刀沖向了秦易,結果剛出皇宮的影響范圍,就被秦易身邊的護衛一刀砍成了兩段。
看到自己同伴的慘狀,拿槍的教徒立刻冷靜了下來,看著秦易的目光雖然還帶著幾分驚恐,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對著秦易問道:
“你,你說的交易是什么?”
見此,秦易又和藹地笑了笑,然后開始編,不講起了故事: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我本來正在喝下午茶,結果三江軍區的趙將軍突然找到了我,對我說,‘阿列克塞·馬克西莫維奇·彼什科夫啊,昨天我讀了一下你寫的那篇論今天的花兒為什么這樣紅,深受啟發……’”
“混蛋,你究竟要做什么交易,能不能直接說,等到它們來了,我們就都要完了!”僅剩的那名拜靈教徒眼看時間一點點流逝,秦易卻一直再說廢話,直接怒吼出聲。
如果不是剛才同伴的死亡還歷歷在目,他真的想直接沖上去一刀劈死這個家伙。
“唉!”
被打斷了的秦易嘆了口氣,看著那個教徒,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一直在勸你們,不要動不動就融合靈界生物,你們的智商本就不高,這樣一來不是直接就變成白癡了嗎?”
那個教徒正要動怒,秦易卻不給他機會,繼續說道:
“其實你們在選擇皇宮附近作為堵截我的地點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必死的結局,兄弟,你用腦子想想,我能干掉了你們的伏兵后還平安進入靈界,難道還會選擇在皇宮前和你們正面交手嗎?”
“你……”那名教徒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切,他看著身后皇宮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妖姬,你為何要害我們,為何要害我們,啊啊啊!”說完這句話,這名教徒大吼一聲,挺槍刺向了秦易,然后同樣死在了護衛的刀下。
阻礙已出,前路暢通,但秦易卻沒有任何興奮之色,反而有些擔憂,也沒有趁著金色雕像還沒趕到就進入皇宮。
那兩名拜靈教徒明明身后就是皇宮,卻在秦易殺人引來金色雕像后沒有選擇逃入皇宮,而是要從秦易這面離開,這表明這時候進入皇宮很可能會直接身死,哪怕有官職在身也不行。
秦易自有辦法對付金色雕像,自然不必冒這種風險。
不過,秦易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剛才那個教徒死前說的話,他說是那個叫妖姬的女人害得他們。
剛才經過秦易的提醒,他很明顯是想通了其中的關竅,但他表現出的不是絕望,而是一種被背叛后的憤怒,這就讓秦易警惕了起來。
從剛才那名教徒的語氣和神態判斷,他們應該是被那個叫做妖姬的女人騙了才會選擇在這里堵截秦易。
可那個叫妖姬的女人明顯是知道秦易可以安全擺脫金色雕像,她也并沒有融合靈界生物的痕跡,沒有被突然降智。
既然如此她應該清楚,在宮門前堵截秦易,一旦秦易用手段招來金色雕像,他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進入皇城,這樣做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
如果她和那兩個人有仇,那個教徒死前應該不會是那種表情,甚至他們之前就不會聽妖姬的建議選擇在皇宮門前堵截。
這樣一來,妖姬的目的很可能不是將他堵在門外,而是要讓他能夠順利進入皇宮。
“可是為什么?我進入皇宮對她,對拜靈教有什么好處嗎?”秦易百思不得其解。
“總不可能她其實是聯盟埋在拜靈教的暗子吧?”
既然從正面得不到結論,秦易也不相信妖姬會是聯盟的間諜,那么他就直接選擇從反面假設。
“假設拜靈教不怕我進去,而是怕我不進去,如果這樣的話,那就說明如果我待在皇宮外,很可能會對阻礙甚至直接破壞他們的計劃,而我進入皇宮后他們反而有辦法對付我。”
在皇宮外阻礙皇宮內的計劃秦易不做考慮,畢竟拜靈教比他早進入這里很多天,很可能發現了一些特殊的規則,說不定就能達到掀桌子的效果。
“也就是說我要防止進入皇宮后他們對我不利,也不能讓他們有掀桌子的機會。”
這時,金色雕像已經來到了秦易的面前,秦易很配合地伸出了手,讓它們為自己戴上手鐲和腳鐲。
“他們要在皇宮內對付我,只能利用這座靈界的特殊規則,而妖姬只和我見過兩次,她能知道的情報非常有限。”
“這些情報中,能和靈界的規則有關的似乎只有——”
這么想著,秦易再次取出了那枚紫色的相印。
看著手中的相印,秦易目光變換不定,思考著應對之策。
“既然如此,那就來個將計就計吧。”秦易很快想到了對策,然后蹦到了狂戰士身邊,開始在圍在它周圍的金色雕像身上找鑰匙。
用鑰匙打開了自己和家奴們身上的鎖銬后,秦易重新將自己的官印搬上了轎子,然后拿出右相印,叫來了右相府的轎子,坐上轎子重新回到了右相府。
沒多久,布置好了一切的秦易重新回到了皇宮門前。
他剛才離開前給狂戰士下令讓他直接往皇宮里闖,不久前狂戰士就已經回到了他的體內,而宮門前也恢復了冷清。
“剛剛好。”秦易笑了笑,重新召喚出狂戰士,將右相的官印塞到它懷里,又從轎中搬出自己的官印抗在肩上,帶著狂戰士一起向著皇宮走去。